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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奔三了。
王思嘉:你是做什么的,真的是贩卖军火吗?(一个笑脸)陈二狗犹豫片刻:投机。
王思嘉很诚实地回复:不太懂。
陈二狗:早点睡,熬夜对身体不好,钱可以透支,但健康这东西不能透支,尤其是女人。
王思嘉:嗯。(无需回复。)陈二狗把所有聊天记录删除后将手机放回裤兜,开始思考自己和所率领团队的走向,每一步每一个环节。
现在女人对他来说实在是连调剂品都算不上的存在,他比谁都坚信一点,男人有了权势和地位,各sè女人自然源源不断如同过江之鲫,陈二狗不想现在就陷入温柔冢,哪怕她是曹蒹葭。
——————————————第二天陈二狗把许久不曾见面的陈圆殊约出来,地点是她选择,一家玄武区不知名的小茶馆。之所以见面,是陈二狗有东西要交给她。
王虎剩有惊无险地从上海那位女人手里带回一份核心资料,触目惊心,简单归纳,无非两个字,洗钱。浦东国际投资有限公司,在夏河手中从创建到成熟到他死前的巅峰,它一直不是一家业绩过于出彩的明星公司,甚至可以用平庸来形容它,它名下的盛乾私募号称是中国第二家投资中欧市场的成长基金,业绩一般,但其中错综复杂的脉络让陈二狗一个外行瞠目结舌,那简直就是一架jīng密的洗钱机器,让陈二狗大开眼界,甚至感慨光是这一系列cāo作手法内幕一项就值千把万,曹蒹葭虽然博学,但毕竟比不上术业专攻的陈圆殊,也提议让陈圆殊给他梳理盘根交错的资金网,因为陈二狗一直犹豫是否让这位干姐姐插足进来,一直耽搁下来,昨天才终于下定主意拉她上船。
陈圆殊还是职业装,虽然陈二狗认不出那是手工定制还是啥顶尖牌子,她总归依然明艳动人,将女xìng成熟而诱惑的气质发挥到极致,当那辆镶嵌有海神三叉戟标志的玛莎拉蒂带着轰鸣声停在茶馆外,就已经引起不少人侧目,一个能开跑车皇后的漂亮女人,足够让寻常钻石王老五都知难而退,她坐下后接过资料夹,边喝边看,一杯喝完陈二狗就立即帮她倒上,三杯茶差不多1个半钟头,陈圆殊将资料一个字不差阅读完毕,脸sè平静,看不出门道,不愧是江苏商界头脑首屈一指的职场女xìng,并不给别人从神情验证内心真实想法的机会。
陈圆殊示意陈二狗不需要继续倒茶,放下资料轻声道:“盛乾是一支不太一样的PE,是中国首家通过德国金融市场管理局认证的中德私募股权基金,是一种兼做桥梁的投资方式,不常见。如果稍加联系一下VC和LP在中国市场发展大环境,就知道它进入的时机并不妥当,加上夏河的声名在外,我就猜定它十有仈jiǔ在洗钱,现在看来,是洗钱没错,我还是小看了夏河和他手下那支团队的整合能,你完全可以把他们的流程视作一个教科书式案例,钻研透彻的话,对中国私募也就了如指掌。除此之外,我要额外提醒你两点,第一,浦东国际投资牵扯出来的那几条大鱼别去动,别说你,我也控制不住局面,所以你的尴尬之处在于盛乾的资源你笼络不到手里,否则等于你在扯开嗓子朝他们喊,是我杀了夏河,还拿了他这份保命符,你们的把柄都在我手里。第二,是个好消息,以蔡大泼为核心专攻盛乾的运作团队战斗力很强,你要是能不动声sè挖过来,就等于拥有一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跑赢大盘的私募基金。当然,前提是这份资料里份量很重的蔡大泼肯买你的帐,不过我相信以他的脑子和人脉,选择你的概率小了点。”
陈二狗自顾自喝了口茶,苦笑道:“也不见得是好消息。”
陈圆殊抿嘴微笑,略带着点幸灾乐祸,妩媚得惊心动魄,托着腮帮凝视陈二狗,柔声道:“原来是这么只烫手的山芋,亏得我觊觎已久,现在我彻底死心了。”
陈二狗哭丧着脸道:“姐,你忒不仗义。”
陈圆殊落井下石道:“商场上仗义的家伙十有仈jiǔ破产跳楼或者回家卖红薯了,姐不仗义才能坐在这里陪你喝茶还能一分钟赚个半百来块钱。”
陈二狗扳扳手指头算了算,啧啧道:“就算一分钟50块,一个钟头就是3000,按照八小时制算工资一天也有两万四,一年就是千万上下。姐,你干脆包养我好了。”
“说话没个轻重。”陈圆殊笑骂道,作势要打,刚伸出手,却发现那家伙两眼放光地使劲盯住她的手,就跟葛朗台看到黄金一般。
陈圆殊赶紧缩回手,双手交叉藏在茶杯后面,从小到大,陈圆殊因为那双jīng致到没有瑕疵的纤手已经听腻了赞美,也饱尝了被别人用饥渴眼神侵犯的困扰,南京圈子里有个隐晦的说法不知道出自哪位牛人嘴巴,说是陈家大小姐一双手就能媲美其她美女整具身体,抛开期间不言而喻的猥亵成分,剩下无疑都是对陈圆殊漂亮双手最大的由衷赞美。
陈圆殊的手,还有大美人周惊蛰的屁股,那都是南京男人梦寐以求把玩一番的终极情趣。
“姐,我给你看看手相吧?”陈二狗咽了一口口水装模作样道。
陈圆殊犹豫不决,扫视陈二狗脸庞,试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最终陈二狗凭借二十多年一骗再骗那些已经被他骗过无数次张家寨村民的深厚表演技巧,成功瞒过陈圆殊的审查,那无辜眼神简直就可以通杀南京广大妇女同志,这头牲口在男女竞技场是越来越如鱼得水。
陈圆殊将右手递出去,修长,白嫩,像一尊羊脂白玉观音的纤手,陈二狗小心翼翼握在手心,生怕他那只长蛮老茧的手稍一用力就会捏坏这件艺术品,不知道是不是陈二狗错觉,两只手接触的时候,陈圆殊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陈二狗悄悄斜眼,只是她还是古井不波的淡泊姿态,瞧不出端倪,论城府和气量,陈二狗自然要逊sè一筹。
陈二狗握着那只太容易让男人生出邪念的手仔细端详,聚jīng会神。
陈圆殊托着腮帮,安静等待他会有什么见解,她对手相这类事情是信也不信,看心情而定。
陈二狗摸一下,揉一下,还时不时凑近了就差没闻一下,可就是一语不发,让陈圆殊大为不解,等半杯茶的功夫过后,她终于按耐不住,疑惑道:“看出什么没有?”
陈二狗酝酿半分钟,缓缓吐出两个无比理直气壮的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