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辆车,车倒是不贵,跟奥迪Q7保时捷卡宴是一个价位,两百万不到,但这么早在中国大陆开上路,不算容易,男人好奇之余特地留心了一下车牌,很普通的běi jīng牌照,松了口气,他一向信奉小心驶得万年船。
轰。
胖子一踩油门。
奔驰G500和红旗HG3猛然撞到一起,把红旗车内那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吓出一身冷汗,惊骇地抬头,却只发现一张面无表情的僵硬脸庞,略微臃肿,十分刻板,没有他们这种圈子里青年纨绔的得意,也没有市井小民的卑微恐惧,甚至没有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愤怒,不知道是否因为车子矮一截的缘故,他总觉得这个家伙有种居高临下的可恶姿态。在南京素来以嚣张著称的男人恶向胆边生,头脑一热,立即想到要猛踩油门,奈何失了先机,4.3L超大排量的红旗竟然被奔驰挤得不停往后倒退,看得奥迪A6内男女惊恐万分,尤其是那位花枝招展的风sāo女同志,花容失sè,拉下车窗,她樱桃嘴里头国骂不止,看她滔滔不绝的样子,称得上巧舌如簧,虽是一句句不堪入耳的国骂,但从她嘴里跑出来别有韵味,一切归功于她的舌头,那小玩意儿估计没少让男人yù仙yù死。
僵持。
红旗的车头已经一塌糊涂,车里的年轻人一半畏惧一半暴躁地吼叫,等到奔驰g500终于停下来,立即摇下车窗骂道:“呆b,找死?”
“恩。”胖子一本正经点头道。
“我cāo你祖宗十八代!”年轻人几乎暴走,恨不得从老爹的jǐng卫手里弄把枪过来把眼前这个家伙shè成窟窿。
“好的。”胖子还是不死不活的模样。
“信不信我作死你?”年轻人彻底癫狂。
“不信。”胖子摇摇头。
然后胖子火上浇油地继续启动车子,继续蹂躏那辆红旗,似乎生怕这个纨绔不对付他。
怕受伤的年轻人连滚带爬窜出车子,掏出手机报jǐng。
在年轻人等jǐng察的空隙,胖子驾驶着那辆奔驰g500不停后退,加速冲撞,周而复始持续这个粗野动作,将那辆价格不算便宜的红旗差点“碾”成一具破铜烂铁,那位本想嚣张一次的公子哥一脸yù哭无泪,奥迪A6则躲在远处,一对男女面面相觑,以为撞上了重度jīng神病患者。
jǐng察效率很高,在贺健之前就赶到了锋尚国际公寓,亮闪闪jǐng灯那叫一个拉风,人民公仆们一个个英姿飒爽,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印象,让他们对把红旗糟蹋成废铁的胖子不太感冒,加上这个胖子还不肯下车,当着他们的面孜孜不倦地碾车,愈发增加jǐng察方面的反感,再者g500以及身后三辆suv都是běi jīng牌照,而红旗和奥迪A6都是当地“自己人”,尤其是来头不小,HG3甚至是来自掌握枪杆子的军队,哪怕就只有一辆上海武jǐng的奥迪,那也不好惹,加上奥迪司机主动与jǐng察合作,谈吐得体,亮出自己证件后还含蓄巧妙地暗示了红旗主人的大致背景,积极配合的态度外加不俗的后台,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也难怪jǐng察要偏袒他们。
胖子跋扈得连车子都懒得下,板着脸啃黄瓜,比疯子还像疯子。
对峙。
就在jǐng察准备动手要把胖子拖拽下来的时候,g500身后两辆陆地巡洋舰的车主同时下车,其中一个男人望向红了眼的HG3主人,皱眉道:“真不打算私了?”
“私了你妈b。”那家伙口无遮拦,显然已经气急。
běi jīng男人耸耸肩,掏出一本证件递给jǐng察方面的负责人,一个年过四十的老男人,两鬓斑白,成熟老道,这场风波中他一直冷眼旁观,即使对g500的车主心有不满,他也没表露在脸上,一道横杠缀钉一枚四角星花象征三级jǐng司身份,他相对冷静地接过证件,那是一本军官证,只是他对此并不熟悉,只抓住一个最为醒目的重点,běi jīng某部空军少校,少校,中年jǐng司拿着军官证望向běi jīng男人,心中感慨真年轻啊,如果真是货真价实的少校,那这件事情就注定更加棘手。
“外出证和部队驾驶证都在车上,至于持枪证,需不需要出示?”běi jīng男人轻描淡写道。
中年jǐng司手一抖索,没敢接话。
“我打个电话给军队纠察大队,或者直接去所属单位政治部门查询,很简单的,一查就知道真假。”开红旗的家伙也是体制内人物,对此熟门熟路,显然不相信这个běi jīng人是名少校,现在社会上多得是拿假冒军官证行骗的龟儿子,退一万步说,真是个少校他也不怕,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在南京吃哑巴亏的北方过江龙远不止一条,反正每年都有那么几个。
“请便。”běi jīng男人随意道。
在查询证件真伪的同时,红旗车主悄悄喊上几个一个院子长大的发小,无一例外都在军队里厮混,结尾不忘叮嘱让他们开军区的车子过来,对方应该也不是头一次干这类事情,心领神会,没有二话,立即行动起来。
军官证没有半点水分。
如此一来jǐng察方面束手无策,红旗奥迪这一边不肯善罢甘休,奔驰g500这一头更无法无天,罪魁祸首肆无忌惮地啃完一根黄瓜接着一根,另一个女人则干脆坐在路虎上面闭目养神,只是由一个少校和一个不知背景深浅的同伴出面,总让人高深莫测之余感到毛骨悚然。
贺健的斯巴鲁和几辆部队车辆大概是一个时间段进入锋尚国际公寓,红旗车主看到援兵的时候,也正好能看到火急火燎从斯巴鲁走下的贺家大少,他正纳闷自己什么时候能请得动贺健这尊大佛,这尊大菩萨已经顾不得风度地跑向g500,中年jǐng司因为才三级jǐng司的位置,没什么大眼界大视野,但江苏省尤其是南京市公安部门这一亩三分地还是熟悉的,对这两斯巴鲁的主子再熟悉不过,因为这位贺家大少的外公是jǐng界实打实的“一毛三”,这个“一毛”当然不是平时的一杠,是麦穗!一毛三,那就是一级jǐng监,他们的jǐng号那就是00几的大佬,一个省也就那么一两个,差不多是jǐng察的终极理想,这位贺少虽说三天两头惹麻烦,但做过几件圈子里被人称道大快人心的热血事情,所以长辈们都比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中年jǐng司看到他的到来,就知道这件事情差不多没有他们的事情,再闹,就是上层政治位面的勾心斗角,他这种虾米角sè想出力都没露面的机会。
“我的王爷,你真闹出这么大阵仗?”贺健仰着脑袋哭笑不得道,迅速掂量了一下对方的斤两,似乎自己就能摆平,如此一想,心情大好。
“我好糊弄,晚上你帮我找点乐子泻泻火就差不多,可后面路虎上面那位大小姐不好伺候,她要发是发起火来,连我都头痛。”胖子趴在车窗上幸灾乐祸道。
“王爷,你别吓我,她来头还能比你大?”贺健心脏剧烈跳动。
胖子没解释,任由贺健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瞎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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