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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悬着的宫灯吹的摇摇晃晃,灯罩中的烛火也被吹的闪烁起来。
安和的背脊上都凉了。
他不敢赌……
这些贱民死了也都是贱命。可他不是贱命啊!
他父亲是渭南王,他能与这些贱民一样说死就死吗!
“你,你到底想怎样!”
朱攸宁挑眉看着安和,“想活?”
安和咬牙切齿,“你说,条件为何!”
朱攸宁眨了眨眼,道:“我以为安和县主是个聪明人。我想要什么,你不是知道吗?”
“你先给我解药,我就放了你家人。”
朱攸宁摇摇头,“你当我傻吗?现在给你解药,回头我家人就死绝了。你先保住我家人,解药明日子时之前你吃了就会没事。”
安和冷笑着道:“我为何要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不过是大家一起死罢了。我这药是从外头一个好友那里得来的,无色无味,渗入肌理,他给我这药不过是让我防身,想不到如今竟真的派上用场,拉一个垫背也值得了。”
朱攸宁淡然的拿起茶碗来吃茶,还拿了御品斋的千层酥咬了一口,“唔,酥脆爽口,甜咸适中,入口即化,果真好吃,县主也尝尝?反正也活不多久了,不如做个饱死鬼,来吧别客气。”
安和气的额头上青筋的爆了出来,咬牙切齿的骂道:“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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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花门前,朱老太爷、朱华章、朱华贤,朱彦凤、朱彦岚和朱彦广几个赔笑赔的脸都要僵了。
捕快和差役们平时他们也没少上供。见了面也都客客气气互相吹捧。
谁承想今天一到关键时刻,这些人根本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们想利诱,但又不好做的太过以免露出马脚。
此时便只能强自忍耐着。
朱华章和朱老太爷对视了一眼,二人相互用眼神安慰着。此时父子俩的心神前所未有的心意相通、心有灵犀。
幸好已经提前一步做好了安排,真搜到人了也可以有个托词,否则事情就真的难办了。
“这里就是二门了,里面都是女眷,各位要继续搜查吗?”朱老太爷微笑着问。
捕快们笑道:“事关紧要,我等也是奉命行事,为了县主的安危,朱老勿怪。”
朱老太爷做出隐忍配合的愁苦模样,点着头道:“罢了,也是为了富阳县,不能让县尊难办,你们搜吧。”
“多谢体谅。”
捕快差役等人就冲了进去。
朱老太爷、朱华章等人,也尾随进去。
在他们没有看到的角落,李拓北和佛跳墙的身影悄悄地隐藏于树后,悄然退下。
扣肉、醋鱼和飞龙汤已在客院等待多时,一见李拓北和佛跳墙回来了,焦急的压低声音问:“主子,怎么样了?”
李拓北沉声道:“我看姓朱的打算让小九妹妹一家来顶罪了。”
“那,那可怎么办啊!”扣肉和醋鱼都懵了。
李拓北也急的冒了白毛汗。
“不行,这样下去肯定不行,飞龙汤,扣肉,你们二人现在悄悄地从侧院那个背着人的角落翻墙出去,赶紧去小九妹妹家,告诉朱伯伯一家,赶快收拾细软,也别惊动下人,就说要去一趟小九妹妹她外家,赶紧让朱伯伯、朱伯母抱着孩子快走。你们就跟随保护着,先找个地儿藏起来,回头听着我们的消息。”
“主子……”扣肉挠着头,犹豫的道:“这事是渭南王家参与了的,咱们要不要斟酌一下……”
“斟酌个屁!”
李拓北一脚踹在扣肉屁股上,“渭南王算个吊!不过是被圣上丢去鞑靼和亲的软蛋!一见到鞑靼娘们都迈不动步了,自己原配的老婆都不敢护,自己原配生的孩子都不要了!伺候鞑靼的娘们生孩子倒是上瘾,三年抱俩他他妈也不怕累死!圣上一句话,就老老实实在鞑靼呆了十年!这样的也叫个爷们?我呸!你少啰嗦,赶紧去,不然老子踹死你!”
“哎!主子您别气,我,我这就去!”
扣肉揉着屁股,拉着飞龙汤就跑了。
李拓北则是叫上醋鱼和佛跳墙,再度悄然潜入内宅之中,寻找朱攸宁和县主的下落,打算伺机而动,稍有不慎就将人救出。
同一时间的内宅小花园,**暖亭的琉璃窗子上,被明亮的灯光映照出两个人影。
捕快差役们缓缓靠近,抽出一半佩刀来蹑足前行,严阵以待。
亭内之人仿佛听到了外头错杂的脚步声,一扇琉璃格扇被推开,吱嘎一声,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
朱老太爷、朱华章等人都唬的停下脚步,脸色惨白。
捕快们也都驻足,严阵以待。
“欸?”朱攸宁惊慌的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怎么都到我家内宅了!你们怎么还有刀?来人啊!”
随即转身就扑进了一个十三四岁美貌少女的怀里:“姐姐,我怕!”
美貌少女自然就是安和,咬牙切齿的搂着朱攸宁的肩膀,僵硬的拍着她,挤出个扭曲的笑容来,推开格扇怒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本县主就不能到朋友家串个门?”
“县主,您不是被绑架了吗,我们这是……”
“谁说本县主被绑架?我与朱家九小姐是好朋友,来朋友家做客,吃茶吃点心闲聊,碍着你们什么了?你们大张旗鼓舞刀弄枪的冲进来,什么意思!”
捕快们面面相觑:“您,您下人说您被绑架,我们这才来搜查的啊!”
朱老太爷、朱华章、朱华贤、朱彦凤等人都已呆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朱攸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