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将来在长安钱庄,朱攸宁不会重用他,只会将他高高的供起来,以堵悠悠之口,以免有人说她是罔顾家族的不孝不悌之人。
其实朱彦凤也可以理解朱攸宁的做法。因为若换成是他,他也会这么做,先顶起一道幌子,给人树立一个好形象,回头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
朱彦凤猜测,下一步朱攸宁一定会针对朱家分号那些亲戚们下手。
他对朱家这些人的人性有了彻底的认知,这一次的事让他几经大起大落,现在已是心灰意懒了。
朱彦凤猜测的其实很准确。
朱攸宁次日就命蔡远杰寻了几位靠得住的掌柜来长安大酒楼议事。
那些从前对朱攸宁的才华能力不大信任的掌柜,如今见识了朱攸宁如何放长线钓大鱼,将若大一个朱家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心内对她便再无任何怀疑,甚至可以称的上是心悦诚服。
是以一听朱攸宁需要用几个人,几位大掌柜都将手下靠得住的人选介绍给朱攸宁。
董泽是专管长安钱庄旗下田庄的大掌柜。
“东家就只管放心,这几人都是我们观察过的,的确是能力和性子都不差。”
朱攸宁笑着点头,道:“我自然信得过董大掌柜。那就请各位将推选的人带了来,因着我要做一些事,咱们人事上都略微有些变动。”
几位大掌柜心里都是一凛,如今长安钱庄越发壮大,他们都不想离开。一听说有人员变动,几人都不免在心里打起鼓来。
朱攸宁也并不让他们平白的担心,待到所有人都到齐之后,朱攸宁提拔了董泽手下的一个二掌柜,又选了一个年约四旬,名叫唐严明二掌柜出来。
“董大掌柜,唐二掌柜,蔡大掌柜留下,其余大家都可以各自去忙了。”
“是。”众人告辞离开。
出了长安大酒楼的时候,诸位掌柜还都在猜测朱攸宁到底是要做什么。
朱攸宁自然不会敲锣打鼓的告诉他们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她留下董泽、唐严明和蔡远杰密谈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后,三人意气风发的与朱攸宁一同离开酒楼。
次日,唐严明便去了朱家钱庄任管事。
而董泽新年都不在富阳过了,冒雪启程,带着人往燕绥所在的商水县赶去。
唐严明的能力朱攸宁从前就有所耳闻,自然知道他的手段才会重用。这人又拉的下脸,不等过年关门盘点,就已经将朱家那些留在钱庄的亲戚们收拾的怨声载道。
骏四老爷为首的几人都纷纷被踢出了朱家钱庄,唐严明找的理由也很直接,直言长安钱庄不需要这么多位的掌柜。
骏四老爷回府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指着长房方向大骂:“小人得志,连我这个族叔都不放过!”
不只是骏四老爷在骂,其余各房,都有被唐严明从“朱家分号”请回去的。
这些人原想着在朱家钱庄能混个肚儿圆,没想到到最后竟然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有人暗地里传起谣言来,说朱攸宁翻脸不认人,飞黄腾达了连自己家亲戚都不顾,还说朱攸宁故意陷害朱老太爷和朱家钱庄,才导致朱家钱庄被吞并。
更有甚者,还有人说朱攸宁是记恨朱华章的才华盖过了她的生父,所以才会故意针对朱华章的二房。
因着长安钱庄太过壮大,朱攸宁就是长安钱庄东家的消息也太过震撼,有多少人等着看她跌跟头的,如今都开始幸灾乐祸,更有那些落井下石故意诋毁的。
只不过,这些谣言没有支撑过一个正月,就都纷纷被现实压制了。
因为朱彦凤这个长安钱庄总掌柜站的很稳。
一切都在照着朱攸宁预料的发展着。
正月十六这日,朱攸宁收到了燕绥的来信。
信上非常急切的询问:为何货物送到,却不允我动用分毫?
朱攸宁看着信纸上略显得潦草的字迹,字里行间仿佛都在写着“着急”,她不由得笑道:“看来燕伯爷是真的被逼急了。”
佛八爷在此时正坐在朱攸宁的对面吃茶,闻言笑道:“您借走了燕伯爷赈灾治水用的银子,如今银子您没还,运送去的货物您又不许人动,属下若是燕伯爷,哪里会等到这会子?恐怕早就跟您急了。”
朱攸宁听的哈哈大笑。
不得不说,燕绥的确非常信任她,她也不该辜负燕绥的信任才是。
朱攸宁食指敲了敲桌面,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认真的道:“看来咱们也该预备启程去商水了。”
佛八爷与身边的窦婉婉都有些惊讶。
“姑娘打算亲自去商水?据说今年的春汛有可能非常凶猛,秋汛更是难以抵挡,那地儿太危险了,您去合适吗?”佛八爷道。
朱攸宁笑道:“也不用我亲自去修堤坝,不至于多危险的。我的局早就布下了,就等着我亲自去收尾。”
“可是姑娘要怎么出门呢?太太不会答应的。”窦婉婉道。
朱攸宁笑道:“没事,我去与我爹商议一下。”
说服了朱华章,基本就等于说服白氏了。
佛八爷莞尔:“看来姑娘早就有所准备,既然如此,属下也就准备跟姑娘一同启程了。”
朱攸宁笑的眉眼弯弯,“到时就要偏劳八爷了。”
“哪里的话。”佛八爷站起身,正色道,“姑娘是做正经事,跟着姑娘出去是属下的荣幸,况且这也是属下的本分。”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一句:“你们说要去何处啊?”
随即暖帘一撩,十六和李拓北想相携而来。
十六沉着脸,嘟着嘴,就像被朱攸宁抢了走了饭一样,不满的道:“妹妹,你又要出门吗?你这次要去哪里?是不是又要让我在家跟着爹去念书,都不想带我去?”
李拓北负手而立,藏在袖中的手已紧握成拳,面上却依旧在笑,“小九妹妹够潇洒呀,难道又有机会出去搅风搅雨了?”
“什么话呀,我难道就是那种不安分的人?”
朱攸宁不满的白了李拓北一眼。
她看得出,李拓北在得知她要出门去的消息后,便又开始郁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