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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说,将来他们定要骂我。”见沈玠好像一点不通人事,陈素青在心里暗骂他是块木头。
“将来?将来怎么样?”
陈素青正想说将来嫁过去定被看轻,话到嘴边,却突然醒悟过来。又看沈玠笑盈盈的看着她,知道自己说错话,入了沈玠的套了,顿时一张俏脸烧的绯红,低下头不去睬他。
沈玠看陈素青眉稍带怒,眼角含羞,虽是男子装扮,也掩不住少女娇态,不由得也心神一荡,笑道“素青,你放心,我也不是呆子,我只向父母领了一桩差事出门去,他们也不知道我要去徽州,你的事我是一点也没说。”
“既领了差事,你自去那就是了,谁又要你去送呢?”陈素青定定心神,抚了抚发烧的脸颊道。
“这我可不放心,定要送你的。”沈玠正色道。
“有什么不放心,难道我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
“这可不一样,既你在这,我绝不让你独自回去。”
“我明天定要走了,你跟我一起吗?”
“当然。”
“那我问你,你那东娘怎么办?”
“额。。怎么是我的东娘?不过我还真没想好,你说怎么办呢?”提到东娘沈玠一时真没了主意,想说什么又怕再惹陈素青生气,于是打起了太极。
“问我做什么?你拿主意。”陈素青却不接招。
“那么叫他嫁给李公子好了?昨日不是喝酒喝的挺开心的吗?”
陈素青笑了笑“只怕东娘另有心事。”
沈玠看她笑的意味深长,知道她心里明白,暗叹一声,陈素青早已看出东娘心事,自己却一无所知,不知避讳,使得她误会,于是笑着推道:“她别有心思,我却毫无知觉。”
“我们谈谈吧。”陈素青不愿再和沈玠猜谜,她毕竟是武学世家,骨子里总有几分侠女风范,做事还是喜欢直接一点。这桩事在心里绕来绕去,让她心烦,倒不如直接了断说开来。于是横了横心对沈玠说道。
沈玠见她看着自己,目光炯炯。心里也巴不得和她谈谈,好解释清楚误会。于是忙点了点头。
“昨天。。昨天究竟怎么样呢?你如实给我说罢。”陈素青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波涛翻滚。
“当真没有什么。。”沈玠说这话还是有些心虚。
陈素青看他眼神表情,知道他没有说实话,自然心里灰了一截。
沈玠看陈素青眼神一暗,知道骗不过她,于是长叹一口气,一五一十道出东娘对她有意的事,又言道:“实在怕你误会才瞒下,实则我真没有什么心思。”
陈素青看他神情真挚,知道这是实话了。听他这样说了,心里却不是很生气,倒是心平气顺,心略微安下来了。
“我们不过与她萍水相逢,她若不愿,我们也不能替她做主,让他嫁给李公子吧。”陈素青眉头紧蹙,手托着腮道。
“谁这样说,只是总不能由着她跟着我吧。”
陈素青听他这话,婉转一笑,“难道人家就没有故旧亲朋,偏要跟着你?”
沈玠皱皱眉道:“那我拿些钱让她去寻亲吧。”
陈素青想来想去,也没主意,只能同意了。
“你昨夜一夜没归,可挨骂了?”陈素青小心翼翼的问道。
“唉,可说呢,差点上了家法。”沈玠故意长叹了一口气。
“活该!”陈素青嗔骂了一声,不去理他。
沈玠见她这样说,也不恼,笑盈盈的拍了拍自己的包裹,道:“行李和马我都带着了,明日一早我们好启程。”
陈素青点点头道:“待会儿顾兄只怕还要来,我和他做个饯别。”
正说着话,顾达之就已在外敲起门来,正佩英佩英的叫着。
沈玠正要去开门,陈素青叫住他道:“顾兄那里你可别。。”
沈玠了然一笑“放心,我一个字也不会透,佩英!”
陈素青看他打趣自己,心里不好意思,白了他一眼。沈玠也不理会,去打开了门,只见顾达之依旧是一身青衫,想是从学里刚回来,顾达之见是沈玠开门,愣了一愣,随即拨开他,看陈素青还坐在屋里,高兴道:“佩英,你果真还没走!”
陈素青拍了拍桌上的包裹,笑着道:“东西已经收好,这不是就等着见你一面。”
顾达之坐下,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一去不知何时再见了。”沈玠和陈素青各怀心事,相互看了一眼,都没做声。
顾达之见她沉默,心道她也在感伤,于是坦然笑笑,“人生何处不相逢,你我总归会有相见的日子的。”
陈素青看了一眼沈玠,喃喃道:“会的,会的。”
三人在房中坐了一会儿,就下楼去吃饭了,路过东娘房中,只见房门紧闭,顾达之奇观的问道:“今天一日未见她们了,怎么不出来啊。”
沈玠面色稍稍有些尴尬,也不睬她,陈素青本想取笑他一番,又怕显得自己轻狂,于是反而打圆场道:“只怕前几日没休息好,今日在房中休息呢。”
三人走到楼下,顾达之刚刚坐下便说:“昨天李兄喝多了,今早也没来读书,还不知道怎么样,我看样子他是挺满意的。只怕是十拿九稳了,若真成了,也算我成就一桩功德。””
沈玠听了这话,斜着眼看了看陈素青,正好对上陈素青的眼神,她似乎也不在意,反而朝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沈玠想说什么也不好说,于是只好岔开话题,“达之,明天我们就走了,你一个人在苏州好好念几个月书,别同琪儿胡闹,我一个来月,也就回来了。”
顾达之大吃一惊:“什么你们?你要去哪?”
“我要去湖州,正好和佩英一同出发,也好有个照应。”
“去湖州做什么?”
“我二哥生了儿子,我去湖州给大姐报个喜。”
“这等小事,要你亲自去一趟吗?”
沈玠被他这样一说,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恢复如常“我自己愿意!”
沈玠闷闷的道:“当我不知道呢,你就是借机出去玩玩,只可恨我要读书,不然也要跟你们一起。”
沈玠挑挑眉,得意的笑笑,又把顾达之气个半死。三个人又饮了些酒,叙了些别情,只因第二日还要起早赶路,所以也不敢玩的很晚,早早的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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