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第1/1页)追捕娇妻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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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然顺着楼梯步步往下爬,刚踏入楼梯时,股奇怪的异味,类似铁锈味慢慢侵入鼻息。

    灯光忽闪忽闪,因多年未用,已陈旧不堪,电线似被老鼠啃食过,外壳已坏,漏出几条交接缠绕的细线,随着风从上面通道灌进来,磕磕绊绊间接触失灵,阴森森的,隐约见地窖之下有几个身影。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浓烈至极,覆盖在整个地下酒窖里。

    秦现勾唇而笑,嘲讽似地看着眼前被押住的徐州衍,见他浑身伤痕累累,却仍不服输地瞪着眼睛恨意浓浓地回望着秦现。

    秦现突然觉得有趣极了,简直是玩意大增。

    就这么让他枪了结岂不是对他太便宜,不,没可能,他要徐州衍受尽折磨而死。

    知己知彼,他知道徐州衍的弱点是什么。

    几个月前老管家在他面前死去那幕,对于他来说是莫大的刺激。

    徐州衍算是条汉子,自己身上无论受多重的伤都咬着牙挺过去,但如果,是他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伤害,那么,那种难受和煎熬会是千杯百倍的。

    他明明都知道这点,己所不欲之事,居然妄图施加在秦现身上,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如果不是他早有防备,近几日在舒然身边安排了人手,在徐州衍欲出手那瞬间就将他擒住,只怕,现在他的舒然……

    秦现攥紧了拳头,冷冷笑,他的舒然,若是受到点伤害,那么,他要他们徐家所有人都陪葬。

    个凌厉眼刀剜过去,在场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气压莫名的变低,有股压迫感暗自侵袭着,令人喘不过气。

    “徐二少,好巧,又见面了。”秦现把弄着手里的黑色手枪,慵懒着抬起眼角嫌弃地望着他,“啧啧,怎么每次你都这么狼狈呢?”

    徐州衍瞪着他,紧抿着干涩的唇,闭嘴言不发。

    他知道自己这次绝对是逃不掉的了,终于是大限将至,心底奇怪的很,竟没有丝波澜,平静不已。

    他终究是斗不过秦现,他的计划,他的权谋,他的胜利,到头来,全然不过是他为他设下的场戏。

    从他逃出去那刻起,秦现没有去搜寻,而是任他自由发展,收拢人心,表面任他摆布,但其实他从头到尾都像个观众般看着自己自导自演像个小丑。

    徐州衍真想笑,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不自量力,笑自己的妄以为是。

    他直把秦现当作毕生的劲敌,却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像个看戏般看他上串下跳,高兴了随他去,不高兴了就叫他消失。

    做足了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样的人,他哪有资格,哪有本事同他抗争?

    徐州衍苦笑,所有希望,执念,在这刻概瓦解,渣都不存。

    就让他死去吧,留在这世上,只会是个笑话。

    可秦现,从来都不是个容易的主,他越想死,他便生不让他死得舒畅,他要他带着无尽的痛苦死去,带着无尽的后悔死去。

    秦现斜斜地睨了身侧的陈锦眼,他立即点头授命。

    不消片刻,他们的眼前突然出现层白色的幕布和套录像机。

    徐州衍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身旁的秦现突然语调怪异地笑着说,“我请你看场电影吧,就当是,我送你的最后份礼物。”

    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徐州衍睁大瞳孔,目不转睛地看着录像机慢慢打开。

    那是个密闭的房间,房和窗被钉死,没有丝灯光,是绝对的黑暗,压抑而惊悚的黑色。

    因为那个房间里,有十几双眼睛,在黑暗里骨溜溜的转着。

    徐州衍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汗毛直竖,种极致的惊悚充斥整个心底。

    他认得,认得那双眼睛。

    那双在房间正中央波澜不动的漂亮大眼睛。

    很镇定,很平静,很………绝望。

    那是,他的表妹,年仅二十。

    年轻的不得了,有着美好的前途,可是现在,却因为他……

    思绪还未开始,就被阵枪声强行打断。

    只见画面中突然,“砰砰”乱枪声响起,星星点点的光四处穿梭,速度快如闪电。紧接着,伴随而来的是阵慌乱的尖叫,惊呼,痛哀,人群中乱成团,几双眼睛在黑暗中不可置信地放大,死般的气息笼罩整双眼瞳,秒两秒三秒,随着莫大的痛苦,点点不愿地闭上。

    徐州衍的心寸寸崩溃,他几乎是抽着气看着录像的。

    在他的瞳孔里,倒映出双漂亮的大眼睛,那双眼睛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动也不动。除了最后那下莫大的冲击使她身体颤,她终于眨了眨眼,闭着眼睛,有颗晶莹的泪珠在枪火光中滑落,她笑了,眼角弯弯。

    徐州衍热泪滚下来,他看见那双眼睛似流星极速滑落,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坠落在地上,死不瞑目。

    他嚎啕大哭,绝望痛哀,是他,是他害死了她。

    如果他收手,如果他早点明白,是不是现在的结果会不同。

    可是没有如果。

    徐州衍终究没有继续看下去,他紧闭着双眼,不敢去看。可闭得了眼睛,堵不住耳朵。

    他听见他们的哀求,他们的绝望,他们的哭鸣。

    何其悲哀。

    终究,是他错了。

    终究,是他败了。

    他抛弃了所有挂念,哭得像个小孩,鼻涕眼泪,四处横飞,没有丝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