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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个开过主角光环的人,被人撂过“你今天敢开口问老子敲诈100万,老子有朝一日让你十倍奉还”这种狠话,那么即使最后发现“十倍奉还”后可以得到的长远利益更高,也多半是要梗着脖子不答应的。 .org
可惜,金成义没有主角光环,也没有主角那种义不服软的骨气。
他只是一个见利忘义的捞钱律师,只要看上去有得赚,面子不是问题。
所以,冯见雄的开价,着实是结结实实打在了金成义的软肋上,让他心痒难耐。
而且冯见雄此前的雷厉风行执行力,也足够让金成义被震慑,让他知道冯见雄是认真的。从此以后,国内这门生意就算是绝版了;此前布好局的碰瓷用专利,以后只会无效一个少一个,属于“不可再生资源”。
一个上午的唇枪舌剑、讨价还价,最终金成义还是答应了1000万的价码。
他还价的唯一成果,只是在付款账期上得到了一些宽限——冯见雄允许他本周内拿出三成首付,也就是300万。然后冯见雄先把其中两项碰瓷用的实用新型乃至全套配套服务转让给他。
然后允许他在3个月之内筹齐剩下的700万尾款,到时候再一手交钱一首交货,把所有权利交割清楚。
即使是魔都著名大律师,家产动辄数千万乃至上亿,但是要想一次性拿出1000万现金,也是不太可能的——有钱人多半更有投资理念,是不会让钱躺在银行里等通胀的。
以金成义的身家,一次性拿出300万流动资金已经很不错了。剩下的700万,他还打算趁着“金九银十”的房产交易旺季,高位脱手一套在魔都郊区的别墅来凑上。
换句话说,冯见雄给他三个月的账期,也就是允许他“把房子捂到今年的涨价季基本结束后再出手”,这变相地也算是给他打了折。
而对于冯见雄来说,一千万能不能一下子到手,问题也不大——不管他想做什么生意,创什么业,都不可能一次性把启动资本花光的。人家开公司都允许两年之内把认的注资缴清,所以三个月影响不大。
……
他跟史妮可在沪江住了两天,先交割了第一批专利,并且拿到了金成义给的300万现金,便准备各自回家——史妮可的老家没什么可回的,加上她母亲也已经搬到金陵,所以俨然把金陵当成了第二故乡,大部分从小地方跑出来的大学生,多半也是如此。
冯见雄却是寒暑假都要回钱塘老家的,所以两人本就打算在沪江分手,连车票也买好了。
“呐,最后这几个卖给金成义的专利,你好歹也是出了力、帮我跑过那么多‘左右互搏’的手续。我冯某人说过的话算话,该分你四分之一不会少的。这70万你先拿去,回头就把盛世华庭那个房的按揭提前还了吧。剩下的自己考完驾照之后买辆车。”
离开酒店之前,冯见雄敲开了史妮可的房间门,给了她一张用妹子名字办的银行卡,里面存了70万块钱。
在沪江的三晚,冯见雄住酒店都是开两个房间的,他和史妮可各自住一个标间,以礼相待。
史妮可感动地接过卡,本来还想再诚恳地分辨一番,毕竟此前她太冒进让冯见雄被无效掉的那两个专利还没清算呢。
按照今天跟金成义一锤子买卖的报价,当初被无效那两个要是留下,只怕每个也要值200万。
可是思前想后,史妮可还是觉得推来推去太见外了,便在心中默默地想:“罢了,这事儿就别提了吧,大不了后面700万回款到位的时候,我一分不拿就是了。”
其实,哪怕她内心不是这么想,后面700万到账的时候,冯见雄也不会再给她了——当初和史妮可说好分成四分之一,法理上来说,是建立在类似于“史妮可以劳务出资”的前提之下的。
换句话说,是冯见雄知道这门生意赚钱,也会布局,但布完局之后常年累月地找案子、起诉、谈判这些“体力活”,他本人没精力去搞,才需要史妮可。而史妮可是不拿“保底工资”的,给25%激励也算合理(如果激励比例太低,也要担心妹子消极怠工、找案子不热心)。
哪怕将来冯见雄花了三年赚到1000多万、分史妮可300万,那也是建立在“史妮可没日没夜给冯见雄仔细打工三年”的份上。但是如今,冯见雄都不打算亲自做这门生意了,直接两迄卖断,史妮可自然也不用干这三年苦活了,所以后续的将近200万分成当然没她的份儿。
冯见雄不是慈善家圣母表,他给史妮可的钱都是算好了尺度的。既要让妹子渡过眼下的难关,感激他,又不至于太快做到“一辈子衣食无忧、从此财务自由”,这样打磨出来的妹子,才能继续好好重用。
他等妹子收下钱,语重心长地劝了几句:“有投资理财的思想是好的,但是人生也不能完全讲究效率和收益。那套房是你在金陵的第一套房,是你的家,立足的地方。能不按揭就不按揭吧。
觉得资金增值率低了,大不了将来有钱再投别的东西的时候,再激进点儿就是了——就拿今天金成义的例子来想,以他的人脉,他能找不到投资回报率比存银行高得多的理财方式?但他还是会时时刻刻在银行里存上300多万以备不时之需。不是我说你,几个月前,你那副刚刚有点钱就想着全砸进去等增值的做法,太膨胀了。”
史妮可默默地听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了一会儿,终于没有撑住,一头扑进冯见雄怀里痛哭认错:“雄哥我知道错了,幸好遇到的是你,还肯给我这么多机会改过,教我做人,呜呜呜……”
一阵少女的幽幽体香,诚恳而又不知收敛地沁入冯见雄的心脾,让他微微有些目眩神驰。
幸好,他的手机又恰到好处不解风情地响了起来,把沉浸在感恩中的史妮可惊醒,脸色一红闪到一边收拾东西。
冯见雄接起电话,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和陌生的声音:“喂?法学院的冯见雄同学是吧?”
冯见雄应道:“是我,您哪位?”
“我是校学工处的,冯同学你已经回家放暑假了么?方不方便再来一趟学校?”原来,打电话的正是校学工处的陈处长。
冯见雄听对方的语气还挺客气,想了想,便说:“还没回家,有点事情这两天跑沪江了,刚办完。怎么了?”
“冯同学果然很忙啊,沪江也不远嘛,那你方便的话,回家之前先顺路来趟学校——上次黄劲松报上来的校辩论队参赛名单,没跟你商量过,我们这边觉得不妥,你最好来参与一下决策过程,校领导也是很关心这个赛事的。”陈处长解释得很耐心,倒是没什么架子。
搞学生工作的行政管理人员,在大多数学生面前都是很有气势的。但对于能够为学校出成绩的学生,往往还是很有耐心的——尤其是学术成绩,而非“学生之间的竞赛成绩”。
冯见雄心说“啥叫沪江也不远嘛”,明明从沪江回学校已经比从沪江直接回钱塘老家都远了好吧!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貌似这个陈处长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看在是队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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