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考校(第1/2页)从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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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碗素饺子,别人未必吃得惯,他一碗应该是师兄嘱咐了人,另外给他做的。.org

    大师兄……到底是大师兄。

    晓冬要留下来的心情比先前又坚定了几分。

    他还想在回流山上过年,象今天一样,象此刻一样,和师傅,师兄师姐们在一起,吃一碗热腾腾的饺子,于愿已足。

    素饺子里还吃出了一个糖饺,外表看着跟别的饺子一样,咬一口里面都是糖汁儿,而且这糖饺还比别的饺子烫,晓冬没提防,舌头被烫了一下,啊的一声抬起头来,咝咝的直吸冷气。

    玲珑师姐笑着问他:“是不是吃着甜饺子了?这个每年都会包那么两个,下到锅里一煮就看不出来了,谁吃着是谁的运气,这一年肯定过的甜甜蜜蜜顺顺当当的,不要嫌烫,快吃了吧。”

    晓冬乐呵呵的问:“真的?那我得赶紧吃了。”也不怕烫,三口两口把剩下的半个饺子给吞下肚了。

    姜樊怕他噎着,催他:“你喝口汤吧,吃这么快做什么?难道谁还跟你抢了?”

    晓冬赶紧喝了两口饺子汤,可是喝完汤之后,感觉那甜意还在嘴里、喉咙里留着,一直甜到心里。

    李复林不那么讲规矩,今天又是过年初一,饭桌上说话也没事。晓冬好奇的左右看看:“不是说甜饺子包了两个?我这吃着一个,谁还吃着了?”

    结果这话一问,一桌人都笑,李复林也笑,用筷子点了点姜樊和玲珑他们:“你们也学会欺生了,小师弟头一回在山上过年,你们也就骗他这一回,来年就骗不着了。”

    骗?

    晓冬更迷糊了。

    还是莫辰清清嗓子同他说:“这糖饺子,其实灶房按人数包好,煮完以后,按份儿每个碗里放一个……”

    这意思就是,这饺子其实人人都有?

    晓冬再左右看时,姜樊他们都忍着笑点头。

    “合着人人都吃着了,我还以为我的运气真的特别好呢。”

    话是这么说,饺子还是吃的晓冬心满意足。师傅给的红包他已经偷偷拆开看过了,里面是两张金叶子。晓冬只听说过这东西,还是头回见着,格外觉得新奇。这金叶子铸的可精致哪,上面的叶脉纹路都很清晰,就算不拿去花用,拿红线串了戴在身上也挺好看的。

    可惜快活日子过了几天,初三的时候师傅就发话说明天早起去练武场,要看看他们几个的功夫有没有长进,查一查谁偷懒了没有。

    这一下晓冬有点儿慌。他是没有偷懒,这几天在屋里不是背心诀就是打坐,剑法也时常在练的。就是长进不大,剑法前二十式还好,从第二十一、二十二式往后就有些悬乎了,后头的招式不象前头的那么简单,晓冬一到这里就有些手忙脚乱。要是一心顾着手上的动作,那就容易忘了下一招是什么。要是一心想着招式,手上的动作就成了照猫画虎,全乱了章法。

    师傅说完这么句话就走了,留下的几个徒弟表情各不相同。大师兄看起来最淡然从容,这是当然的。大师兄的功夫在他们师兄弟中是拔尖儿的。本来就是天资最高的一个,练功又勤勉,日日不辍,对考校自然不用急。玲珑师姐两眼发直,嘴里念念有辞,顾不上同其他人寒喧就先走了,看样子也对明日的考校不那么有把握,这会儿回去可能是要临时抱佛脚。姜樊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他虽然也没偷懒,可是练功尽心不尽心,自己心里最清楚。剑招是每天都练的,都成了习惯了,有时候一套耍下来,压根儿不走心,力气也没全使上。这回师傅要考校,姜樊也有些心虚,生怕被师傅看出来。到时候要是当着师弟的面儿被师傅训诫,那做师兄的脸面可就保不住了,还是回去再用用功磨磨枪的好,不快也光嘛,能精进一点儿是一点儿。陈敬之看不出神情有多少变化,向莫辰和姜樊分别打了招呼也先走了。

    最后剩下的就是晓冬和莫辰两个了。

    晓冬有些羞愧:“大师兄,我这剑法实在还不熟练,明天考校,说不定就要惹师傅生气……”

    “不打紧的。”莫辰看小师弟一脸惶然,先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你放心吧,师傅收徒更看重的是人品。要说天资,姜师弟的天资也不算好,只要肯下功夫,师傅自然看得出来你是不是用心了,绝对不会赶你下山的。”

    “真的?”

    “我亲口问过师傅的,师傅也是这样说的。”

    这一下晓冬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可是这不代表他就对明日的考校不担心了。

    刘前辈几人还在山上没走呢,明天考校,刘前辈说不定也要一起到场,晓冬觉得自己必定会丢人的,区别只是脸丢大点儿还是丢少点儿而已。如果刘前辈不在,只在师傅和自家师兄师姐面前丢丢脸那也无妨,反正他本来就是给各位师兄师姐垫底的。但要是当着刘前辈的面出了丑,那岂不是让师傅师兄他们跟着一起没了面子?

    “别想得太多了,平时练剑时怎么样,到时候还怎么样。要是求好心切,说不定反而会出错儿。其实刘前辈要是明天也在,那是好事。他于剑术一道体悟深远,连师傅也比不了。倘若明天能够得到他指点一二,对你将来大有好处,这种机缘别人求都求不来。要不然你以为刘前辈身边那三位师侄为什么这么紧跟着刘前辈?还不是图能够得他指点教导吗?”

    师兄说得对,道理晓冬也明白。

    就是……他觉得刘前辈好象对他有些成见,再加上他跟师傅说过要把自己送走的话,晓冬有些怕这位刘前辈,一想到要在他面前舞剑,心里就不自禁的有些打怵。

    莫辰留下来又教了晓冬几式,还将整套入门剑法给晓冬演练了一次。看大师兄练剑真是一种享受啊。

    同样的剑法,晓冬使出来就磕磕绊绊,错漏百出,大师兄使出来就如同行云流水,矫若游龙。尤其是这套剑法到了后头几式,晓冬觉得很为难的地方,大师兄却都举重若轻,转圜自如,一套剑法演毕,看得人心旷神怡。

    “晚上早些睡,养好精神,明天不要起晚了,到时候穿双轻便的鞋就行了。”

    晓冬连连点头:“师兄也早点儿歇息。”

    可是等大师兄走了,晓冬一点儿想歇息的意思也没有,不管睁开眼、闭上眼,大师兄持剑的身姿还总在眼前盘旋不去。

    要是他能练得象大师兄那样就好了。不不,不求象大师兄一样,有大师兄一半,一半的一半的也行啊。

    他在心里反复回想着大师兄当时的动作,呼息的频率,步法的轻重,一面想着,一面忍不住拿起剑,也不拔出鞘,就那么在屋里比划起来。

    这一式大师兄使的很从容,并不求快。那一式腰要松一些,太紧绷挺直了反而让自己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大师兄那一套演示真起了作用,晓冬觉得自己练这一回,比之前哪一回都要轻松,要熟练。就象解开了一直捆在身上的东西,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动作也比以前要灵活多了。

    他又惊又喜,又难以置信。

    这种感觉很难用言语形容,他也说不上来这种改变是怎么回事儿,又是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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