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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命饶命,求女侠饶命啊!~”孙庆荣的手被宋雨花轻而易举切断了,他甚至没有看清楚宋雨花是怎么出的手,因为这,孙庆荣已经被吓破胆了,这会儿感觉到胸口上的力道在加大,好像下一刻胸口就会被踩碎,他心中恐惧的大声求饶:“你妹妹没死、没死……”
“她在哪里?”宋雨花闻言心头一跳,紧着追问。
“在在在,在农家屋里。”孙庆荣闭着眼睛大喊着回话。
“带路!”宋雨花闻言将孙庆荣提起来,黑着脸说道:“孙庆荣,要是我妹妹有事,就拿你的宝贝儿子抵命吧!”孙庆荣三房太太,五个女儿,只有一个儿子,那是孙庆荣的心头宝,谁也碰不得。
孙庆荣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的青白,浑身打着哆嗦,哭丧着脸噗通一下跪道在地:“女侠饶命,饶命啊!我儿子是无辜的,求放过啊!~”到了这一刻,孙庆荣是真的怕了。
宋雨花见孙庆荣这副模样,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冷声说道:“还有什么话,快说,要是有半句隐瞒,我灭了你。”说着话,脚下微微加力,孙庆荣立马惨叫起来。
“你妹妹、你妹妹她、她不见了、不见了……”孙庆荣哪里还顾的上断手处的痛,哭喊着说道:“这不能怪我啊!是那户农家不会照顾孩子,不能怪我啊!”
宋雨花的心,好像被放在了过山车上,忽上忽下,可这一次,孙庆荣怕是没说谎。
“少废话,带路。”宋雨花有些烦恼的说道,虽说不足三个月的孩子失踪,生还的希望不大,但总比听到一个确切的死讯来的好,宋雨花心中怀着点点期盼,希望妹妹还活着。
孙庆荣不敢怠慢,想爬起来给宋雨花带路,完好的的手撑在地上,使劲儿爬了两下,却愣是没站起来。
见他如此模样,宋雨花皱起了眉头,刚才为了问话,她封了孙庆荣手臂上的穴位,虽然止了血,但之前她进驻军府来回一趟,孙庆荣已经失血过多了,这会儿要是不及时救他,他怕是活不了多久。
救孙庆荣?哼,不可能!!
想到向阳镇的天翻地覆,想到李遂叔和林贵义的气息奄奄,还有自家娘和大舅妈的神志不清,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孙庆荣造成的,他死一百次都难解宋雨花的心头之恨。
可是妹妹的生机,就在孙庆荣身上。
不,不对,还有其他途径。
“刘宝佳,你知道他说的那户农家在哪里吗?”宋雨花突然回头,看着守在门口的刘宝佳问道。
刘宝佳闻言呆了呆,回过神后,有些懊恼的抓耳挠腮想了想,才快速看向一个方向,问道:“陈阿贵,你不是整天跟着孙庆荣吗?你肯定知道,孙庆荣说的那户农家在哪里?”
被点名的陈阿贵见宋雨花也看向自己,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说道:“我、我带路……”查封林泽宇在向阳镇的产业时,将那个小娃儿随手丢给了一个妇人。
他们压根就不知道那个妇人姓甚名谁,只知道那人在向阳镇,原本那么小的娃娃,丢给农家,能不能养活也不知道,可是将那孩子给了农家之后,才过去短短一天时间,那妇人的男人就找到向阳镇驻军,说孩子不见了。
原本就是人质中不起眼的存在,孙庆荣压根没当回事,刚得到消息时,陈阿贵也没多想。
可是现在……
陈阿贵硬着头皮,说明了孩子留在了向阳镇。
一听说孩子在向阳镇,宋雨花稍微松了口气,在向阳镇住了大半年,对那里的人们还是比较了解的,宋雨花觉得,要是妹妹在向阳镇失踪,多半是那些人故意这么说的,可能已经将妹妹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现在,只要他过去,将人找到就好。
妹妹找到后,自家娘会好起来,等李遂叔他们醒过来,一家人都会好好的。
怀着这样的期盼,众人走出了云华县。
有刘宝佳及那些追随宋雨花的人在,几辆军卡已经准备好,众人浩浩荡荡的想跟着宋雨花去向阳镇,宋雨花考虑到半道上还有一支队伍在,并没有拒绝。
这边正要出发,远处的街道上,却突然涌来很多士兵。
刘宝佳见此,赶紧对宋雨花说道:“孙庆荣手里统共有四千多号兵,刚刚归顺你的有大约五六百人,这其中有百十号人都是孙庆荣的亲信,他们刚才不敢反你,但是如果跟那三千多号兵碰上头,就未必了,那三千多号兵当中有大半是新兵,他们对奇兵王的事迹知之甚少。”
刘宝佳快速的将情况说给宋雨花听,宋雨花闻言点点头,回头扫视了下跟过来的众人。
宋雨花没有停下,依然带着她的百兽迎了过去。
“奇兵王?是奇兵王……”
“是奇兵王吗?是不是?……“
“是吗?不是吗?奇兵王在哪里?……”
……
人刚刚靠近,便听到来人中夹杂着太多杂音,很多人都在问同一个问题。
刘宝佳仔细看清楚来人们的神色,心中有些忐忑有些激动,他大声说道:“奇兵王在此!”说话时,他有些庆幸,庆幸奇兵王将她从牢房里带出来的几个伤者放进车里后,奇兵王自己坐上了驾驶座,而她的车子,并没有打头阵。
刘宝佳坐在第一辆车里,大声说道,他想试试那些人的反应,如果那些人当真对奇兵王不利,就用他的命给奇兵王提个醒。
奇兵王对他有救命之恩,也是民族英雄,自刚才确认奇兵王的身份开始,他就打足了赴死的决心。
“你是奇兵王?”有人诧异的看着坐在军卡副驾上,一身军装的刘宝佳,不确定的问道。
“不对,你不是,我见过奇兵王,在平湖战役中,奇兵王救过我,虽然那时候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但是我确定,你绝对不是奇兵王。”
奇兵王出现,哪怕隔着老远,他的周围都有一股强大的势,而卡车里坐着的人,没有那股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