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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元域,极北之地!
两名老者坐在一处元力浓郁的山间,一边品茶,一边交流。 .org
“老祖宗可是说过:即便我们两人到了这里,也不能放松修炼。”一名老者开口道。
“哈哈哈,这里天高地远,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有没有懈怠呢?”另一名老者接口回答。
“对极,咱们哥俩出来一年,虽然在元力修为上没有多大变化,可我们是在修心。”
“嗯,说得好,就是修心。老实说,如我们这等修为,别说才一年时间,即便多修炼十年八年也不会有半点精进。”
“也不知道老祖宗为何如此看重圣女,难道圣女惊若天人,还是说她天赋不凡?”
“你已经猜测了不下二十次,我们慢慢守着便是,迟早能明白原因的。”
“明白个屁,我都开始怀疑老祖宗的推算了,纵使我们再等上几年,圣女也不一定会出现。”
“那……”
一语未落,突然间一道巨响轰鸣,九天之上,虚空裂开一道豁口,一团白色的物事迅速掉落。
“何方宵小偷袭老子?”这名老者说完,右手扬起,便准备一掌拍出。
“且慢,不对劲!”另一名老者眼尖,连忙阻止道,“我感应到了生命气息,那似乎是一个人?”
“人?”
老者定睛一看,悚然色变。手掌并未收回,一屈一推,发出了一股柔和的掌力,缓缓将上方掉落的白色物事托住。
片刻后……
两人望着躺在地上的白衣女子,不停围着转圈,满脸疑惑。
“你说,这里怎么会出现一个女娃,还伤得这么重?”
“是啊,老子检查过了,她近乎全身骨骼尽断,如果不是有一件防御宝甲在身,估计已经殒命。”
“嗯,那件宝甲的品阶似乎不低,连老子都眼热得很。”
“别眼热了,我们该如何处理她?本来是来迎接圣女的,怎么掉下来一个濒死的女娃?”
“等等,圣女……女娃……圣女……”
“你还在叽咕啥?”
“你说,她会不会是老祖宗让我们来迎接的圣女?”
“啊……”
“怎么了?”
“快,快带她回族!她真有可能是我们要等的圣女。”
“可她身上的伤……”
“她的伤我们治不了,得赶紧回族请老祖宗出手。”
“如果我们弄错了呢?”
“如果弄错了,大不了我们挨一顿骂。倘若她真是圣女而我们不救,老祖宗知道后必定杀了我们哥俩。”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
“好……”
两人立即从储物戒指内取出状若躺椅的物事,将白衣女子轻移到上面,一前一后抬起,身形划过天际,瞬间消失不见。
……
钟子浩并不知道,他在开景城时最大的担忧竟然应验了,此际的他正在前往天台的路上。
“咻咻……”
一名黑袍青年御空而行,速度极快。
陡然间,他疾驰的速度一滞,继而悬停虚空;旋即,又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降临地面。
此人正是钟子浩,刚才在飞行途中,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阵恐慌,大脑还有着昏厥的趋势,只得降落下来。
放出灵魂力探查了好一阵,又检查了一番自己全身,并未找到任何异常。钟子浩满脸疑惑,按说自己都是天极境的强者了,此处又没有发现危险,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心慌之状?
半响之后,略作调息的他再次上路。因为刚才那种感觉并未完全消失,他只能一边徒步前行,一边思索原因。
两天过去,虽然并未弄明白那天的状况是怎么回事,可钟子浩总算恢复了正常。
此时的他,正行走在一条宽阔的大道上,路上行人不多,却多是一些年轻的武者在赶路。
前方不远处,是一座生意火爆的酒楼。
说是酒楼,倒有些过誉了,其实不过是年代已久的小木屋而已,因为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过的武者有不少在这里歇脚罢了。
就连几张茶水酒桌,都是摆在木屋之外的平地上。
钟子浩想着心事,不知不觉也步入了此间。左右一望,八张酒桌几乎坐满,见靠边的桌子只有一人,遂走上前去。
“咦,兄台是来请我喝酒的吗?来来来,快快请坐!”
离这张酒桌还差好几步,便见一名青年抬起头来高呼道。
钟子浩一愣,抬眼望去,此人年约二十三四岁,相貌普通,身形微胖,皮肤黝黑,只有一双瞳孔中不时爆射出的精光,能推测出他绝不简单。
打量了此人一番,这名青年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说兄台,据在下判断,你并不是来请我喝酒的。”
“何以见得?”钟子浩问道。
青年一本正经的道:“第一,你和我不熟,犯不着请我喝酒;第二,我并未从你身上闻到酒气,你平常应该不沾酒,或者说很少喝酒;至于第三嘛,纯粹是我的感觉。”
钟子浩哑然失笑,这个人当真有点意思:“如此说来,兄台是不欢迎我坐这里了?”
“怎么可能?你不落座,这里迟早被别人坐去。你若坐下了,至少不会被那些烦人的娘们儿占据。”青年说话间放下酒盅,站起身来伸手相邀。
“如此,在下便打扰了!”钟子浩回了一礼,一步跨前,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青年也跟着坐下,顺手将自己的酒盅斟满:“我叫了这么多菜,反正一个人也吃不下,要不你就一起吃,结束后你付账好了?”
钟子浩再次愣了一下,此人当真有意思,完全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偌大的酒桌,面前那个家伙竟然叫了十多道菜,几乎把整张桌子摆满了。
“好吧,就依兄台所言!”暗自苦笑了一声,钟子浩有些无奈的道。
青年顺手夹了一块肉扔入嘴里,又喝了一口酒,吐词不清:“看兄台的样子,似乎有些不满意啊?”
取了桌上备用的碗筷,钟子浩也开始了动作。他是想开了,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否则为何单单这张桌子就他一人在。
闻言,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岔开话题道:“在下姓钟,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
“哈哈,好说好说。”青年哈哈一笑,道,“你叫我判官即可。”
“判官?”如此奇怪的名字,钟子浩还是头一次听到,当即不确定的问道。
“对,专判人生死的判官!”青年双眸落在钟子浩脸上,语气铿锵,似乎担心后者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