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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丽文妩媚娇艳的脸上,彻底撕开了职场女强人精明优雅的伪装,变得阴沉森然。 .org
之前是她买通了酒店服务员在酒里下了迷药,将其卖给了人口贩子。
计划明明很成功,却不知道为什么,方漪澜居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早知如此,当时还不如直接将她解决了。
林亦薇深陷在恐惧的情绪当中,不安的呢喃,“怎么办?阿阳会不会不要我了?沈家会不会因此而退婚?我好不容易才有嫁入豪门的机会,不能就这样失去了,妈……怎么办?”
即便她和沈智阳的订婚仪式已经完成,但是没有沈家人的认同,她这个未婚妻的名头,能不能保得住还是未知数?
林丽文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心,安抚她的情绪,“妈知道你今天受了委屈,心里很难受,订婚宴的过程虽然并不美妙,但你和沈智阳的婚约已成定局,沈家今日因方漪澜已经丢尽脸面,就算对你再不满,也要打落牙齿和血吞,认下这场婚事。”
沈家因为和方家退婚的事,闹得这般局面。
如果,再传出与薇薇退婚的丑闻,以后还怎么在南城上流社会立足?
“你是沈智阳的未婚妻,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沈家看不看得起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牢牢抓住沈智阳的心,只有他对你死心踏地,将来你才能顺利的嫁进沈家。”
沈家不会轻易解除婚约,她还有机会扳回一程。
她一定会让薇薇顺利的嫁进沈家。
谁也阻止不了。
林亦薇惊恐的情绪缓和下来,苍白的小脸上满布狰狞,“妈,我好恨方漪澜,我也是谢泽成的女儿,凭什么她是令人羡慕的天之骄女,而我却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只能活在她的阴影下,任她轻贱、侮辱、欺凌、作贱……妈我真的好不甘心……”
沁满泪意的眼眶红红的,渗着骇人的凶狠,滔天的恨意。
在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方漪澜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明白了,她和方漪澜之间不可逾越的差距。
她嫉妒方漪澜,拥有一切她求而不得的东西,衣光鲜亮的家世,多到花不光的钱财,甚至是璀璨耀眼的身份。
她痛恨方漪澜,这个贱人的存在就是来衬托她卑微不堪,见不得光的身份。
她更惧怕方漪澜,每一次在面对她时,内心的自惭形秽和自卑自怜便抑止不住的喷薄而出。
越是如此,心中的憎恨就越深。
所以,在知道方漪澜与沈智阳订婚之后,她就刻意接近沈智阳,故意勾引他。
看着沈智阳对她死心踏地,为她神魂颠倒,内心便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林丽文的脸色阴沉如水,“我心里又何尝甘心?我没名没份的跟着谢泽成,做了他十九年的地下情人,在他的身上倾注了一个女人一生最风华正茂的青春,受尽了委屈,尝尽了辛酸,饱受着煎熬。”
她和谢泽成是大学恋人。
在得知谢泽成要入赘方家时,她一度伤心欲绝打算分手。
但这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一时的犹豫,再加上谢泽成的一阵痴缠,一通诱哄。
年轻无知,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她,就稀里糊涂将孩子生了下来。
有了孩子的牵绊,她和谢泽成之间便是纠缠不清,一步一步走至如今的境地。
思及过往,林丽文的脸都扭曲了起来,“我心里对方家人的恨,与你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恨就像穿肠的毒,十九年来每日每夜都在啃噬着我的心脏。”
十九年来,她活在方家人阴影下见不得光。
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成了别人的丈夫和乘龙快婿。
心中的恨意早已经酿成了扭曲的毒恨。
林亦薇咬牙切齿道,“妈,我们究竟还要忍耐到何时?方老爷子和方玉婉都已经死了,爸爸顺利的接管了方氏集团,妈……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如果不是为了方家庞大的财富,她和妈妈又何需如此忍耐?
她又何必在方漪澜面前做小伏低,承受这样的欺辱?
林丽文握着她冰凉的手,柔声安抚道,“薇薇,你不要心急,方漪澜看似嚣张横蛮,行事张狂,实则极富心机和手段,不然以她成天惹事生非的性子,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方漪澜行事虽然乖张,但极有分寸,虽然得罪过不少人,却都能兜得住事儿。
南城上流社会不少人恨毒了她,却没人敢真拿她怎么样。
哪怕沈家被她打脸打得“啪啪”响,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样的心机和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之前躲在背后出其不意,这才算计了方漪澜。
如今,她必然已经心生警惕,想再算计什么也不太容易。
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
林亦薇显然并不甘心,紧紧地攥着手指,“妈……”
林丽文的语气陡然加重,“你放心,妈不会让你等太久,我们的心愿很快就会达成,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沈智阳,让方漪澜那个贱人生不如死,将她加诸在我们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近二十年饱含痛苦挣扎的情妇生涯,她对谢泽成再多的感情也消磨得一干二净。
隐忍伏蛰了十九年,为的不单单是嫁给谢泽成,变成名正言顺的谢夫人。
支撑她的,是方家庞大的家产。
谢泽成虽然接管了方氏集团,但方老爷子临死之前,将方家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方漪澜。
之前,她算计将方漪澜卖给人口贩子——
一方面,因为方漪澜已经成年,可以接管方氏集团,是她和谢泽成谋夺方氏最大的阻碍。
另一方面,害怕沈家与方家退婚的事节外生枝,担心她会破坏薇薇和沈智阳的订婚。
没想到却是功败垂成。
林亦薇的脸色很难看,双手紧握成拳,“方漪澜搅合我的订婚宴,这件事难道就这样算了?”
好好的一场订婚宴,变成了一场笑话。
明天的报纸指不定要怎么写?
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