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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派兵去防御,必然牵扯不少兵力,使我们不得全力抗秦,臣有一计,可解此难。”
赵王迁道:“快说!”
郭开道:“匈奴畏惧我赵国武安君,十年不敢来犯,此番来攻,也是知道武安君不在雁门关镇守,若是武安君出现在雁门关的城头,匈奴怎敢轻易进攻,只要武安君一人前往雁门关,震慑匈奴足矣,这样,我们就可以用全军主力迎战秦军,陛下以为此计如何?”
赵王迁喜道:“妙计!就用此计!”众大臣点头称赞。
李牧本想带兵抗秦,这是他一生的夙愿,现经郭开一句话,不但失去了机会,而且被剥夺了兵权,心道:“人言郭开奸诈,此人真是很难琢磨,他一面拉拢我,一面打压我,他究竟有何企图。”想要继续争取,赵王迁已经应允,其他大臣又没有力荐他,一时间处在被群臣孤立的角落。
郭开道:“既然庞煖将军想去合纵,自然是不能带兵了,现在只剩下,司马和赵将军二人了。”
司马尚道:“本将愿往,只是……”
赵王迁道:“只是什么,我命你明日出征,退朝!”说完急冲冲离去。
司马尚知道自己带兵不如李牧,本想为李牧去争取,但赵王迁已经下了诏命,司马尚不得不从,退朝之后,司马尚本想跟李牧单独接触,却见李牧被郭开叫去,摇了摇头,叹气一声,迈步离开。
郭开将李牧叫到一边,道:“本丞怎能不明白武安君心意,但为了国家存亡,也只能暂时委屈武安君了!”
李牧苦笑道:“只要为了赵国,要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明日就启程,赶往雁门关,丞相,告辞了!”
见李牧走后,郭开长舒一口气,心道:“这赵国的顶梁柱,就这样被我给换了。”
李牧回到府中,收拾行囊,那兰雪问道:“将军又要离开了?”
李牧叹道:“我王让我只身前往雁门关,防御匈奴。”于是就将朝堂之上、和昨日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那兰雪。
那兰雪听后道:“既然这样,那此次我和障儿这次随你一起去如何?”
李牧道:“那怎么行,障儿身体不好,路上颠簸劳累,若染风寒,如何能承受!”
那兰雪哀叹一声,眼中充满泪花,“我怕障儿的时日不多了,他从出生到现在,几乎没离开过家门,从未见过外面的景色,我想带他去走走。”
李牧惆怅了很久,“也好,那我也尽一尽我这个父亲的责任,陪他走完剩下的路,看他能不能原谅我这个父亲。”
第二天,太阳初升,司马尚点十万精兵,打开城门出征,司马尚见李牧驾着马车,在一旁壮行,来到身边道:“本想这次与武安君一起征战沙场,没想到大王却将你我分开,没有你把持,我自己一人带兵征战,心中却是没有底啊!”
李牧道:“我也甚是担忧,将军虽英勇善战,但一军独对两路,很难应付,弄不好就腹背受敌,无奈我王已下诏命,很难更改啊!”
此时,就听车厢内一个孩童的声音传出,“父亲可在意名呼?”
李牧回头笑道:“你父岂会在乎那虚名!”
“父亲可想打此仗?”
李牧又笑道:“当然是想!”
“司马将军可同意与我父亲并肩作战!”
司马尚从未听过李牧有个儿子,疑惑的看着李牧道:“此童是谁,难道是令郎?”
李牧道:“正是犬子,李障,只是身体虚弱,行动不便,不为人知。”
司马尚没想到,李牧竟然有个儿子,冲着车里笑道:“我当然是希望和你父亲一起征战了,怎么你有什么点子?”
李障问道:“井陉距雁门关几日到达?”
李牧道:“快马,半日!”
“此次秦军入侵,定然是买通了郭开,郭开排挤庞煖将军,支走我父,主力军队由司马将军亲率,表面是条不得已的妙计,其实意图很明显,是在亡国,是让司马将军孤立无援,如同赵括将军当年一样,葬送全军,留下骂名,理由有四,其一,此等大战怎能换掉刚战败秦军的主帅,其二,匈奴何时不来,为何此时来,且匈奴与秦国素来不和,若知秦军攻赵国,他们会率先攻秦,其三,司马将军一人独挡两面,有一面防不住,就将落败,其四,借此机会解掉我父兵权,清除对他的威胁,他在朝中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司马尚听李障分析,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狠狠道:“郭开这个奸臣,今后不杀了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李牧手捋胡须,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对郭开此计分析如此透彻,对儿子不由得另眼相看。
司马尚看着李牧笑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又问,“那你可有对策?”
“郭开算的几乎是天衣无缝,却忽略了一点,井陉距雁门关只有半日之程,我父完全可以替司马将军挡下北路,只要将五万亲兵交由我父副将,驻扎在井陉,我父可军帐内指挥,抵挡秦军,司马将军只需死守渭水河岸以长城为依托,待我父击退北路秦军,将军南路自退。”
司马尚拍手叫绝,忽又疑惑道:“此计虽妙,但人多眼杂,难免不会走漏风声,赵王那里如何解释,况且万一匈奴来犯,武安君临阵离守,那罪过可就大了。”
“匈奴未必来犯,若是来犯,我父一人、几百赵兵,怎能守住雁门关,只要我父带我们去,安顿下后,假意染上风寒,再隐匿离开,赶往井陉,将军在暗中派人暗中接应,谁人能察,即使察觉了,也可将功赎罪!”
司马尚大喊道:“妙哉!就这样定了!”“你几岁了?”
“八岁!”……
司马尚‘啊’的一声,哈哈大笑,“真是大江后浪推前浪啊,将来你必将成为赵国的栋梁之才,哈哈,赵国有救了!”
李牧听司马尚赞赏儿子,欢愉之后,想到儿子小小年纪,将不久于世,心中一阵凄凉。
……
长河落日,大漠孤烟,一路上,无障始终掀开窗帘,向外张望,不知上苍会给他留下几日幸福的时光。
李牧很想与儿子消除隔阂,增进父子之情,但却对于他而言,这比征战沙场还难,无障又是沉默寡言,使得李牧很难有机会开**谈,那兰雪看着李牧为难的样子,趴在耳边柔声道:“我们只要陪着他就好。”
到了雁门关,群山起伏,激荡千里,城墙起于峻岭之上,城门落于沟壑之中,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安顿好了之后,李牧见了守城将士,这些将士都曾是李牧部下,得知李牧来此,早已备好酒席,争着抢着上前敬酒,欢喜的难以言表。
李牧高兴的喝下几杯将士们敬的酒,吩咐了一番之后,假称身体有恙,离去休息,待将士酒席散去,趁夜黑,飞马赶往井陉。
到了井陉之后,早已有人暗中接待,秘密入营,得知秦军快到番吾,李牧隐秘去查看地形之后,没等秦军驻扎就对秦军发起猛攻,秦军连连大败,一直向后退缩,人困马乏,越退越乱,死伤不计其数,路上尽是秦军的尸体,最后不得不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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