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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犼是最古老的凶兽,拥有坚不可摧的躯体,不灭魂魄,吞噬一切生灵,凶恶残暴,被太古诸神联合将其困住,抽出魂魄,将其封印,但因它的魂魄太过强大,很快就破开封印,四处游荡,寻找寄体,数次为害苍生,斩杀不绝,最后的一次便是参与了轩辕与蚩尤的战争,被轩辕帝剑所打散,至此销声匿迹。
看眼下的情形,玄冥老祖所吸纳的那丝黑气定然就是犼的魂魄无疑,他想要将其炼化,成就不死之躯,简直是痴心妄想,犼的魂魄太古神都奈何不了,岂是他这等法力所能炼化的,一旦吸收足够的魂魄,犼的元神就会苏醒,他这么做必然会引火**,无障所言绝不是恐吓。
玄冥老祖狞笑道:“小子,休要吓我,老朽……,不!本神念力充沛,已将它完全炼化,岂是你这毫无修为的人所能看明白的,本神已是不死之身,这天下都将是我的了,咯咯!”
无障知他已误入歧途,扭转不得,双眼清澈,平静道:“贪婪总会让人失去理智,蒙蔽了双眼,最后无力挽回,抱恨终身!”
玄冥老祖道:“小子,这难道是你的临别感慨吗?”
无障微微笑道:“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即将离开的会是你!”
玄冥老祖怒道:“死到临头嘴还硬,本……”话竟然突然中断,转为沙哑悲号,周身黑光爆闪,黑气向四周倾泻翻卷,头部颤抖膨胀,前颚凸显,獠牙支出,头顶冒出一对尖锐犄角,锋利如刀,“给本神回去!”玄冥老祖长啸一声,疯狂调动神念欲要控制体内暴虐的魂魄,但显然已无济于事,在嘶吼与惨叫混杂声中,那身躯弯曲壮大,长袍被蓦然扯碎,双臂双腿化为粗壮的四肢,皮肤生出鳞鳞黑甲,寒芒闪烁。
顷刻间,一头身躯如麒麟、生有双翼、头似羊、眼如虎、十几丈高的庞然大物,森然悬浮在血色月光下,令所有的人胆战心惊,瞠目结舌,眼中尽是绝望。
那凶兽冲着城墙一声长吼,掀起飓风,震得大地颤动,城墙倒塌数段,那些嗜血僵尸也因此停滞原地,胆怯回望。
乌古德对头曼道:“大汗,现局势已经失控,下令撤离这里吧,若是被这凶兽袭击,全军将损失惨重!”
头曼双全紧握,冷视凶兽,眼前的景象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一切被玄冥老祖毁灭,悔恨至极,叹声道:“命将士后撤一里,本汗留在这里观望,看秦军如何应对这凶兽!”
乌古德劝道:“这里太过危险,大汗还是随大军一起撤离,由乌古德在此观望即可。”
头曼没有应允,乌古德只好下令,命大军后撤一里,留自己所率十万骑兵原地待命,毕丞相也没有走,一脸阴霾观望着正在苏醒的凶兽。
……
无障紧蹙眉头看着面前的太古凶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用什么方法将其困住,《解阵收录》倒是有能将其困住的阵法,但需要有特殊的材料,而且那些材料几乎都是在传说中才能听到的神器,根本施展不了。
若是息壤在手中的话,将其引到峡谷中,或许可以困住这凶兽,再想办法除掉,但息壤已被碧霞元君拿去堵决口,现在去寻她已经来不及,能否剩余也无法知晓。
现若是趁机逃走,或许可以保住性命,但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错过了这个机会,他还剩多少时间,而且,这凶兽若是除不掉,不止眼前的十万性命,整个天下都将涂炭,虽他现已杀人如麻,那些人的死活也不是他的责任,但心中还是不愿看到那种的结果,就如同父母的仇,师父的遗愿,刑天前辈的嘱托,还有玉公主的请求,也许都做不成,但心中还是抱有希望,想要去尽力而为。
犼的双眼迸射凶光,扫视身下如同蝼蚁的人类,突然鼻孔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什么气息,转头狞视无障。
这突然的举动,令无障突然想到了吞地兽,心惊道:“这犼难道欲要袭击我?”这犼虽只是一缕魂魄所化,但想必要比吞地兽还要凶猛,若是被他瞄上,九死一生。
那只吞地兽说来滑稽,竟然匪夷所思的被自己吸入脑海大半,至今想不明白原由,不知今夜能否重现威力,也能将这犼吸入脑海之中呢,心中蓦然有了一丝希望,可这希望却不知从何做起。
犼巨大的眼球狞视无障许久,似乎在仔细打量着无障,眼中竟有一丝的戒备之意,巨大的骨翼在空中‘呼!呼!’煽动,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下一刻即将发生什么。
突然一声咆哮,震耳欲聋,呼啸的气浪冲向无障,凌空子倏然抱起无障,冲天飞起,那气浪登时就将无障所在的城墙拍倒,土石迸飞,数十名秦兵惨叫着被掀飞数十丈之远,坠落城内而亡。
凌空子抱着无障虽躲过了气浪,但却被气浪掠过时所产生的气旋卷入其中,翻转了好几圈,凌空子才寻到了方向,稳住了身形,破口大骂:“你奶奶的老不死的畜生,贫道和你井水不犯河水,牛马不相及,招你惹你了,竟冲着贫道发起威风!”
无障被凛风所袭,险些昏厥,他知道犼绝对是冲着他而来的,而且这只是在做试探,并没有真正的攻击,心中越来越疑惑,何以这凶兽一出来就认准他,难道是因脑中的暗物质被它发觉了,可这暗物质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先后两只太古凶兽都能感受到它,而且颇为忌惮,忽然想到一直以来都在怀疑的结论,“难道我脑中的六个暗物质是妖兽的魂魄?”
这个结论令他心中一颤,是了,那些物质从出生之时就附着在脑内,吸收着体内的真气、精血,使得他体弱多病,不能修行,一旦那些魂魄觉醒,必然比眼前的这只凶兽还要可怕,若是如此,还不如就此死掉的好,免得今后祸害苍生。
自出生就命悬一线,每日每夜经受着浑身的痛苦,被家人看成孽障、废人,唯独娘亲对他百般呵护,从不放弃,他因怕娘亲伤心,一直坚持活着,现在娘亲早已不在,那份坚持化为了使命,其实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什么好留恋的,重来就没有开心过,活着是一种痛苦,若是死了,什么放不下的也都将放下,会不会很轻松呢。
不过,这只是猜测,究竟是什么还没有得到证实,而且还有诸多事情不能心安,活着就应该去争取,不然怎对得起死去的人。
“放箭!”樊将军一声令下,上千支箭矢射向犼,欲要乱箭将其射杀,无障心叫不好,如此做,不但杀不死犼,反而会惹怒它,使得它去袭击城上将士,欲要喝止,为时已晚。
果不其然,上千只箭矢射到那坚硬的躯体上,‘簌簌’坠落,犼猛然转头,一声怒号,从口中喷发出直径有五六丈的黑色火球,破空呼啸,电闪雷动,急若流星,冲向城上千人的弓箭队伍,顷刻间,一声震天巨响,火光爆闪,尘土、残肢横飞,狂风暴虐,将近百丈长的城墙被夷为平地。
活着看到的人,都已被这一幕惊呆了,眼中只有恐惧,尿液什么时候流出的,都已不知,想要逃跑,脚却挪动不开,这已不是梦魇,而是末日。
爆炸就在樊将军不远处响起,劲风将他掀飞出数丈之远,落地之后,喷出血柱,耳朵已被震聋,他本以为大秦的强弩锐不可当,却没想到在这凶兽面前,竟如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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