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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雾笼罩村落,清冷夜风又将雾气吹散,它们好似在争斗又好似在缠绵。 .org
夜晚的微风透着凉意吹进村子中的每一个角落,田小野听到外面的呼呼风声,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似乎有什么心事。
她还是爬了起来,匆匆穿了件衣裳,又急匆匆的走到衣橱里翻出一件毯子出来,毛绒绒的端在手里,细细的摸了摸,心里仿佛有一团火苗窜上来,烧得脸都红了。
她走到他的屋子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他那熟悉的咳嗽声。
他听到她进来,立刻屏住呼吸,连咳嗽也没有了,他忽然很严厉的喝道:“出去”。
她被这声厉喝吓住,怔在那里好半天,他似乎知道自己太过了,又不忍心道:“这大半夜的,你来干什么”。
她没有说话,但呼吸似已平稳,她仿佛天生就很会照顾人,摸着黑将毯子整整齐齐的盖在他的身上。
他原本一动不动的躺着,当这毯子接触到身体的那一刻,不知怎么他的整个身体忽然不能自控的颤抖起来。
他莫名像变了一个人,眼里透出一股残暴,强硬地将田小野扑倒,伸手摸进了她的衣服。
她还来不及反应,已倒在了床上,倒在他怀里,他焦急地触摸她的身体,急不可耐的褪去她的衣裳,她穿得原本就不多,他似乎很轻易就将她脱了个精光。
少女那美妙的身子在这漆黑夜晚无限伸展着,每一寸肌肤都闪着诱人的光泽。
她躺在他的身下,一动不动,似乎有点害怕,又有点期盼。
他望着她,黑暗中似乎看到一颗晶莹的东西自她的眼角滑落。
他伸手去摸,原来是眼泪。他呆了呆,也一动不动了。
“你叫什么名字”田小野不知何时忽然镇定下来,语声清晰而温柔,一双光洁的腿伸得笔直。
面对着一个女孩用身体换来的一句,男人不假思索地脱口道:“龙溪”。
这一声说出口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的眼神近乎凝滞,原本颤抖的手更剧烈起来,一大颗泪珠忽然落下来,落在田小野光洁的胸膛上,也落在他不住颤抖的手上,他摸了摸自己落下的眼泪,整个人的魂魄似乎已飞离了躯体。
他好像已经不认识自己了,又好像才了解自己真正的样子。
他流着泪,像解开缰绳的烈马一样飞奔出去,奔到一片田野里。
过了很久,他终于精疲力竭的停了下来,在这广阔的麦田里,在这莫大的天地间深深地躺了下去,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
这一躺似乎整个人都轻松了,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默默地望着漫天繁星。
身旁是一片莽莽的树林,夜晚的静谧凄迷在点点星光的映衬下变的更美了。
这样的夜晚,他想忘掉很多事,他想忘掉那场决斗,他想忘掉自己是谁。
龙溪,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的天才,那个自打来到人世间便一路光芒万丈,举世无双。
他的每一秒里都充满着荣耀和自豪。
而现在,这个被无数世人仰望的武林至尊竟也会如此不堪一击,一击之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他已经再无勇气直面这仅有的一次失败。
他似乎已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至少能减轻一些痛苦。
但他的一双手为何还在颤抖,他缓缓拿起一根树枝,犹如拿起一把剑一样。
原本平常的一把剑竟变得如此沉重。
他还拿得动吗?
握着“剑”的手看起来那么无力,他凝视着不住颤抖的手,忽然振臂奋力向上一挑,一股无形的锋芒将天空的乌云划开,只一瞬又弥合在一块。
他抬头仰望着刚刚被剑气划开的那片乌云,面上忽然有惊喜之色,只一瞬又暗淡下来,眼神里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忧愁。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和之前不太一样了,那一瞬间不知怎么他的信心好像又回来了。
“好剑法”漆黑的夜里忽然响起一阵掌声,树林中缓缓走出个影子。
龙溪似乎一点也不感觉意外,他悠悠转身道:“你要跟到我什么时候”。
“那这要问咱们手里的剑”,从树林里走出的男人,一个眼眶漆黑,像熬了几个通宵没睡觉似的,当他的一双眼睛望向他手中的剑时,那对死气沉沉的眼珠忽然变得比流星还亮,比冰还冷。
他抿了抿嘴唇,身上的骨骼“啪啪啪”响了起来,手上由于太用力,青筋暴起。
“看我什么时候能打赢你,否则你永远也甩不掉我”,他一只手将铁剑缓缓抽出。那柄剑抽出的同时一股强风伴随而来,天地间弥漫一股肃杀之气。
“可惜你现在就算打赢我,也证明不了你是天下第一”龙溪凝望着他的剑,叹息道:“乌寒江,可惜你来晚了”。
乌寒江眼神里透出冷意,高声道:“天下第一,你以为我在乎?”
“那你为什么……”龙溪心中一滞,没有再说下去,抬眼看向乌寒江。
乌寒江也看向他,缓缓道:“有些人如果一直没有出现,那也就罢了,我便可以悠闲地生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那这一生也就到此为止,说不上圆满但也谈不上遗憾,但偏偏你却出现了,你的出现就好像一面镜子,时时让我警惕这世上还有个很厉害的人,我不得不把你打败才能证明我不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我才是独一无二的”。
龙溪缓缓摇了摇头,颇无耐的说:“你这又是何苦,只不过我已经败在……”
“谁说你败了”,乌寒江截口道:“那只不过是输了”。
听到这话,龙溪不是特别理解,输和败难道不是一回事吗?
“输了还可以赢回来,败了便永远也无法挽回,哼,你应下两场比试,这也或许是他们的计谋,因为高手对决,一招论输赢,他却要求第一场比内力,哈哈,如此你不输才怪,我问你今年多大,你二叔龙腾今年多大,内力本就是日积月累的,你输并不奇怪”
龙溪心中有些发闷,口中干燥的说不出话,二叔居然对我用计,这是他从来不敢想的,要知道二叔龙腾是他打小就尊敬的人。
“龙腾到底是什么人,我并不清楚,但你为什么只打了一场,第二场剑试你为什么没去”乌寒江眼睛撇向远处一直默默看着他们的少女,“难道是为了她”。
田小野冷不丁被乌寒江冷灰色的眼珠吓了一跳,立刻缩身到一棵柳树后面。
“她?”龙溪顺着乌寒江的眼睛望过去,眉头微皱“那只因为我喝醉了”。
“喝醉了?”乌寒江很吃惊,也很无语,他原本是要说,就算不是,那便最好,要知道像我们这种献身武道的人,一但生出多余的感情,剑下就变得迟钝,人的反应就会比以往慢,那就真的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