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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到此为止”仇老庄主已开了口,口气透着失望,又转身望向仇剑,仇剑正盯着自己手里的剑,好似已看得痴了。
龙溪见仇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沉思着,心里很是欣慰,毕竟刚才自己的一番力气没有白费,他选在最恰当的时机已将金蛇剑法中最精妙的一式教给了这个懵懂而执拗的少年,只要勤加练习一段时间,必定会大有所成。
接着仇老庄主缓缓走到龙溪面前,很是抱歉道:“刚才真是惊扰公子了”。龙溪似乎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一个劲儿直呼:“好险!好险骇死人了……”。
此时,小蝶已走了过来,见龙溪冷汗直冒便递上自己的一块手帕,轻抚着脸颊,娇笑道:“公子真是好身手啊”。
龙溪干咳一声,苦笑道:“小蝶,你别取笑我了”,忽又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皮:“你再这么说我就算不饿死也羞死了”。
小蝶哪里肯信这番话,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谢屠虎是被一个没有任何武功的人打败,只是她好奇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不肯显露武功,他到底玩什么花样?她甚至连他武功出自哪一门哪一派还没摸清楚,更别说他那武功已到了什么火候?她懊恼的同时还多了一分恐惧。
她到底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在他面前的伪饰简直完美得不可思议,她的眼里已带着笑,真挚的笑。无论是谁看到她这样的笑容,都一定会觉得她是那种很好欺骗的女人。
她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妻子对丈夫那般信任而诚实,她在他面前流露的感情像湖水一般清澈无杂。
龙溪似乎已完全相信她,他牵着她的手,深叹一声:“小蝶,其实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小蝶迷惘的望了他一眼,龙溪缓缓接着道:“其实我到你那里只为喝两杯”。
男人有时候难免心情不好,有时候也会闹点小情绪,甚至由于心里压力太大,这时候喝点酒,任何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应该。
她已笑了,噗嗤一声,看似她已彻底理解了他,她笑着开口道:“但你已叫了小姐,而且还很肆无忌惮”。
龙溪忽然吃了一惊,抬头看着她,小蝶笑道:“我不正是小姐吗,公子又何必跟我客气,也无需跟我说这些话”。
龙溪已低下了头,他这几年几乎没在市井中露过面,也很少关心武林中的大是小非,他不曾想,原来现在的女孩子都变得这么样聪明。
他捂起脸干笑两声,想胡乱掩饰过去,小蝶却好似一点也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一只温润如玉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细声道:“公子今晚还来吗?”
龙溪心里一颤,眼里流露出一种只要是女人都能看懂的“东西”。毕竟他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有想要的时候,他似乎已很久没碰女人了。
他虽没开口,小蝶也早知道了答案,她对自己的判断相当有把握,那只因为在她面前很少有男人抵抗得住,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她就一定有把握。她娇笑着,已缓缓走了出去。
龙溪在她身后,望着她婀娜的背影,忽然低低说了一声:“今晚我就不去了”。
“什么”,她已走远的身子忽然一颤,脸上迅速笼上一抹寒霜。
“我今晚要留在这里”,龙溪走向仇老庄主,握住他的手,小声的说了两句。仇老庄主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
小蝶又走了回来,她走回来的时候胸前的两个扣子已开了,这是只有男人才能注意到的细节,龙溪盯着她的扣子。
小蝶的声音更柔,眼神更媚,“公子难道嫌弃我了么”?龙溪连连摇头,乌溜溜的眼珠已向下,“我怎么会嫌弃小蝶姑娘呢,只不过在下已经不能住在那里了”。
小蝶不解,抬眼望着他,他灿然一笑道:“我很穷,现在我就算脱光了也翻不出半个铜板,如何还能到你那里?”。
“现在我已恳请仇老庄主让我在他庄里住几日”。
小蝶听了这话,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要不我帮你把钱付了”她差点脱口而出,但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个烟花女子如果连钱都不要了那她图什么,说这句话不免惹人怀疑,甚至无异于提前暴露自己。
她黯然道:“既是如此,我也不勉强公子”,又伸手掏出一个香囊,“临别留个念想而已,公子你一定不要忘了我”。
龙溪不舍道:“我会的”。
仇剑已恢复过来,此时站在一处偏远的树荫下,看到小蝶如此这般,口里喃喃道:“真想不到醉花楼里出来的女人还这么样多情”。
再一看龙溪,已哭得像个泪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紧紧握住小蝶的手,好似生死离别,这副场景旁人看了也不免要被感染得流下热泪。
“不要离开我,小蝶,等我挑大粪赚足了钱一定会赎你出来的,到那时我们,我们就可以……你一定要等着我”龙溪哭喊道,声音惨绝。
仇剑已不忍再看下去,扭头望向天空一朵红云,一旁的粗莽大汉却好似没什么感应,毕竟看他那雄伟的身姿,就知道他的定力非一般人所能及的,他心里只默默的想:唉,不就是表子想赚钱却赚不到,嫖客想票昌却没有钱的悲伤嘛。
只是他身份卑微,并不敢将这话说出来,但这句话如果让人听见,别人一定会觉得他练武是白瞎了,他应该去做个警世名人。
仇老庄主已走了过来,眼圈已红,想不到他也是个情感丰富的人,小蝶看了龙溪一眼,咽哽道:“我回了”。
她这才走了出去,此时天色已晚,暮色四合,晚霞洒在她越来越远的淡紫衣服上,说不出的婉约动人,缥缈脱俗。
仇老庄主一把轻拍龙溪肩膀,安慰道:“俗话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公子不要再伤心了”。
龙溪见小蝶已走远,一把擦干眼泪,转过身大摇大摆的往回走,仇老庄主见他那样子,好似新郎官将要入洞房,哪里还有半点悲伤样子。
龙溪已在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大声喊道:“晚饭吃什么”。
仇剑吃惊的说不出话,一旁的粗莽大汉嘴张着似乎已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