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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木拓开口,眼神里的火焰越烧越旺,扳野深吸一口,细细回味了很久,等他开口时忽然闭起了嘴。
他的眼睛如猎犬似的望向门外。
门外漆黑,陡然刮起一阵阴风,木拓也不由自主看了过去,过了一会儿,他很不耐烦地转过身子,忽然从这阵阴风中走出个影子。
这个影子还在漆黑的门外,但扳野似乎已知道是谁,他嘴角微微向上弯曲,轻笑一声,道:“老朋友,别来无恙”。
影子佝偻着缓缓走了进来,他走进来的时候竟没有半点声音,木拓直愣愣地凝视着他,皱眉道:“这位是……”。
扳野笑着扬声道:“这位便是大名顶顶的血盟首领,陈冤先生”,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追捧之意。
木拓摇了摇头,眉头并没有松开,扳野犹疑着又道:“大帅难道没听说过血盟?”
陈冤走过来忽然跳到木拓对面的一张椅子上,他坐下来的动作幅度很大,却同样没发出半点声音,木拓不由得被吸引过去,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陈冤轻笑道:“这没什么大碍,江湖上的事情本来就很难传到军中”,他的笑声很是刺耳,不由得让人心里发毛。他停止笑,环顾一圈道:“大帅,其实我曾经也是一名征战沙场的将军”。
“哦?”木拓一惊,来了兴趣,道:“这么说阁下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已盯住了陈冤的一双手,一双金光闪闪的手。
陈冤丝毫也不在意,冷笑一声道:“有没有本事,今晚便见分晓”。
扳野道:“今晚?”
陈冤的一双金光闪闪的手微微攥紧,又慢慢松开,他的笑声里充满着放肆狂妄和自大。
木拓似乎对他的人很是满意,点着头道:“今晚阁下想干什么?”。
陈冤忽然笑道:“大帅今天是不是遇到一个很厉害的人?”。
木拓的眼中忽然冒出了怒火,愤恨着道:“除了那个像恶鬼一般想致我死命的剑客,我实在想不出……”。
陈冤忽然打断道:“就是他,你可知道他是谁吗?”
木拓摇了摇头,目中又闪过一抹恐惧,沙哑道:“我这辈子再也不想遇见他”。
陈冤干瘪的眼眶里的一对眼珠忽然凸了出来,他急着道:“大帅是不是想杀了他?”。
木拓眼睛一亮又黯然下来,迟疑着道:“当然想,不过有谁能办得到?”。
扳野此刻才听出了点意思,他笑着开口道:“我想除了陈冤阁下,没人能办到了”。
陈冤大笑,他的笑声从喉咙里发出来,在这漆黑之夜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但在木拓听来却是格外地悦耳动听。
木拓眼里的怒火已渐渐熄灭,换成一种很平和的神色,他淡然一笑,道:“阁下居然有这么大本事”。
陈冤豁然停住笑声,冷冷道:“他叫乌寒江,在中原也是一个排的上号的人物,大帅败给他并不丢人”。
木拓点了点头,道:“那阁下怎么杀他?”
扳野忽然大笑道:“这位陈冤先生在江湖上被誉为剑客阎罗,大帅可知晓?”。
“剑客阎罗?”木拓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陈冤阴笑道:“不管如何他今晚都死定了”。
木拓抬头,面露喜色道:“哦?阁下这么有把握?”
陈冤傲然道:“当然,这一路我已将血盟大半势力全都压在了他身上,我就不信他能闯得过去”。
“好”,木拓大手一拍桌面,高声道:“事成之后我愿将四分之一的河山赠与你”。
陈冤的笑声忽然变成了嚎叫,扳野和他相识已久,知道他只有在极为兴奋的时候才会这般形态。
扳野等他恢复过来后,肃然道:“阁下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陈冤忽然冷静下来,眼睛如钉子一般注视着门外,道:“就现在”,这句话还飘荡在屋子里,他的人忽然消失了,木拓叹道:“果然是高手”。
扳野追出去,高声叫道:“阁下可需帮手?”
“不用……”,陈冤的声音越来越远,夜晚也越来越黑。
等陈冤走后,木拓在屋子里逡巡了几圈,十分不安道:“他到底行不行?”
扳野低头沉思了半晌,忽然笑道:“大帅何必为这种人忧虑”。
木拓迟疑着道:“我是怕他……”,扳野忽然打断他的话,意味深长道:“大帅是怕他不行,又怕他很行?”。
木拓抬起头,炯炯有神地望着扳野,忽然笑了起来,道:“你怎么会认识这些怪物的”。
扳野没有回答这句话,忽然接着道:“大帅您不用担心,现在正需要像这样怪物的时候”。
木拓道:“但他们会很不受控制”。
扳野道:“您不要忘了,还有晴子小姐”,他的脸上忽然又变得肃穆而崇敬,沉声道:“他之所以肯教我这个朋友,也是因为有咱们东瀛第一剑皇压着,不然您以为像陈冤这样的怪物会搭理我么”。
木拓深深松了一口气,叹息道:“晴子小姐真有这么大本事?”
扳野悠然道:“您看我的眼光如何?”
木拓毫不犹豫道:“扳野阁下慧眼如炬,自然看什么都不会错的”。
扳野微笑道:“那如果我说晴子小姐杀陈冤这些怪物连一刀都不用,大帅,您会信么?”
“一刀都不用……”,木拓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目光里又燃起烈火,他慢慢走了出去,亲切地拉着扳野的手,温和而亲昵着道:“有扳野先生和晴子小姐相助,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和扳野来到空无一人的荒凉空旷的野外,大军就驻扎在这里,他伸手向前虚指,道:“扳野阁下,事成之后我愿与您共享这大好河山”。
扳野忙拱手自谦,道:“我乃一介武夫,何德何能胆敢与大帅您……”,木拓扶住他,笑着道:“扳野阁下不必谦让”。
扳野的一双眼睛忽然变得通红通红,但这漆黑荒凉的夜晚在他看来却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木拓又笑道:“扳野阁下,你说那个乌寒江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
扳野闻言,努力平静了很久,才缓缓道:“能”。
“何以见得”,木拓面上立刻冷下来,语气里透着不悦。
“他虽能活到明天早上,却未必能活到明天晚上”,扳野的声音再次响起,木拓已跟在他大笑起来,“这么说陈冤还是有点用的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