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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偏不喜欢你,不喜欢的偏偏喜欢你,人生如戏,果然处处都充满了惊喜。.org 就像前些日子红香问她,“小姐,你真不喜欢皇上吗?我看皇上对你挺真心的。”
其实真要提这个问题,她反倒不知该如何回答了。真不喜欢吗?似乎也不全是,只是总觉得他不可靠,而下意识的想排斥他,不肯交付真心罢了。
她对这个皇宫厌恶之极,只要他是皇帝,怕是两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到一起。就算他夺了她的清白,几乎夜夜做尽夫妻之事,两个人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夫妻。而对于这样的一个完全不可能的人,轻易交付真心绝对是很危险的,所以她咬紧牙也不许她自己喜欢他,哪怕他再温柔,再真心,她所能给他的也仅仅是现在的敷衍而已。
从凤鸾殿离开时,她几乎是被人搀扶着走的,一干女官和宫女都跪了不下两个时辰,个个都腿酸脚麻的,只是郭文莺更严重一些,明显都走不了路了。
回到尚寝局,红香和鸢儿见她这样,心疼的不行,忙拿着热毛巾给她敷着膝盖和伤腿。
脱下裤子来,看见她腿上有两个浅浅的痕迹,鸢儿不由奇道:“小姐,这是谁掐你了?”
郭文莺脸一红,想起昨晚水潭场景就觉一阵难为情,她脸皮够厚了,但碰上不要脸的的做出来的事还真是难以启齿。
红香看她小姐模样,不禁想起那一夜看到她身上的清淤,心里也知道怎么回事,只道:“鸢儿,去拿药酒给小姐揉揉。”
看鸢儿转身出去,红香这才絮絮叨叨埋怨道:“小姐这些日子到底去哪儿了?一去好些日子不回来,咱们都担心死了。还弄了这一身的伤,皇上也是,他又欺负你了?”
郭文莺笑了,这才是她亲姐姐呢,一张口就是皇上欺负她了。
她故意皱皱眉,扑进她怀里一脸委屈道:“红香姐姐,他天天欺负我,可是却没一个能给我做主的,你说我怎么办?”
红香凝眉想了想,忽然小声道:“小姐,咱们不能逃了吗?”
逃?逃哪儿去?郭文莺刚想说话,就听窗外有人轻咳一声,随后一个明黄色的人影迈步进来,淡淡的扫了一眼红香。
红香骇的差点晕过去,他那一眼并不冷厉,却直直看进她心里,让她忍不住便觉得一种透心的凉。
郭文莺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封敬亭会过来,忙拿着裙子遮住自己的光腿,期期艾艾道:“皇上,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他这会儿不是该陪着严玉兰吗?
封敬亭轻哼一声,“朕要再不来,怕这里要出一个逃奴了。”他说着呲了呲牙,“娇娇,你该知道宫女若逃出宫,会有什么惩罚吧?”
郭文莺心中一寒,原来刚才红香的话他都听到了。忙道:“皇上恕罪,红香姐姐心直口快,文莺绝没这个意思。”
“没有就好。”他虽说着话,脸色却并不好看。
趁这个机会,郭文莺忙叫红香赶紧出去。
红香轻轻带上门,临走时还担忧的回望了一眼。
这一眼倒惹得封敬亭一阵酸,冷笑道:“合着你那小侍女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郭文莺笑道:“她一个奴才,皇上何必跟她计较。”她难得温柔的拉起他的手,牵到自己身边坐下。
这个动作倒立时让他消了火气,他顺势坐在床上,看她盖住裙子的腿,“伤哪儿?让爷瞧瞧?”
郭文莺只得掀了裙子给他看,其实她也没受什么伤,只是骑马累的,又被他一夜几次的磋磨,身下有些酸疼,用热毛巾敷了敷倒也好些了。
这会儿鸢儿拿了药酒过来,看见房里有人,吓得把药酒瓶子放窗台上就跑了。
好在封敬亭平时也不是什么太讲规矩的人,自顾去拿了药酒给她在淤青的伤处一点点摸着。
他的手很大,暖暖热热的,从前他也亲手给她擦过药,她也没觉有什么,可这会儿被他打手抚摸,竟莫名觉得口干舌燥,局促紧张起来。
封敬亭轻笑一声,“你放心,你这会儿伤着了,爷今日不会碰你。”
郭文莺暗吁口气,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刚才她也没想不让他碰,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的氛围完全变了,原来很讨厌他,觉得他摸她一下都是有病,现在竟觉出了一丝甜。好似也没有从前那么排斥,甚至有一些隐隐的期待。就像昨晚那水潭的一幕,竟也觉无限美好,身心都是甜的。
封敬亭给她抹完药,便掀了被子给她盖在身上,低声道:“你先躺着休息会儿,一会儿晚膳就传到房里吧。”
郭文莺点点头,她一回来就去罚跪了,这会儿也早饿了。
她躺在床上,看他坐在自己身边,两人默默相对,甚觉温馨。
这种情绪让她略显烦躁,隐隐有一种危机感,所以她下意识便岔开话题,“皇上,你不是召了贵妃娘娘吗?”
封敬亭哼一声,“别提她了,那个女人实是可恶,居然洒了朕一身热汤,朕罚她在御书房外跪着呢。”
郭文莺好险没笑出来,什么洒他一身热汤,怕是他故意让人洒的,借机处罚严玉兰而已。
她道:“皇上能为我出气,文莺自是感激,只是这样做未免太过明显。”
封敬亭睃她一眼,“你这丫头还知道朕待你好吗?”他说着又道:“其实这事也不全是为你,主要是左相做事太过猖狂,居然什么事都敢插手,只是他树大根深,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朕一时动不得他,便借个由头折磨下他女儿也是好的。”
郭文莺笑起来,他素来有仇报仇,小心眼的劲儿在哪儿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封敬亭含笑着把她揽进怀里,“朕的娇娇,今日朕为你出了气,你可想什么报答朕吗?”
郭文莺笑,“皇上刚才还说不是为了我,这会儿又来讨什么报答?”
他笑着在她鼻子上一点,“你这丫头,什么时候都算计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