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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生微微一笑道:“哥真是过谦了,像哥这样的技艺,怎么可能是下人呢,哥若不嫌弃,倒是可以投到我的门下,天机门弟子遍布天下,确实也是个好出路。rg”
郭文莺淡笑,“多谢大人了,我只不过是个下人而已,且是认主的,签了卖身契,一辈子是主人手下的,不敢高攀大人。”
白玉生凝了凝眉,似不太舒服,他身为千机门掌门,又在朝廷做官,能投到他门下那是极有面子的事,没想到这子给脸不要脸。
强压住心中怒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既然如此,那就预祝两位明天能取得好成绩吧。”
郭文莺笑了笑,迈步上了高台。
皮三和张强几个都在等她,瞧见她上来,自是把刚才的场景添油加醋的热捧一遍,可能在京里混的时间长了,多少沾染了一点油嘴滑舌,恭维的话得这叫一个遛。
郭文莺被他们捧的哭笑不得,转头对耿云奎道:“师父,那白玉生城府极深,怕是不好对付。”
耿云奎点点头,“此人确实极为阴险,又擅长伪装,自要心才是。”想当初他就是被他纯善的外表给骗了,才落得现在的下场。
郭文莺冷哼,“他若老老实实的比赛,跟咱们以实力论输赢也罢了,若想动什么歪脑筋,就是他死路一条了。”
以她现在的人脉,想整倒戈千机门实在太容易了,只是师父一直耿耿于怀当初的比赛,想要用实力打败白玉生。而且千机门也是他的师门,他不想让自己个人恩怨影响到千机门一众弟子,这才没使用过激手段报复。若是依着她,先把白玉生的爪牙都给拔除了,看他还能不能在这儿蹦跶?
比赛结束,他们骑了马往回走,郭文莺亲手造的火弩大显神威,从心里也是高兴,一路上时而也跟亲卫开两句玩笑,气氛甚是热烈。
演武场距离城里不算太远,只不过这里是驻兵专用,并没有民居,其中有一段路甚是荒凉。此时离天黑还早,秋高气爽的,野外凉风阵阵,景色很是不错,他们也不急着赶路,信马由缰的边边走。
正走着时,忽然一阵“嗡嗡”的声响,从左侧的一片林子里射出无数只弩箭,都是强劲大弩,射在身上立刻洞穿。两匹马瞬间中了箭,从马肚子中间穿过,连马带人一起摔在地上。
皮三从地上爬起来,一顿破口大骂,几匹马团团把郭文莺护在中间,都警惕的看着四周。
那大弩一共射出二十四只箭,箭矢精巧,力道强劲,一看便知是机关高手的杰作。
张强也从地上爬起来,刚马中箭还向前扑了几步,把他直接甩下去,他摔的有些重,这会儿才能勉强动了。
那些人似乎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只射了二十四箭,半天也不再有什么反应。
郭文莺看看四周,心知这是在警告他们,而是谁指使的已经不言而喻,这个白玉生当真可恶至极。
她下了马,低下头查看,发现前面不远处有极细的绊马索,似乎不是普通绳索,韧性极高,一时也瞧不出是什么材质所造。若是他们疾驰而过,怕是马腿都要被割断了,人摔在地上,不死也要重伤。他们刚才幸亏马行的极慢,就算真撞上了也不会有太大事。不过也可能就是因为他们走得慢,才会有接下来的一波强弩发射吧。
让皮三把那绳索解下来,托在手里一看,比天蚕丝粗许多,又比麻绳之类的细,虽看不出是什么,不过肯定是个好东西就是了。抱着不要白不要的心理,郭文莺把那绳索揣进怀里,对他们道:“走吧。”
张强道:“头儿,咱们不去看看吗?”
“看什么看,人早就走了。”想必放完那一强弩的箭,人就已经走了,或者根就没有人,而是早就设了机关在这儿等着他们,一旦他们到了某个位置,或者触到了某个地方,就会引发机关。
如此精巧的设计,也只有机关门的人才能做到,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查的?
耿云奎也察觉到了,他的脸一直阴沉沉的,在低头查看那绊马索的机关时,更是阴的几乎滴出水来。好半天才吸了口气,“机关门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么下作的事了?”着忍不住又一叹,“从前老掌门在时,何曾会叫弟子们下这种毒手。”
此地不宜久留,几人上了马,打马扬鞭往城门而去,在城门口进城的时候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多了许多金吾卫和羽林卫。
郭文莺微觉诧异,翻身掉下马,却见齐进在道边不远的地方站着,看见郭文莺便是一副惯常的鼻孔朝天的模样,很怀疑他下雨的时候会不会灌进水去。
郭文莺也没理她,牵着马往城门走,却见齐进已经从后面追着到了她身边。
“喂,郭文莺,你眼眶比别人大吗?没看见我在等你。”
郭文莺眨眨眼,她还真没看出来,就他那站姿,不知道还以为他大爷站在那儿亮相呢。
这齐进也是,从前也不记得怎么得罪过他,现在发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真不知道他哪儿那么大的怨气?
她道:“齐大人,那请问你有什么事啊?”
齐进哼一声,“皇上听你遇险了,把金吾卫都派出来,这是你幸亏安稳的回来了,否则金吾卫早就去了演武场了。”
郭文莺有些发愣,封敬亭知道她被人伏击这并不奇怪,只是他怎么这么快就反应了,还派出了金吾卫,那是宫中内卫,岂是随便派到城外的?
“皇上可是什么了?”
齐进哼一声,“皇上回头忙完朝事,晚上去看你。”
郭文莺这才知道他那一脸怨气是从何人来,皇上居然会出宫看她,想必这子心里是极为不平衡的。
只是她好容易才清静了两天,下面还要为两日后的船舶比赛做准备呢,哪有功夫伺候这位爷啊?
什么过来看她,最后看着看着指不定是要看到床上去。侍弄得她一身酸疼,最后哪还比得了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