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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香和鸢儿此次也跟她去东南,两人坐在车上,瞧见她上来,都忙站起来,“姐,早上起的早,要不要歇歇?”
见郭文莺头,两人一个去拿毯子,一个去找枕头。
那座塌很宽大,躺一个人绰绰有余,郭文莺躺在榻上忍不住就想起刚才和封敬亭做的事,不由得一阵面红耳赤,真是跟他在一起,锻炼的她脸皮都厚了。
伴着车中淡淡的熏香气息,她沉沉睡去,再睁眼时,车已经到了驿站,还是上次他们出京时的驿站,倒是轻车熟路的。
在驿站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郭文莺吩咐张欣房找些人去前面探探路,虽不定出现大规模的突袭,但该心的还得心了,尤其是在饮食上,最不能着了别人的道。
她跟封敬亭日久,多少也学了些预防暗杀的经验,这一道上倒也没出什么事,平平静静的到了浙江境内。
眼看着车队进了浙江边界,郭文莺召集张明长和卢一钰等人商议,她有意兵分三路,沿途勘察一下民情。由张欣房带着大队人马走正道,张明长和卢一钰走左道,她和卢俊延走右道,最后在杭州汇集,再一起赶往福州。
张明长道:“大人,这么做虽是确实能了解一些民情,但大人孤身上路太过危险了。”
郭文莺道:“我身边有亲卫跟着就是,就以舅舅的布政使官身做掩护,旁人问起便布政使回乡。”
路唯新皱皱眉,“我不同意,你这样做还是太危险了。”
郭文莺笑了,“咱们领着钦差身份,这时候没人敢下杀手的,就算下了也不惧,还愁他们不来呢。倒要看看是谁占着东南,不想让咱们进来。”她着又道:“你若不放心,你带人在后面远远跟着就是。”
路唯新这才头同意了,他也知道郭文莺的性子,这丫头有时候胆大的实在不像个女人。
一行人准备好便出发了,卢一钰和张明长先带着几个亲卫上路,随后郭文莺带着卢俊延、云墨、徐英几个从另一条路走。张强和皮三都是惯常跟着她的,不用别人,已经随后跟了上来。
郭文莺本来不想带红香和鸢儿的,这两丫头非闹着要一起,他们换上了两辆民用马车,有十个亲卫换上便服护卫,看着倒很像是官员返乡的。
这次出来,卢俊延没有带一个亲眷,他也知道自己此行危险,家中之人都留在京都了,这回只带了两个老仆随身跟着。
他们坐着马车一路往东走,这段往杭州去的路实际上还算是安全的,一路走下来南京、苏州、杭州,几个风景不错的地方都可以去游览一番。
卢俊延初时心情极为紧张,后来见也没什么事,才逐渐放松下来。
他们是官身,可以住驿站,一路上都是报的卢俊延的名号,路过州城府县,也有官员出来迎接见礼,招待的甚是妥帖。
郭文莺看那些地方官员给安排的宴席,就不觉皱了皱眉,朝廷国库空虚,皇上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可这些个官员,随便一个宴便是山珍海味,极尽珍馐。
那些官员平时的做派也甚是乌烟瘴气,一开口便是吃喝玩乐那一套,没一个管百姓疾苦,这么做官倒真是逍遥自在的很了。
他们路上在驿站中遇上一个要到杭州上任的官员,据是信任的杭州知府,气派大的惊人,极尽奢华之能事。一路行来,从不用驿站的炊具,自带的金锅玉碗,都是华贵万分,吃驴肉,要吃驴唇,一顿饭便是百十两银子也打不住。
卢俊延低声道:“像这样的官八成是捐的,一个杭州知府,那是肥缺中的肥缺,没有二十万两怕是任不了这个官的。”
郭文莺哼一声,“二舅舅莫不是从前也是如此?你这布政使可比个知府大多了。”
卢俊延脸上一红,实话,他是有几分怕这个外甥女的,先不这外甥女官职比他高,是他的头上司。就是她身上的气势,有时候就叫他瞧着胆寒。刚才一刻还是温文婉约的大姑娘,一转眼就变成个一身煞气的杀将了。若不是他一把年纪了,有时候还真叫她一个丫头给差吓尿了。
那新任知府自称叫陈万喜,吃得肥头大耳的,一脸欢喜佛的模样,听驿站里人介绍,卢俊延也是朝廷官员,还是浙江布政使,忙过来拜见。还带了许多礼物,都是一些讨文人喜欢的字画笔墨,看着不起眼,却都是价值连城。也不知怎么打听的,知道有女眷,还特意给郭文莺送了一串珍珠项链,每颗珠子都有儿指甲那么大。
卢俊延也不知该不该收,来请教郭文莺。
郭文莺看了一眼那串项链,眯着眼笑道:“收,怎么不收呢,就该收了。”她着又道:“舅舅不妨跟他攀攀关系,看看他们家是做什么的。如果我没猜错,这多半是盐商出身。”
卢俊延一惊,“你怎么知道?”
郭文莺微微一笑,“盐商来钱容易,舍得花钱,而且他身上还带着一个鱼皮袋,那乃是盐商特有的标志。舅舅且去问问吧,我也是随便猜的。”
卢俊延头,反正他早想好了,外甥女什么就是什么,叫干什么痛快就是了。
去往杭州的路只有只有这么一个驿站,里面住的人还不少,大多都是各地来往的官员。东南新撤换了一批官员,这一次赴任的倒也不少。
西跨院住着两家,一个是一对夫妻带着个孩子,还有一个是单身独自的青年,背着书箱子,乍一看上去很像是读书的学生,一开口话也是咬文嚼字,但听驿馆的人是要到东安县赴任的县令。
郭文莺出门略走一走,便见这位县太爷走了过来,迈着八字步,硬拼凑起来的官相看着甚是可笑。
他晃晃悠悠走过来,抬眼看见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站在门处,嘴角含着几分笑意,不由多瞧了几眼。他到底脸皮嫩,不敢上前话,只不停瞧着她。
红香看在眼里,不由骂起来:“哪儿来的登徒子,知道我们家姐是谁吗?”
那青年臊的脸一红,忙低着头快步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