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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气势的走在街上,自吸引了不少人注明,松江虽是不的城市,却也很少有这么气派的仪仗出现,只看着便觉轿中之人身份不凡。
郭文莺坐在轿中,看着周围跪伏的百姓,多少心里也有几分自豪感。自来做官做官,做的就是这个气派,她一个女人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身份,那也绝对是值得骄傲的。
一路行了一段,轿子在湘悦楼停了下来。胡家老爷子请客,又是请的二品大员,自然是把整个湘悦楼都包了下来。门口侍立着许多人,有酒楼的掌柜和伙计,也有胡家的家丁下人,都分两侧站立着等着迎接郭文莺,倒也算是给足了她面子。
郭文莺下了轿,一个管家模样的迎上来行礼道:“大人安好,咱们家老爷子在二楼雅座等着大人。老爷子了,他在陪一个很重要的客人,不方便下楼迎接,得罪之处还请大人原谅。”
郭文莺微微颔首,她虽身份高,但对方到底是个老者,自来长幼有序,也犯不上非得让人出来相迎。
她迈步上了二楼,直接被迎上了最里面一间最大的雅室。慢步走着,心里不免猜测,胡老爷子陪的那位贵客到底是谁?在松江这种地方,还有人能贵得过她的吗?
那管家打开帘子请她进去,在帘子被掀起的一刹那,郭文莺就有些傻眼了。胡老爷子她虽没见过,但根据胡亿远和他的样子多少也能想象出一来。
而最让她惊讶的是那个与他并排而坐的人,那人也是七八十岁年纪,颌下一缕胡子,身上穿了件苍青色的长衫,头戴软帽。不是方老爷子又是谁?
她有些不可置信,看了好几眼才确认那正是方云棠的爹,在东南曾帮过她大忙的方老爷子。
对这位老爷子她是有愧的,方家落得抄没的下场,不可谓是跟她没关系。她本就心中愧疚,这会儿瞧见了更觉没脸,慌忙撩袍跪倒,“文莺见过方老爷子。”
方老爷子瞧见她,倒是热情的很,忙过去把她扶起来,口中笑道:“哪敢,哪敢,现在我这个老头子是无官一身轻,爵位都消了,就是一普通百姓,可当不起大人这一跪。”
他强行要把郭文莺拽起来,郭文莺只得跟着起来。
那边胡老爷子捋着胡须笑道:“早听咱们这位总督大人是个极有本事的,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大人当真是好大的气派,离老远便看见大人的仪仗了,只是没有铜锣开道,倒让我们这些耳聋的老家伙们不好分辨了。”他着看一眼方老爷子,“是吧,老朋友。”
方老爷子不置可否,只对郭文莺道:“有什么事坐下吧,站着也不是个事啊。”
郭文莺低头坐了下来,来时的气势倒一都不见了,心里暗道,这位胡家当家可真是了不起,居然能请到方云棠他爹来做客,看来对她的事也是了如指掌的。
一会儿菜就上齐了,满满的摆了一桌子,都是放低最有名的特产。本来想好要大吃一顿的,可这会儿看见满桌的菜,竟是一食欲也没有了。
胡老爷子率先举起酒杯,“今日能有幸和多年的老友一聚,又请到了总督大人,真是老朽三生有幸了,来,来,我先干为敬。”他着仰脖自己连喝了三杯。
方老爷子也自倒了三杯,笑道:“你这老家伙有好几年不找我喝酒了,今天能喝到你请的酒就算进了棺材,也知足了。”
两人对饮,郭文莺只得在一边奉陪,心里都快呕出血来了。本来这事是她占了上风的,现在胡亿远在她手里扣着,她东别人不敢西,可这会儿方老爷子出面合,她是放人,还是不放人啊?想想还真是纠结的不行啊。
没滋没味儿的喝了三杯酒,果然胡老爷子开口了,“实不相瞒,今日把老兄弟请来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是孙子闯了大祸,要劳烦老哥哥了。”
他着便一五一十的把胡亿远如何得罪郭文莺的事了,又话里话外的出了董玥有意撺掇,挑拨离间的事。
郭文莺这会儿才明白今天董玥见她时为什么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想必这老爷子没少找他麻烦,把他也给整治的够呛吧。
方老爷子听了他的话,倒也没急着情,只看着郭文莺道:“文莺,前些时日我见着云棠了,他在一个叫什么的岛上看见过你,可是真的?”
郭文莺头,“是见过一回。”
方老爷子叹道:“实话,对云棠这孩子我也是管不了的,他自心就有野,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方家能有这个下场跟他少不了关系。你们两个孩子虽然没缘分,但我打心眼里还是喜欢你的,也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能够顺顺利利的。”
郭文莺有些羞愧,想什么,却觉得什么似乎都不合适。方云棠虽然是有错在先,但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封敬亭才会恨上方家。当然也是因为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没对方家赶尽杀绝。这一来一往的,也不知是仇还是恩了。
方老爷子又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若是他日你还有幸能见着他,就好好劝劝他,别一天到晚跟自己过不去,那回瞧见他,整个人都瘦了几圈呢。”
到底是当爹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儿子的,郭文莺上回看见方云棠时似乎还好,想必见了她一面就勾起了伤心事,便觉不好了吧。
她也不好头,也不好摇头,依旧是沉默着。后来方老爷子也不好再什么,气氛似乎一下子冷凝起来。
胡老爷子见状,忙笑着道:“老兄弟,你了半天怎么都是自己的事,我求你的事怎么办呢?”
郭文莺觉得就算跟他们聊胡亿远也比聊方云棠好,闻言忙道:“这事也不用方老爷子开口,既然胡老爷子是方家的朋友,我卖给这个面子也不是不可以。”
胡老爷子抿了抿嘴,“怎么?大人还有什么条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