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大怒(第1/1页)莺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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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文莺早料到他会大怒了,只是这火气发的未免大了,那大嗓门吼起来,震得人耳膜都生响。

    她自吓得够呛,外面守着的徐茂等人也吓得面容惨色,他们很少见皇上发这么大的火,刚才江南四省贪污盐税这么大的案子捅出来,都没见皇上发了这么大脾气,这会儿到底是怎么了?

    外面院里还跪着一干众多官员呢,一个个跪的腿都酸了,皇上的怒吼之声外面的人都听到了,顿时吓得腿都哆嗦,一时竟怕皇上反悔了,要了他们的脑袋。

    众人暗自嘀嘀咕咕,这个声问:“吴大人,这是出什么事了?”

    那个声道:“不知道啊,刚才看皇上面色还好,怎么一转眼发这么大火?”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众人心里都觉颤颤,谁都知道,他们今天是落不了好了。

    此时内室中,郭文莺的脸色也愈发惨白,一是心口憋闷,肚子也疼,二也是自觉把他气成这样心里内疚。

    封敬亭脸上阴阴沉沉的,半天这口气顺不过来,他低吼道:“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哪里有个做母亲的样子?怀着身孕还不肯回京,非要到处乱跑。你还想瞒,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你是非打算要我封家断了子嗣不成?”

    郭文莺知道他年纪不,早就想要个孩子了,这好容易怀孕了,她又不爱惜自己,难怪他会气成这样。

    她不敢请捋虎须,只能假装虚弱,“哎呦”“哎呦”的叫着,一副疼痛不堪的模样,封敬亭吓得不轻,再不敢数落她,高声唤着赶紧让人请大夫。

    这会儿徐茂领了大夫进来,给把了脉,那老大夫捋着胡子沉思一会儿,随即撩袍跪倒:“启禀皇上,这位大人身子强健,只是胎位有些不稳,恐有滑胎危险,需要静养。”

    封敬亭深吸口气,如果不是这会儿郭文莺怀着孕,他真想掐死她算了,千挑万选了这么个女人,就是为了把他气死的吗?

    他在这儿生气,恨不得宰人,外面还跪着一大片人,等了这么久不见有反应,腿都要跪麻。眼看着天色已晚,徐茂也看不下去了,进来了一回,看见封敬亭正端着药碗逼迫郭文莺吃药,她拧着眉不肯吃,差让他硬灌下去。

    两人为了喝药又扯了半天,天已经大黑了,徐茂看看外面,忍不住开口道:“皇上,院里还跪着四省三十六道众多官员呢。”

    封敬亭这才想起自己没恕他们起身,犯了这么大的事只是惩大诫了一番,已经对得起他们了。他之所以今日唱了这一出大戏也是为了稳定朝堂,这么多官员牵涉其中,真要挨个问罪,这许多空缺又岂是一时半会儿填补的了的?也只能先安抚住他们,再等慢慢撤换了。

    不过今日罚他们跪到现在也算差不离了,便摆了摆手,让徐茂传旨,令他们跪安。

    旨意传下去,那些官员都快跪摊了,三三两两的从地上爬起来,有些膝盖疼痛,连走路都走不稳了,要人扶着才能爬起来。

    他们心里哪敢抱怨皇上,能逃得一条命已经算是造化了,自去回家想办法把银子补齐了,倾家荡产,东拼西凑的自也不在少数。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只是三皇子并没有抓到也是个麻烦。

    路唯新带人追出去,也没找到三皇子的影子,后来城门关闭在满城搜索捉拿逃犯,足足搜了一夜。

    次日一早路唯新才回到驿站,听徐茂起郭文莺在房里躺着呢,不由道:“她可是受了伤?”

    徐茂摇头道:“受伤倒没有,不过倒是有件大喜事。”

    路唯新纳闷,“什么喜事?”

    徐茂见他一脸蒙逼的模样,不由大笑起来,也亏得他时常与郭文莺在一起,连这事都不知道,还真是迟钝的厉害。只是郭文莺怀孕的事现在还是秘密,不宜对外声张,他抿嘴笑笑,也不吱声,倒把路唯新弄了个莫名其妙。

    这会儿郭文莺正躺在屋里发呆呢,皇上不许她起来,也不许她见任何人,刚才路唯新在外面求见,封敬亭只是拿眼瞪着她。

    郭文莺知道他还在生气,也不敢应声,不过她心里还惦记着姜斌和皮三,他们跟着那辆马车已经一夜了,难道也未曾有什么发现吗?只是这些事皇上都不再让她管了,入夜之时,封敬亭拟了圣旨,罢了她的官,从今日起她便再也不是闽浙总督了。

    正所谓无官一身轻,用在别人或许还没什么,放到郭文莺身上却觉无比的别扭,她总觉得有许多未了之事,东南事务也没安排妥当,就这么回京去未免心有不甘。可谁叫她怀孕了呢,皇上看的紧,也只能顺了她的意了。

    快过午时姜斌和皮三才回了来,想去见郭文莺被阻了回来,只得去回了皇上。

    见到封敬亭,两人跪下道:“皇上,我等奉郭大人之命前去追查三皇子,特回来禀报。”

    封敬亭微微头,“你们发现了什么?”

    皮三道:“回皇上,咱们跟着那辆马车直走到帽儿胡同,后来发现一件奇事,又抓到一个女刺客。”

    起这件事,姜斌是最有发言权的,郭文莺命他去追查女刺客的下落,他在外面许多时日都没找到人。无奈之下,才又回到杭州,也不敢到郭文莺跟前复命,跟着皮三和张强几个每日混在一起。

    不过谁想到今日倒让他捡了个大大的便宜,追查十数日没寻到的人,竟然自己走到了眼前了。

    他和皮三两人跟着马车,眼看着穿街过巷,走到帽儿胡同才停下来。两人看那马车进了一个乌漆的大门,就从悄悄跟了进去。两人轻功都不错,一时也没被人发现。

    那院子比想象中要大得多,从外面看只是一个普通的富户宅院,可里面却雕梁画栋甚是富丽堂皇,一看便知此地主人绝不是普通人。

    他们跟着那辆马车,眼看着进了后面院落,却没见从车上下来一个人,便料想着三皇子根本不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