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计谋(第1/1页)莺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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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妍过来行了礼,未语嘴先撅起来,一脸的不高兴。

    江太后瞥了她一眼,“怎么?受了气了?”

    江玉妍哼一声,“姑母不知道,今天在坤宁宫那个郭文莺真是抖尽了威风,也不看看她什么人,一点也没把我放在眼里。”

    江太后撇撇嘴,“她是什么人?你说她是什么人?她父亲是定远侯,伯父是定国公,舅舅是吏部尚书,朝中故交无数,与她交好者大有人在。你问她是什么人?她哪点不比你强,还轮得到你在这儿委屈吗?更重要的是她是皇后,这后宫之主,单凭这一点,就不是你能比得了的。”

    江玉妍不甘心,凭什么她郭文莺能做皇后,自己就得在她跟前下跪俯首?

    她道:“姑母,您就任凭她在宫里作威作福,不管不问吗?”

    江太后回头看她,心说自己这个侄女还真是没脑子的,便是再不满,此时也该忍下了,随后再图后计。不过也就是因为她这莽撞的性子才容易被她控制,她既然想对付郭文莺,那就叫她对付去就是了。

    她想了想道:“你是只想出口气,还是真想扳倒了那人?”

    江玉妍眼前一亮,“莫非姑母真能把人扳倒吗?”

    江太后道:“事在人为,也不是不行,你想她郭文莺之所以被封为皇后还不是因为她身怀有孕。你把她腹中的孩子想办法拿去了,她就没了仪仗,这皇后之位怕也做不牢靠了。”

    江玉妍大喜,“姑母有何办法可要了她肚里那块肉?”

    江太后暗骂她是笨蛋,这样的事难道还要她点明白吗?不过她若不教她,以她的笨脑子不定办个什么稀巴烂样。但这事若是出自她的指点,若真出了事,她也脱不了干系,左右江玉妍对她来说已是一招废棋子,让她弄几个人进宫,这等小事也办得这般烂,她这样的笨人,舍了她也没什么,只是断不能牵扯到她身上就是了。

    她把手中水瓢交给一旁的宫女,随后拿着条白巾擦着手,状似无心道:“听说三日后是皇上生母的忌日了,你可预备好所用五品了?”

    江玉妍心道,三日之后皇上生母忌日,往年都办得很隆重的,今年按照惯例也该如此。郭文莺身为正宫皇后绝没有不出席的道理,到时候很多眼杂,正适合下手了。

    她辞了江太后回自己宫里,开始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去害人。正寻思之时,却见她的陪嫁丫鬟玉燕抱着一只篮子进来,那篮子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动来动去。

    她不由道:“玉燕,你手里拿的什么?”

    玉燕道:“这不刚才遇上尚膳局的崔司膳,她有一只猫养的甚好,说要送给娘娘把玩把玩。”

    江玉妍低头看她手中篮子,里面果然一只雪白的小猫,睁着一双溜圆的眼睛,喵喵叫着,甚是可爱。

    她心中喜爱,忍不住把那猫抱了起来,轻轻抚摸着。只是这猫看着温驯,脾气却是极大,不过摸了她两下,它尖利的爪子对着她手背就抓了一下。她痛得一叫,随后把猫摔在地上,正要让人打杀出去,忽然想起一事,不禁暗道,这只猫这般厉害,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她忙让人把猫抓回来,细细的养在宫里,就等着三日之后好派上用场。

    此时仁寿宫内,江太后正坐着品茶,在她面前跪着的正是她身边的大宫女桂香。

    江太后睃她一眼,“那只猫可送出去了?”

    “已经送出去了,送给尚膳局的崔司膳,那崔司膳是个极为钻营的人,尚膳局是笔糊涂账,处处还得依赖贤妃娘娘,断不会白白错过这么好巴结的机会。肯定要把那只猫送给贤妃的。”

    江太后点点头,那只猫正处于发情期,脾气最是暴躁,若是利用的好就是一手好牌,没准真能把郭文莺肚子那块给毁了,即便没成功,最后也不会查到她身上来。

    她道:“那送猫之人可处理干净了?”

    “已经处理干净了,崔司膳抢攻心切,自己说这猫是她养的,若真出了什么事怪不得咱们。”

    江太后嗯了一声,手里捧着茶盏深思起来。

    桂香道:“太后,您说贤妃娘娘能领会您的深意吗?”

    江太后冷哼,“她虽然蠢,却并没蠢的出奇,若是连这点都想不到,那就趁早死了算了。”

    此刻午时的阳光从窗户射进屋内,留下一个个光点,映照着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狰狞。

    桂香看得心中一寒,对自己侄女都这般狠心,也怪不得她断子绝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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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封敬亭从朝上回来,天色已经大晚了,他进门时郭文莺正在喝着补汤,一盅的鸽子汤,炖的甚是鲜美。只是这汤喝多了未免有点腻味,要不是用手紧捂住了嘴,差点没吐出来。

    封敬亭不禁笑起来,“梓潼,这补汤都被你喝的像是喝药一样,有这么痛苦吗?”

    郭文莺白他一眼,若是让他一日三四盅的灌着,他会觉得想吐。

    她笑道:“皇上一早就出去了,到了此时才回来,不是说大婚可以休朝三日吗?”

    封敬亭叹气,“朕也不想上朝,朕巴不得在这坤宁宫里陪着你,好好休息几日呢。可是朝廷不稳,净出些乱七八糟的事,真是摁倒了葫芦又起了瓢,没一件让人痛快的。”

    郭文莺道:“皇上可是为了云贵的事?”

    封敬亭看她,“你在这宫中好好养胎就是了,操这种心做什么?是谁跟你说的这事?回头朕好好罚他。”

    郭文莺笑道:“也不是谁,就是陆丞相来了一趟,说是给我带些特产来,又闲话提了几句云南的事。”

    封敬亭轻哼,什么闲话提的,怕是这几句就是说给她听的吧?这老家伙究竟打得什么主意?要是郭文莺没有身孕倒也罢了,她现在身体不便,哪里也去不了,难道他还能忽悠着她去云南平乱吗?

    要是陆启方敢提这个茬,他定把他脑袋给拧了下来。

    他冷声道:“行了,你别听他瞎说,云南的事不算太大,还在可控范围之内,朕明日就拟旨,着云贵总督全力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