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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拿回了手机,无可奈何地对李逸风说道:“算了,把他带回去……这个销赃重点嫌疑,只能是他了。"李逸风怒喝了一句:“走!”一拉人,可不料呆如木鸡的秦海军哇声抱着余罪了,不迭地、惊恐地、痛悔地吼着:“别,不是我,真不是我,我就一打工的……老板安排的,我不得不做呐。”
“别难过,还有机会,你要相信警垩察,相信政府……”余罪脱口而出一句他也不相信的话。
可不料这句话秦海军已经无从辨识真伪了,因为过度恐惧而抽搐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抹着,断断续续地交待着。看来真有好大一个心结,听得余罪瞠目结舌,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不过看秦海军这样,他估摸着,这回怕是没藏私了。过了好一会儿,秦海军的情绪才稳定下来,被已经收获颇丰的余罪搀回了房间,余罪很大方地连看守也撤了。撤不撤无所谓,现在让他跑,他也未必敢出去。李逸风一直跟着余罪,现在佩服得无以复加了,出门时拉着余罪问着:“所长,你咋知道他还有事没说呢”
“知道奸商第一守则是什么”余罪反问道。
“什么”李逸风愣了下。
“嘴里就没一句真话呗,指望一照面就给你说实话,可能吗那么大的事,不吓唬吓唬,怎么可能老实说出来。”余罪贼眉贼眼地瞧瞧,勾着指头,把乡警都召过来了。
李逸风却是还有不解之处,问着余罪道着:“所长,那后台老板的电话,怎么停机了他们真把这个办事的甩了不对,你怎么知道你门都没出。”
“笨蛋,技侦做手脚了,我这个号码,不加零拔不出去,拔出去的都是停机。”余罪奸笑着,把最大的秘密告诉李逸风,李逸风愕然一脸,呲牙咧嘴地看着余罪,余罪不悦了,一巴掌拍过去问着:“什么衰隋被所长震惊傻啦”
“遇上您老人家,他不傻也得被整傻。”李逸风凛然道着,这句只当是夸赞了,余罪很满意地把众乡警一揽,教唆着:“这个老奸商对付他有点难度……那屋那个小舅子难度不大,这样,挑战一下审讯的极限,三分钟把这小子整服贴了。”办法一说,乡警们嗯嗯,点头称是,对于所长,现在已经无条件信服了。不一会儿,门咣声开啦,李逸风端着一摞,宾馆的服务指南,全塑料的;李呆操着衣架,李拴羊不知道从那找了块半头砖,正忙着用布裹紧,余罪呢,拎着几个铐子,叮当做响,四人一亮相,吓得于向阳一激灵,开始瑟瑟发抖了。
“居然敢欺骗警垩察,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了。”余罪一扬,李拴羊上前拉住窗帘。李逸风把服务指南拍得啪啪直响,对小伙子解释()着:“别紧张,小子,一会儿给你垫厚点,虽然很疼,绝对没外伤。”
“所长,拿这个捂嘴行不行”李呆从卫生间把浴巾拿出来了。
“可以了……他妈滴,居然敢欺骗政府,不老实交待销赃,现在连你姐夫也跑了,不收拾你收拾谁呀……上,兄弟们。”余罪一扬手,摁人、别胳膊的、摁腿的,捂嘴的,分工明确,实打实把人扑在床上了。
“救命啊,救命啊……我说我说……你们别打我,饶了我,我就跟我姐夫混,我什么也没干呀……真的,我交待。”于向阳惊恐之下,连着迸了一串,一下子身上一轻,都停手了。
“老实人了,我们就不欺负,那你说,去年收了多少头赃物”余罪问。
“记不清了……不不,我想想,一百多……不对不对,我真记不清,有时候十几头,有时候三五头……”
“谁是老七”
“……”
“再问,谁是老七,以为我们不知道是不是老七和你在一桌上吃过饭对不对”
“是是是……”
“到底是谁”
“是我姐夫的一朋友,我不认识啊,叫李什么……真不知道名……我叫人家叔呢。”哦,余罪笑了,敢情心结在这儿,这事要牵扯到贺名贵了,把这个心结吐出来,他估计于向阳就没有什么底线了,于是恶狠狠地问着,一年收多少头牛,现金收多少,怎么走账,常送牛的都是些什么人看快把于向阳刨得一干二净,马上一转话锋又问着,你同行里谁也干这话不知道是乡警们,上!于向阳在一干二货的威胁下,连自己的、连别人的,咬了一堆,直到余罪满意这才告一段落。说了这么多可没完啊,一会儿再问。余罪的贱性发挥到极致了,此时的于向阳已经哀怨地缩地床边,两手抚着肩膀,仿佛生怕被非礼一样,余罪表情一动,他就一阵得瑟。李逸风没听更详细的案情,他兴奋地卡时间呢,等一会儿和乡警们出来时,他惊讶地对余罪说着:
“哎妈呀,所长,咱们破纪录了,三分二十四秒!
更震惊的人还在省城,劲松路二队,邵万戈看着整理出来的审讯记录,有点牙疼。一组解冰,再加上另一组赶去的方可军,愣是比羊头崖乡的几个乡警差了几条街,两个组在翼城市没什么收获,谁可能想到,余罪又趁机在已经看似交待了七七八八的知情人身,又捡了大漏子。
“这家伙是什么出身啊”邵万戈挠着后脑勺,好不郁闷地道着。
“你指什么”马秋林笑着问。
“余罪呗,怎么鼓捣的这就真拿拳脚问话,也不能这么痛快”邵万戈很疑惑地道着,深挖嫌疑人的罪行,当刑垩警的都懂,都也知道难度,看现在这个案情,把二队全队力量用上,他估计即便能达到这个水平,也不会速度这么快
“我要说他有天资,你肯定不信对”马秋林笑着道o
“那人我认识,天资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不合适”邵万戈笑着道。
“呵呵,执法他不一定有天资,不过要违法乱纪绝对是天才。”马秋林道,和邵万戈相视一笑,这一笑相当开怀,看来达成共识了。说话着,技侦把录音整理出来了,邵万戈拿了一份,像是饶有兴致地念着:“贺名贵,男,现年四十一岁,名下有注册公司三家,酒店、屠宰场、洗浴中心,四所,注册资金总计九百万元……您觉得和这个人搭伙的老七,应该是不是此案的终极目标。”这是秦海军心结所在,真正的老七居然是贺名贵的座上客,他之后才有无数的跟风“老七”而且这个神秘的老七据秦海军交待,每次都在贺名贵家中作客,每次都是他被请到贺名贵家里主厨作菜的。那位神秘的人物,这么多年居然连他也不知道真姓大名,也只知道一个“老七”的绰号。看履历邵万戈才发现,这位贺名贵老板的前身居然也是个牛贩子,贺名贵在起家前贩过数年,之后才和和牛头宴的秦海军强强联合,两人合伙做了贺府牛头宴这一地方名牌。
“那就应该是了,不过这种人,拳脚可问不出实情来。"
马秋林思忖了下道着,有偌大的家业,有享誉一方的生意,这种情况那怕就是涉黑,恐怕也是洗白后的表像,而且这样的生意,似乎根本不需要千辛万苦靠偷撑着,当然,收赃可能性就无限制放大,另一组在翼城得到了情况是,前数年也因为牛头宴生意的火暴导致周边县市频发盗牛案件,很多地方已经不养牛了。全部依赖贩运,收赃嘛,在这里看来根本不是个什么大事,简单地讲,你只要敢把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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