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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把阎九命的祖宗八辈骂了个遍,便跟着他朝着梁家的院子后面走去。
之后我们便在一片杂草丛中找到了一口井,不过已经破败不堪,应该是许多年没有使用过了,我好奇的往井里面瞅了一眼,此时天上星光点点,井下却没有任何的反光,应该是已经干枯了。
阎九命把我挤到了一边,探下身子又在井里面鼓捣了起来,等到他忙完的时候,我朝着下面打探了一下,发现他在井沿的内壁贴了一个小镜子,镜子的方向是背对着梁宅的。
这种小镜子我再熟悉不过,就是之前摆镜子阵的那种两三块钱一个日杂商店都有卖的,我心说这阎九命似乎特别喜欢用这东西做手脚啊,不过这一次也有一些不同,就是镜面上画着一个我看不懂的特殊符号。
之后我跟着阎九命围着梁家宅院走了整整一圈,又在四个不同的地方动了手脚,方法都和那口枯井一样,找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安置一面画着符号的小镜子,同样都是背对着梁家,看来之前阎九命在那棵树上也是弄的这个东西了。
之后阎九命就告诉我大功告成,可以回旅馆等着结果了,我就忍不住问阎九命,这次他的这个手段又有什么讲究。
阎九命耸了耸肩膀,对我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镜子可以反射煞气的特特性我已经跟你讲过了,不过我在这镜子上做了点手脚,画了一个符,把这个镜子的特性反转了过来,让它反射的是生气。”
“那这几个地方选的是不是也有什么讲究?”我们一边往回走,我一边好奇的打听着。
阎九命点了点头,说我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他告诉我一个地方的生气都是有指定的走向的,而限制这种生气走势的便是七关。
七关指的是云垦关、尚门关、紫晨关、上阳关、天阳关、玉宿关和太游关,分别与天上的贪狼星、巨门星、禄存星、文曲星、廉贞星、武曲星、破军星,也就是北斗七星相对应。
七关本来是出自茅山术的叫法,不过后来因为这种定义比较准确,于是行里面也都跟着这么叫了。
其实要找到地上的七关,首先是要学会观星的,北斗七星绕着北极星而行,每天的位置都有变化,所以七关的位置也是随之变化的,需要在地上找到一个固定不变的参照物,然后用一段漫长的时间观察才能定位得到。
不过梁宅的情况有所不同,曾经帮助梁宅改风水引阳气的那位高人倒是有些过人的手段,竟把本该不断变化的七关定位到了指定的地方,用这样的方法将附近的生气都聚集到了梁宅中来。
所以像阎九命这种懂行的人,只要看破了这手段的本质所在,还是不难找到被固定了的七关的。
本来如果换做平时,阎九命可能会直接破了这个阵法,让周围的生气走向恢复正常,可是此时为了对付梁小铭的父母,暂时还不能这么做。
而阎九命现在动的这个手脚,便也是从这七关上下手去做的,用动过手脚的镜子将阳气都反射了回去。
这么一来,集纳在梁宅的阳气会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因为消失的十分突然,所以会制造出一个类似于物理学中“真空的空间”出来,而之前伴随着强纳来的生气围绕在宅子周围的庞大煞气,便会被这个“真空的空间”狂吸而入,填满整个梁宅。
讲到这里,阎九命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么大股的阴气一股脑的冲进宅子里,住在这房子里的人必被其冲,不遭逢厄难才怪。”
感情阎九命这些鬼门道不光能够驱鬼救人,原来用来害人也是手到擒来,并且还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算被人发现都没有办法去告,我国好像还没有哪条法律是针对这块的呢。
我听阎九命讲的真是一阵阵的发寒,心想以后可不能随便得罪他这种人,不然准保吃不了兜着走,同时也有些担心阎九命闹得有点儿过了,便又问道:“你这么做不会闹出人命吧?”
“不会。”阎九命十分肯定的说道:“我不是只在六个地方做了手脚么,七关里还留了一处,这便叫做留了一线生机,闹得再凶也能保住他们的性命。”
之后我们就一直呆在旅馆里等着消息,可是等了整整两天,那边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我还刻意的偷偷溜过去观察过那么几次,却发现人家老两口过得依然滋润潇洒,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我都有点儿怀疑阎九命的方法是不是根本没有奏效了,结果当天下午的时候,我老舅便接到了梁小铭母亲的电话。
我老舅看了阎九命一眼,便按了免提把手机扔到了桌子上,我从语气中就能听出来,梁家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那老娘们儿说话都已经语无伦次了,我老舅劝了好半天,对方才稍微平复了一些情绪,可以正常交流了。
原来就在不久之前,梁小铭的父亲发现屋顶上的瓦片莫名其妙的破了几块,害怕下雨天的时候露水,就准备登梯子爬上去检查一下,能补就顺手补上。
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人刚够到屋顶,脚踩在梯子上还没来得及往上迈呢,那梯子竟然翻了,梁小铭的父亲仰面朝天的便从屋顶上摔了下来,脑袋还磕在立在下面的水缸上了,顿时就见了血,人也晕过去了。
虽然人已经送到医院抢救过来了,除了轻微的脑震涨倒是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梁小铭的母亲就开始合计起之前我老舅的那一番话了,心想这也太准了,血光之灾已经灵验了,怕会接着再闹出什么攸关性命的事情出来。
电话那头已经带了哭腔了,我老舅赶紧出言安慰,装得又同情,又像早就料到会有此事发生一般。
随后我老舅说他虽然偶然路径此地,但是为了这件事情刻意的逗留了几天,说是稍后便会登门拜访,便在那女人的千恩万谢之下挂断了电话。
我们三个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的笑意,我老舅更是笑出了声来,说道:“特么的,这老娘们儿终于入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