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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字旗迎风飘扬,犹如黑云压城,向着拂晓城逼近。
“楚凡,我有点紧张。”一向冷淡的洛忧此时在军车上不断踱步,嘴里神神叨叨的,有些迷茫地,“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你我是不是有点太自作主张了,带这么多人去接她,还弄出这么大动静。”
死囚营的车队离拂晓城只有一个时不到的路程了,离拂晓城近,洛忧的紧张情绪就严重,不停自言自语,一下觉得自己衣服没穿整齐,一下觉得自己的头发是不是被吹乱了。
楚凡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洛忧,这种表现哪里是以前那个“江南猛虎”,简直跟初次约会的初中生有的一拼,楚凡不得不扮演一个邻家大哥哥的角色,不停拍肩安慰洛忧:“放心吧,洛忧大校,女孩子都喜欢浪漫,相信我,您正在做一件最浪漫的事。”
洛忧走来走去,甚至抱着一根车上的扶手,拿头轻轻在上面撞了两下,让自己冷静了一点,嘀咕道:“我就是怕吓到她你也知道,她就是个普通的姑娘,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
为了缓解洛忧的焦虑,楚凡出了个主意:“要不这样,到时候让大部队在拂晓城外等着,我们两人偷偷摸进去,先给她一个惊喜!”
“好好好,就这么做!”洛忧长出了一口气,跑到了车顶,注视着天际尽头升起的炊烟,那是来自拂晓城的炊烟,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马上马上就能见到了”
“她再也见不到光明了!死!这是最公正的判罚!”帕奇对着沸腾的人群张开了双臂,声如洪钟,“原,我应该直接处死她,但对于这个民公敌,我把判罚的权力交给人民,交到你们的手上!由你们来处死她!”
“不!不!帕奇!你不能碰她!”远处,遍体鳞伤的阿诺冲向场台,他原被帕奇的手下押回大公府了,现在看来是逃脱了,就这么一瘸一拐地往这边跑。
阿诺的体型在现场引发了的慌乱,帕奇也没想到这家伙脱逃了,更没想到他脱逃以后没出城,而是回这里送死。
帕奇冷笑了一声,手一挥,麾下进化者冲过去三拳两脚就揍翻了强弩之末的帕奇,一名进化者踩住阿诺的头,诡笑道:“队长,知道站错队是什么下场了吗?你现在的模样可真难看。”
阿诺无力地倒在地上,身上下都是机关炮扫射的弹孔,鲜血在身下汇聚成溪,整个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不要伤害她!她是个好女孩!你们别信帕奇,别碰她!”
“拂晓城的居民们,因为人数众多,哪怕一人一刀都没办法让大家部上台处刑,经过一夜的思考,我给大家提供一个公平的法!”帕奇看着目光炙热的平民们,两个血腥又狂热的字眼犹如潮水般扩散了出去,“石刑!”
死囚营的大军开到了拂晓城门口,因为之前英维德大公已经向守军传达过指示,守军们也知道今天会有死囚营的部队过来,所以没有进入战备。
这里是拂晓城的西门,西门指挥官跑出了城,找到了死囚营的行军负责人,沉声:“抱歉,各位,昨晚英维德大公已经过世,各位的入城请求需要等待大公府进一步指示。”
洛忧怕吓到紫苏,所以来就没打算让大军入城,更何况洛忧人已经带着楚凡离开了队伍,早就混在人群中溜进去了,现在这个行军负责人不过是推出来和守军周旋的,他当然没意见,很随意地挥了挥手:“没事,你们忙,我等你们进一步消息。”
拂晓城内,洛忧已经带着楚凡溜了进来,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都披了一件麻布斗篷,遮盖了身上的军礼服,快步穿行在人群中。
此时正值清晨,拂晓城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不过街头巷角都有人交头接耳,随即面露诡笑,纷纷跑向街道的一个向。
楚凡疑惑地问道:“大家怎么都跑得那么急,像去看戏似的。”
洛忧也有些迷茫,在记忆中,人群奔跑的向是拂晓城中心广场,当年他就是在那里对抗骨龙,救下了拂晓城的几十万居民。
中心广场是去大公府的必经之路,一会肯定要路过,洛忧也就没有跟随人群,而是走到了路边的花店,看了看一眼花缭乱的花束,问道:“请问有丁香花吗?”
丁花香的花期是4月到7月,11月并不是花期,但有些花店有专门的大棚种植,可以无视季节培育,这家花店就是其中之一,老板从内屋修剪了一束丁香花,递给了洛忧,眼看他是生面孔,直接开价:“5贝里。”
洛忧没有计较价格,直接给了钱,接过花后,他微笑注视手中的花束,丁香花是紫色的花,正好和紫苏名字里的一个字对应。
江南雨,古巷韵绸缪。油纸伞中凝怨黛,丁香花下湿清眸。幽梦一帘收。
洛忧手握丁香花,撑起了江南古韵的赤伞,一名街旁的游吟诗人看到这一幕,激动得手都在发抖,在泉涌的灵感下,他赶紧握着手中的乐器开始演奏,悠扬的曲调带着淡淡的哀伤,旋律符号犹如灵般落在丁香花与赤伞上,与那抹紫色赤色缠绕在一起,勾勒着美妙的歌声:“我们都有并肩走过的时光,就算各奔前程也无妨雨水如同樱花般缤纷洒落,将你带往触不到的彼岸虽然我只是一缕花瓣,与你天各一但我不会轻易出再见,用泪水换你彷徨只待一日你能归来,带我回到初识的地”
这是脍炙人口的雨中画。
石落如雨。
中心广场的拂晓城居民们喘着粗气,兴奋地满脸发红,嘶声呐喊,喉咙喊破了还在喊,他们不顾因摩擦而渗血的手,拼了命地在地上找石头,没有现成的石头就去抠石板,把抠出来的石块朝场台上的紫苏砸去。
“我的进化者们会在附近监督统计,砸中四肢,奖励1贝里。砸中身体,奖励5贝里。砸中头,奖励1贝里。”帕奇站在场台的另一侧,犹如一个布施天下的圣人,豪迈地喊道,“给她致命一击的人奖励1万贝里!”
“喔!!!!”群众们沸腾了,彻底沸腾了。
女人和男人展开了分工合作,女人跪在地上不停搜集尖锐的石头,哪怕挖石头挖得血肉模糊也没有停下,拼了命地把带血的石头塞到丈夫的手中,让他能有更快的效率砸紫苏。
一些贼头贼脑的老人眼看争不过年轻人,就故意把石头砸在前面的人头上,引爆对的怒火,造成混乱,随即自己挤到最前面,往紫苏的身上丢石头,每砸中一下,他们都乐得合不拢嘴,仿佛看到了滚滚金钱在向自己涌来。
孩童们也没有停下,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就像射飞镖一样,谁砸空了就会引来一阵嘘声,而那些砸得准的人自然而然成为了孩子们心目中的英雄,如果有孩子确地命中了紫苏的头,甚至会被同伴簇拥欢呼。
“呜姐姐姐姐”人群中,之前被藏在草垛里的紫已经爬了出来,她顺着人群找到了中心广场,发现生平最疼爱自己的姐姐已经半死不活地被吊在场台上,被人拿石头砸得血肉模糊。
紫哭得满脸是泪,试图挤到最前面抱住姐姐,但那瘦的娇躯哪是狂热民众的对手,没走两步就被推到后面,丝毫靠近不了,只能摇摇晃晃地趴在栏杆上放声大哭,当然,这抹哭声早已淹没在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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