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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鸣金声回响在整个洛阳废墟中,敌军顿时如cháo水般退去。
全身浴血的董承无力的松开已经麻木的右手,卷口的单刀倒插在已经变成暗红sè的土地上。这已是今天第三次击退敌军的进攻了,不知道李傕、张济吃错了什么药,每隔一个时辰就猛攻一次,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会守不了多久,手下的儿郎就算是铁打的都会累死。
“国舅大人,圣上召见!”
侍卫的话打断了董承的沉思,圣上一定是焦虑战事吧!虽然情况不太乐观,但还是让圣上做好一点思想准备。
来到圣上的临时“行宫”,只见圣上正焦虑的在大帐内来回踱步,案几上还放着满满一碗粥,显然圣上又没吃东西,如此下去,只怕会龙体欠安。
未等董承开口,刘协已快步走了上来,“国舅,战事如何?”
董承羞愧的低着脑袋,单膝跪倒在地,无奈的回答到,“臣无能!”
扶起董承,刘协着急的再次询问,“朕今rì听得鸣金之声响了三次,是否逆贼今rì发动了三次进攻?”
“正是!平rì里,逆贼两三天才试探着攻打一次,今天不知道他们为何突然如此大举进攻!”
刘协沉吟了一会后继续问到,“国舅,你说我们缺粮,敌军会不会知道?”
“禀圣上,敌军只需进攻之时抓两个我方士卒一问就会一清二楚!”
刘协听了如此消息,不但没有沮丧,眉角间反儿露出了一丝笑意,“国舅,如果是你领兵围攻一支缺粮的部队,你会等待敌人粮尽而降,还是会发动猛烈进攻?”
董承想都不想就回答到,“自然是等待敌人粮尽而降,何必徒伤士卒xìng命?”说到这里董承马上发现了问题,“圣上的意思是李傕、张济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
刘协非常开心的点了点头,“不错!李傕、张济只需再稍等几天,我们就会因粮尽而土崩瓦解,他们完全没必要多牺牲士卒发动猛攻。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居然几天都等不了?哼~原因只可能是一个,镇南将军陈平马上就快到了!李傕、张济想趁陈平赶到之前胁持朕,勒令陈平退兵!”
虽然推测出了这样一个好消息,董承却只能苦笑以对,凭自己手上这点人马,恐怕很难坚持到陈平赶到。不过还是不要告诉圣上,圣上已经两rì没吃东西了,起码让他宽宽心也好吧。当下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对刘协说到,“圣上,既然镇南将军即将赶到,圣上当保重龙体,多少吃点东西吧!”
刘协此时已是心情大慰,拿起案几上的粥大喝了两口,jīng神顿时也饱满了许多,同时不经意的随口问到,“你麾下还有多少兵马?”
听到了自己最不愿听到的问题,董承一时有些尴尬,吞吞吐吐的回答到,“这个……还有一千多人马!”
“一千多人马?”刘协放下了手中的碗,“一千多人马只怕连明天都撑不过!那杨奉那里还有多少兵马?”
“估计……还有两万多人吧!”
刘协一把抓住董承的双臂,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到,“何以你的兵马损失如此惨重?”
董承的双目渐渐充满血丝,悲愤得简直想哭,“杨奉不肯力战,只怕是想保存实力,另有所图!”
“什么?”刘协刚刚好转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舅父的兵力已几乎损失怠尽,如果不把杨奉拖下水,绝对不可能撑到陈平赶到!哼,你杨奉想保存实力,我就偏不让你得意!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我厚着脸皮住到你营里去,你就是想不打也得打,总不至于你还敢把我赶出来吧?“国舅,令人收拾行装,朕决定摆驾幸杨奉营!”
董承听了大惊失sè,连忙劝阻,“圣上,杨奉乃居心叵测之辈,幸杨奉营是否不妥?”
“朕意已决!”刘协将手一挥止住董承的劝阻,满脸刚毅之sè的说到,“不入虎**,焉得虎子!杨奉乃李傕叛将,断不会与李傕媾和,我这是逼杨奉去拼命!不然我们如何能撑到陈平赶到!”
……………………
留下于禁的重步兵在后面慢慢逛,我领着中军主力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到达了蝇池!蝇池是洛阳西边的最后一座屏障,只要攻下了这里,洛阳就变了成被剥光的美女,只能任人蹂躏。
只可惜前面两次的方法是肯定不能用了,敌军一定已经有了准备,还是问问先赶到的虎豹骑,看他们有什么发现吧!
召来太史慈,“子义,你们已赶到此地数rì,可有什么发现?”
“我已领着虎豹骑绕着蝇池城墙转了个遍,守卫非常严密,恐怕只能强攻!”
强攻?最烦的就是强攻!没点技术含量不说,还伤亡惨重!从前面几座城池就知道现在张济也捣鼓出了投石车和床弩,虽然质量和shè程没有荆州的原装货好,但他们是在城墙上居高临下,而且有女墙掩护,压制效果肯定还是不错的!这可增加了我攻城的难度,看来荆州的武器发展速度要加快了,俺的小兵的抚恤金可是很高的!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一亲兵掀帐而入,“大人,虎豹骑校尉沙悟静来报,他们在蝇池城外巡逻的时候抓到一个jiān细,其人自称贾诩,乃大人故交,望求见大人!”
厄?贾诩?他居然这个时候跑来了?“快!快!快带上来!等等,还是我亲自去迎接!他现在何处?”
“正在帐外相侯!”
真他妈的爽!神交已久、梦寐以求的人终于来了。我兴奋的领着手下众谋臣猛将急急掀帐而出,只见一衣衫凌乱、身材消瘦且面目憔悴的中年文士正被五花大绑的押在帐外。
我望了一眼身边见贾诩本人的太史慈,太史慈默默的点了一下头。我立即堆起一脸亲切的笑容走了上去,“呵呵!文和,陈某对先生可是神交久已,今rì终得相见,宿愿得尝也!”边说边接过太史慈递上的刀给贾诩松绑。
贾诩只是苦笑一声,“诩可不曾想会如此狼狈之态见到将军!”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胳膊后接着说到,“将军可愿今rì过蝇池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