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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保大年间,唐国入侵闽地的殷国建州,殷国与唐国经过一年多的战争,最终以唐国的失败和撤军而告终。.org
虽然击退了唐国的入侵,但战后的建州城还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城内断壁残垣,瓦砾成堆,城外土地荒芜,杂草丛生,整个建州一片萧索。
大批战后返乡的百姓此时正聚集在南大街一幢颇为雄伟的宅子前,原来是建州城首富张家在发放粮食和银两,以助乡亲们重建家园。张家富甲一方,名下有钱庄、药铺、客栈等几十家商号,遍布中原各地,战争期间,只是暂时关闭部分商号,无伤根基。
管家张伯带着一众家丁在府门口分发粮食和银两,已经从晌午一直忙碌到了晚上,但人群却是有增无减,而且越聚越多,前面的领到了出不去,后面的没领却进不来,眼看场面就要失控。忽听人群后马蹄疾响,由远而近,接着有人大声喝道:“林将军到,闲人闪开。”
民不与官斗,古来如此,人群从声响处左右分开。
当前一骑疾驰而至,近府门前纵身下马,人停马住,稳若泰山,妙的是来人左手牵着缰绳,右手还托着一坛酒。此人正是将军林仁肇,体魄雄健,浑身刺有虎纹,人称林虎子,为建州守将。
“把发钱派粮的事交给我的属下,你交代他们便成,你家少爷在吗?”
张伯道:“在,在书房,我给您带路。”
“不必,你忙你的,我去找他。”
把缰绳随手扔给随后而来的护卫,大步进了府门,绕过影壁,穿过画廊,过小桥、池塘、转过假山,前面便是书房。
张、林两家均是世居建州,两家亦是世交,两人年纪相仿,虽然是一文一武,一经商,一驰骋沙场,但自小俩人一起玩大,相交莫逆,所以林仁肇不须张伯带路,对张家的一草一木,甚是熟悉。
行至池塘,踏上小桥时,忽听旁边有人道;“林将军,又来与我兄长喝酒啊!”
转头一看,原来是章仁。
此人是张家的一位远房亲属,论辈分与少爷张廷晖相同,年纪比张与林小了二、三岁,因在殷国战乱期间,随师门抗敌护城,脑部受创,在师门撤退时,因伤来投靠张家,与林仁肇见过几次,因都是习武之人,所以也甚是投缘。
林仁肇道:“章兄弟,你在这里最好,这坛是当今圣上赐的御酒,你拿去,再叫厨房做几个可口的小菜,我去叫廷晖,待会我们几个共谋一醉。”
来到书房外,隔窗看到张廷晖正在埋首翻看账簿,于是轻轻一咳,张廷晖闻声抬起头来,看到是林仁肇到来,忙开门迎客,道:“现在百废待兴,你老兄作为城守,怎会有空光临寒舍?”
林仁肇道:“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乃一介武夫,带兵打仗还可以,至于治理城市,那是文官该做的事。这个留守只是暂时的,这不当今皇上召我去福州,估计可能就是此事。咳!别说这些了,我带了皇上御赐的酒,刚才遇到了章仁,已叫他去准备酒菜,我们来个一醉方休。唉!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正说话间,章仁差人来报,酒菜已备妥,请两位水榭入席。
来到水榭后,三人逐一落座并遣退了下人。
林仁肇拿过酒坛,替二人一一斟满。
酒倾入碗,色泽如同青竹,呈翠绿色清亮纯净,浓郁香醇,三人一饮而尽。张廷晖道:“好酒!”
取过酒坛一看,上面有两个字“新丰”道:“新丰美酒斗百千,咸阳游侠多少年。这应该就是王维笔下的新丰酒吧,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林仁肇道:“我只知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此酒醇香诱人,入口醇正,就这么一坛哪够我们三个喝啊!你这还有什么好酒,赶快拿上来。”
张廷晖道:“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我这虽不是杏花村,但几十坛汾酒还是有的,章仁,去取十几坛来,我们为林兄践行。”
张廷晖又道:“此去福州应是另有重用,可携家眷一起吗?”
林仁肇道:“路途太过遥远,内子临盆在即,不能随行,应是在小孩满月后再另行打算。对了,尊夫人不是也有身孕了吗?”
张廷晖道:“是啊,应是比嫂夫人晚上一些儿时日。”
林仁肇道:“我乃一介武夫,给孩子取名之事可谓一窍不通,家里老大取名文皓,是西席先生取的,总觉得太过文弱,缺少一些气概,这回老二的名字就得由你来取了。”
张廷晖微一沉吟道:“你即为武将,又想取一个有气魄的名字,嗯,驰骋沙场,拯救苍生,那就叫擎苍如何?”
林仁肇念道:“擎苍,林擎苍,不错,好名字,既有气魄,又有我的抱负,好,就是如此吧!”
此时,章仁带着几个下人搬来了十几坛汾酒。
林仁肇道:“换几个大碗来,今天我们喝个痛快。”
十几个大碗斟满酒,并排摆在桌子上。
林仁肇道:“方兄,为了这个名字,你我先干三碗如何?”
张廷晖道:“来,乐于奉陪。”
林仁肇饮罢道:“自从两国战事消停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张廷晖看他神情甚是落寂,安慰他道:“纵观现在的天下,四分五裂,到处是割据的势力,各国数年来战乱不止,争权内讧,国力衰弱,弱国迟早会被强国灭掉。天下大势分久必合,殷国一统天下,指日可待,你又何必太过焦急。”
三人又喝了几碗,林仁肇道:“我此次去福州,快则两个月,慢则半年,家中内子有孕在身,无主事之人,就劳烦你多加照料了。”
张廷晖道:“张伯的内人徐氏,是建州城有名的产婆,我明天就派人把嫂夫人接过来,正好和内子也有个伴,如何?”
林仁肇喜道:“那就有劳了。”
张廷晖道:“你我兄弟一场,何必客气。”
林仁肇又道:“明天我把我的亲兵调一队给你,一是帮你赈济难民,二是现在不太平,我收到消息,最近,附近的州县都有大富之家遭受抢掠之事,而且行事之人手段极其狠毒,皆是满门无一活口。本来在以前城池坚固,晚间城门紧闭,士兵巡逻,无可乘之机。但现在战后城墙破损,兵力不足犹如不设防一样。而且,我走之后,暂替我的城守是一个文官,仅能自保而已。所以你最近一定要严加防范。唉!现在是非常时期,本来我是不应该远行的,但君命难违,这边的事只能够拜托两位了。”
张廷晖道:“你放心的去面圣吧,我虽然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章仁自少习武,还有院内的家丁护院,加上你的亲兵,应有自保之力,如果你师伯早日能到,就更加没有问题了。另外,有一件事情,正好需要你的帮忙。”
林仁肇道:“但说无妨。”
张廷晖给林仁肇斟满酒道:“你知道的,我的商号好多都开在中原地带,但这一段时间兵荒马乱,出门不易。所以,好多商号的盈余收不回来,刚好你要到福州去,就替我代收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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