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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冷风呼啸,卷起了几许落叶,不知萧凉了几户人家。
遍地难民的离城门不远的东城区,熙熙攘攘的围着一群人。
人群中,在无数围观群众的惊诧中,朱明大喝一声“住手!”
气势十足,当场就给沈德建还有两个随从吓了一跳,但是鞭子去势很急,哪里还收得住,而且那两个恶奴也明显没有要收力的意思。
眼看着鞭子就要落到难民小姑娘的头上,鲜血四溅,毙命当场就在眼前!
说时迟那时快,朱明手里也没有家伙,只能一个纵跃扑到小姑娘跟前,抱着她就地一个懒驴打滚,险险躲过。
“啪!啪!”两条鞭子因为没有抽到实物而撞击到地面,爆出两声抽击声。
朱明背后惊起一片冷汗,可想而知,要是自己再慢个哪怕一秒钟,怀中的小姑娘就得横死当场!
转身将满身伤痕的小姑娘放在地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让她不要害怕,回首就是满面怒容,指着沈德建高声喝道:
“卧槽尼打野,你**的当街就敢害人性命?难道没有王法不成!”
眼看着自己命令打死的小贱种被人当面救走,沈德建也是蒙逼当场,在他看来,邹县境内,他沈德建要谁三更死,谁敢留他到五更!
回过神来的沈德建满脸不爽,冷笑道:“哼,你这厮是哪来的乡村野人!王法?莫不知在邹县这一亩三分地,本少爷就是王法!”
朱明一时间没听明白,难道这货背景很牛逼?官二代?
这时,刚才情急之下,朱明随手将马匹缰绳交之保管的汉子苦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善意的提醒道:“小兄弟,你此番却是闯了大祸了,这是本县县令家的公子........”
卧槽了,果然是官二代,不过你特么一个区区县令的儿子就敢这么牛逼吗?都敢当街杀人了!想想前世那说出著名金句“我爸是李刚”的那位也没有这么嚣张啊。
显然,从太平盛世的天朝穿越而来的朱明,暂时还无法理解北宋末年的黑暗的政治。
见有人过来跟朱明悄悄说了几句后,朱明明显一愣,沈德建顿时猜出了他肯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而且显然是害怕了。
脸上有些得意的沈德建,拿着手上的鞭子指着朱明笑着道:“呵呵,贱民!知道本少爷身份了吗?现在知道怕了吧!”
朱明只是想不通他小小县令的儿子就能这么牛逼了,明明这个世界上比他身份高的人海了去了。
回过神来的朱明见这傻逼拿这个鞭子在自己面前比划来比划去,顿时很是不爽的道:“贱人就是矫情!明明自己就叫生的贱,还张口闭口骂别人贱。”
虽然朱明这几句话说的很直白,沈德建一时间没听懂,但是大概意思就是骂自己是贱人还是听出来了,顿时气的苍白没有血色的死人脸红的发黑。
挥手就指挥着身后的两个恶奴:“两个废物,还不赶紧的将这个贱民给本少爷拿下!休要取了性命,本少爷要将他下入大牢,天天严刑伺候,生不如死!”
两个恶奴随从连忙应是,因为人多骑马周转不开,就拔出马匹身侧悬挂着的水火棍,呼呼喝喝的就朝眼前的朱明袭去。
朱明见沈德建一言不合就指挥两个恶奴上来怼自己,心中也是有气,侧身一闪躲过一前一后袭来的水火棍。
朱明手中没有武器,靠着敏捷的反应躲过几次攻击,暗下里却是寻找这两个恶奴的破绽。
果然,三两回合之后,朱明就发现两个恶奴下盘俱是不稳,空有几分蛮力,实则棍棒挥舞之下并无丝毫章法。
当下计上心头,上半身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眼看一根水火棍就要凌空横扫而过,恶奴甲眼中已经露出一丝胜利的喜色,似乎眼前这个滑不溜秋的贱民马上就要跟以前的那些得罪少爷的人一样,血洒当场,重伤倒地。
说时迟那时快,朱明身子忽然向下一坠,凭借着脑海中的家传枪法,虽然手中无枪,但是却以腿为枪,一个横扫千军,顿时击中恶奴甲的左腿!
“嘭!......咔嚓!”
只听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咔嚓断裂声响起,这个成天尾随着主人欺男霸女的狗奴才,哪里经得住朱明以腿为枪的全力一击,左腿顿时断了,骨折当场!
左腿一断,下盘顿时不稳,依着惯性向前砸去,朱明下蹲时已然躲过,但是身后的恶奴乙却是闪身不及,被恶奴甲一个熊扑压倒在地,脸对脸装在一起,顿时场面基情四射......
朱明捡起地上的水火棍子,反身就将被压倒在地上尚且不能起身的恶奴乙的双腿敲断了一根。
一阵寒风吹过,街道上除了两个恶奴的惨嚎声,无人发出一点动静。
围观百姓都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县太爷的宝贝儿子沈德建一向在邹县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百姓们无不是怨声载道,但是面对着高门大户、养着几十恶奴的沈家,俱是敢怒不敢言。
这还是他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邹县太子爷沈德建横行霸道的时候反被教训,面上不敢说什么,但是心里无不是高声叫好!
而此时依然跨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沈德建则是满脸白的发青,惊怒不已,惊得是帮助自己欺男霸女这么多年无往而不利的恶奴竟然首次被翻盘,怒的是,自己装逼不成反被打脸,这让一向在邹县横着走,人见人怕的太子爷沈德建脸往哪里搁!
“你.....你......你!”沈德建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朱明,颤抖个不停。
“你这生的贱的贱人!指什么指!小心老子给你手打断!”朱明挥起手中的水火棍就朝沈德建恐吓道。
不过说实话,朱明暂时还真不能拿这傻逼怎么样,怎么说自己也在这一片生活,而且暂时自己也没什么防卫力量,真要是干起来,肯定是刚不过代表着县级政府的沈家的。
沈德建确实是被吓到了,两个平日里面对老百姓凶狠无比的恶奴,此时就躺在身前哀嚎惨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平日里被全家惯坏的温室花朵沈德建忙不迭的调转马头,连地上躺着的两个断腿恶奴都不敢管,急匆匆的逃离了现场,准备回去到老娘怀里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