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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你宁静的夜过后,曹茜茜就消失了。.org 只是从政文的身边消失了,并没有从世界上消失,因为学校里的其他人没有任何异样。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或许他只是表面上不显。
清楚地记得茜茜消失的前一天,如往常一样,开心地坐在男孩的单车上,乘着清凉舒适的晚风一起向远处目标的美好进发。
这一天,茜茜很开心,坐在政文的车子上,不停地上下摆动那双洁白却并不修长的双腿,这倒令余政文有些难以把持住车子,难以把持住女孩的节奏。
路中间的一段柏油因为年久失修而破败消失了,只剩下坎坷的铺满石子的裸露的地面。
政文骑车在这之上快速前行,车子就抖动个不停,这一日心里也跟着一起上下摇摆起来,但是,真的是因为这块石子路的颠簸才导致内心的忐忑吗?
“茜茜,你为什么那么开心呢?是不是为我准备了一个惊喜?”政文发出疑问,他不敢直接问:“因为什么事情开心呀?”
“政文,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女孩放肆地表着无意义的白,这并没有令男孩感到欢喜,嘴上的笑也不过是强颜欢笑。
闻言余政文“哈哈~”大笑,但是并不如从前女孩对他表白时的那般欣喜若狂,手舞足蹈。
余政文“冷淡”的态度出乎茜茜的预料,不过这也让她放下心来。
“哦!那就好,要是哪天你离开了我,不喜欢我了,那我可就要伤心死了,如果真的那样到时候我会骑着这车,一头就冲进河里!”男孩半开玩笑似地说着这话,语气很轻松,可是坐在后座的茜茜却感受不到一点儿他的开心和真心。
于是,茜茜选择了沉默,这沉默一直持续到天亮。一直持续到太阳从屋檐上爬起,发光发热,唤醒了沉睡在这片肥沃土地上的辛勤园丁。
余园丁一大早起来,先深吸了一口这远离喧嚣的城市,地处乡村边缘的稀有新鲜空气。洗漱完毕,许久后就发现那茜茜再也没来找他,即使是他找到了女生宿舍,他也还是没能见到她。
生活还要照旧下去,就算是她死了,生者的也要顽强。而且余政文知道,茜茜她并不是死了,而是找到了人生的另一个方向。
每天照旧上下班,一人骑着单车,如果这生活长久之下感到寂寞了,偶尔还会起个大早,在那条已经被修得崭新的柏油马路旁,等待坐上公交,暂时离开这美好的静谧,到喧嚣的尘世里,找一家适合自己口味的餐馆,吃一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殊不知,这样的生活,在曾经异族猖獗的时期,是只能望却和空想的。
茜茜走了,因为是在早有预料之下消失的,所以政文的生活依旧还算维持在平稳。
休息日的正午,田间阡陌的尽头处,小桥边,现在只剩下了政文。单车丢在一旁,坐在细细密密密的河边草坪上,感受着大自然的温度,聆听风的声音。
沐浴着一片阳光,闭上眼却觉得这阳光更刺眼。
这时的余政文忽然发现,发现自己不能静下心再好好享受这片悠闲,沉眠长久的心脏,剧烈躁动地跳了起来。
望着高高无边际的天空,余政文眉头一皱,曾经觉得那广袤蔚蓝的天际很是神秘,现在再看来头脑忽然一阵眩晕。
余政文忽然发现自己变了,也知道自己变得坏了,开始不适合这个地方,于是年轻本该不甘平凡的他,果断地下了个决定:“走吧!余政文,该走了,等到这颗脆弱的心被这世界给摧毁得千疮百孔时,再回来,到时候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安慰自己,去缝补伤痕!”
狂风吹过草地,掠过河水,吹散了白云却吹不动太阳,草儿折了腰,而那片草地上,却不见了男孩的身影,就连地上草坪上留下的痕迹,也很快被平复,一点儿曾有人存在的痕迹都没留下。
在朋友老师的古怪或是留恋的目光中,于政文收拾好本就不多的行李,与几个熟悉要好的友人到了声别,就踏出了那个小院,踏出了那个他呆了足足有两年的幼儿园。
“政文,当初凭你的成绩就该被分到省城去的,可是你却找了个那里人鬼杂居的理由来了这个乡镇,但我是懂你的,你其实只是个任性的人,你不求闻达,不求显赫,只是想要自己想要的生活,你是个会享受的人,是个我值得深交的好朋友!”
一个和于政文年纪差不多的又矮又胖的男子,在门前一见于政文,就如此开口道。
众多同样来送他的当初的同校同学,和他一起出现在送别的门前,他们明显都十分不舍得这个在生活接触中开朗有趣的男人离去。
“小兄,不要想我,我一定会回来的,只是现在我的内心有些浮躁,需要受世事的磨炼,待我修成正果后,我就再回来与你们把酒言欢!”于政文拍了拍那个胖哥的肩膀,对着诸位点头致意。
一步三回头,于政文扭头上了提前在门口等待的车子。
人群里有人知道他和茜茜的事情,也有人知道,于政文是向校长提出了调任的要求。
“小兄,你说政文离开是不是因为他那个女朋和他分手了才会走的!”一同来送别的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此刻低着头弯着腰对那个外号“小兄”的胖子讲着不该说的话。
“别胡说!”像是个大哥做派的胖子,在余政文消失后,便露出一副凶相,伸手挡开了那个瘦子,望着车子的背影,似追逐的向前走了几步,停下,皱着眉若有所思接着补充:
“政文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是一只龙,他的性格古怪,才像委屈似的会盘踞在这里现在的他因为某些原因而选择了离开,我想这并不是坏事。来走吧!都散了,等我们想他的时候就去城里找他!”被称作小兄的男人,说完就转身率先一步走了。
政文在大学的成绩优异,和茜茜不一样,他是系里的尖子生。本该去条件优良城里的他,不知是为何他向学校提出申请,请求调到环境优良却地处城乡结合处的偏僻地方。
现在,本就是学校的骨干,本就不该属于这里的人终于肯展翅飞翔,这让那大腹便便的校长很是欣慰。
校长在学校没有办公室,于是在校长家里,在那个村子里,校长当面就给了余政文想要的回复,而且还请他留在家里,让那温柔善良的老妇人妻子张罗一桌好菜,好好招待他。
与余政文一起坐在相邻的两张沙发椅上,中间隔着个茶桌,背靠着一片窗外秋色,余政文看着面前为他们忙碌倒茶的老妇人,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无奈只能拘谨地坐着,老老实实,自欺欺人地以为这样便可以减少她的麻烦。
“麻烦您了,夫人!”一开口,余政文便看见了那个慈眉善目人的会心一笑。
“不麻烦,不麻烦,等晚点我再给您好吃的晚饭!”妇人略微沙哑的声音给于政文踏实的感觉,漂泊无依的心好像此刻也微微安稳了下来,或许夫人的声音让他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