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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同正清猜测的那样,不论问谁都没有人认识肖代雪这个人,哪怕是问肖代雪同一个班级的人也无人知晓。
心一点一点沉下去。正清放开拦下的校友朝我走来。
我们两人沉默着,一言不发的走向学生会办公楼。
学生会紧邻2号教学楼,两者之间只相隔一条两三米宽的巷道,从巷道进去是一个简易的厕所,供学生会的人使用。
轻轻的敲了敲门等了十几秒才从门内传出一个带着冷意的声音:“进来。”
一道让我记忆深刻的声音。
进去后发现里面只有一个人坐在大办公桌前,他握着笔不停的在纸上划来划去,模样很认真,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没有抬头。
我和正清尴尬的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忙活,他不说话也没人敢离开。
办公室只有挂钟滴滴答答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敲在心上,让人越发的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让人心里发毛。
突然坐着的人放下钢笔,抬起头盯着我们,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够剥开皮肉看到灵魂。
他说:“医学系新生慕容正清以及同班御小白,你们想退学吗?想的话我有权利开出二位。”
迎着那冰冷的似视线,连呼吸都困难。
“是离校生?”他突然话题一转,仿佛从来没有说过刚才那段威胁的话。
“是。”我回答。
“早点回去吧。”他拿起放在前面的检讨看也不看一眼就收进了抽屉。
“是。”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低气压地带了,我推了推一直走神的正清。
转过身感觉背后寒气逼人的目光,加快速度想要逃走,却在刚要踏出门时被叫住。
“御小白。”
“那个——会长还有事吗?”我回头看着他笑得难看,“我急着回家呢,有点远。”
“重要的东西还是收好。”
他说完将一块青绿色只有指甲大的玉放到办公桌上。
青鸾玉——是我碎掉的青鸾玉的一部分,被他捡到了?
“谢谢会长。”我尴尬的笑着,忍着寒气拿起那块碎玉快速离开。
走到门口又听他警告:“学生就好好学习,别多事,不务正业。”
身体一僵,强壮镇定:“是,会长放心。”
恍恍惚惚出了学校才惊觉早已经大汗淋漓,这个会长还真是恐怖。
天色渐晚,灯光已经点亮,入夜时的车辆比白日多,正是下班高峰期。
“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啊?有事吗?”
“拿车。”正清晃晃手里的一串钥匙,笑着朝学校旁的车库走去。
我看的有点蒙,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站在门边看着微微露头的星子。
最近的经历真是让人心累,难得平静这么一会儿。
然而——平静哪里那么容易?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从身后冲出来一个人,撞的我一个踉跄。
撞了人后,他人只是警惕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一句话,蒙头继续前进。
我疑惑的看着那人的背影,穿了一件登海大学的校服,神色慌张,脸色苍白,目光躲躲闪闪,瞳孔深处藏着恐惧。
“不对!”
我连忙沿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可惜那人跑的太快,追了一会儿就看不到影子了。
看着人行道上的路人放空目光思索。
那人这么晚离开学校,是遇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眼中的恐惧是让人熟悉的恐惧,那是对超出常规的东西的恐惧……
“喂,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回头看去,身边停了一辆白色的跑车,正清撑着脑袋扬眉笑的痞里痞气。
“不错嘛,法拉利,多少钱?”毫不客气的上了副驾驶,倒确实没想到正清家这么有钱。
“谁知道呢?”他耸耸肩,将油门一脚踩到底,“车又不是我买的。”
一个漂亮的弧光闪过。
上了路正清便减了速,坐在车里看着路边倒退的风景,靠在软座感到一阵阵疲倦涌来。
出了国道走上高速公路,我不由得惊讶的转头看向他:“你家不住在市里?”
“我不住在市里。”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非常冷,我便不好问下去,换了一个话题。
“刚才你去取车时我看到了一个人,是咱们学校的,行色匆匆,似乎在恐惧什么。
只不过等我反应过来追上去时,那个人就不见了。
啊,对了,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修复碎掉的玉佩吗,我碎了一块家传的玉佩。”
“修玉佩?我不知道,我觉得……如果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本少爷的意思是修复了还是原来的玉吗?你的玉是怎么碎的?”
“自己碎的,我爷爷说那块玉可以驱魔辟邪。”真是这样,碎了都碎了,就算修好了恐怕也没用了,但是——“帮我找个地方修一下吧,那块玉从我五岁的时候就跟着我,就算没用当个想念也不错。”
“那好,我帮你去联系最好的修玉佩的师傅。”
“多谢了。”
“没什么,我们是朋友。”他笑了笑,“你要拿的东西明天去如何?”
“没事。”都走到这里了,还用问我吗?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皓月当空,星辰耀耀。
打开车窗让冷风打在脸上,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得到舒缓。
夜风呼呼的刮,一切都宁静致远,这就是人人向往的岁月静好吧。
“正清,你学习医学是为了什么?”
旁边的人没有回答,等了好久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幽幽的开了口。
“不为什么,一种生活的方式。”
“生活的方式?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看你家庭条件也不错,倒是应该学金融,为什么要当医生?”
又是沉默。
“正清,其实当医生也没什么,大医院的主治医生也挺赚钱。”尴尬的缓解气氛。
“谁说我要当医生了?本少爷要做法医。”
法医!
我惊得差点跳起来,直直盯着他,而他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公子哥要去做法医。
“那你为什么选择医学系?”
“我啊?”眨了眨眼,“我爷爷当年死的蹊跷,我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蹊跷?难道你也做法医?”
“我才没兴趣做法医呢。
我爷爷是淹死的,上午接近九点出门,中午不到十二点尸体就在人工发现。两三个小时尸体就浮在水面,谁信呢?可惜当时我才六岁,一个老头的死谁会在意。
正清,听我爷爷说我也有阴阳眼,我的右眼应该可以见鬼,只是被爷爷封印了。
这些东西我曾经是不相信的,如今却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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