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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道的内部就像被开凿的山洞甬道我手里的灯光在接近尾端后,变成了幽绿的鬼火般,我灵敏的鼻子。
常人闻不到的味道我都能刺激到我的嗅觉神经,尤其是在墓里,一些稀奇古怪的怪味和腐尸味混杂的味道让我觉得恶心。但墓道里一点异味都没有,丝丝的花香,没错,是花香,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虽然身体没有变化但我隐隐有些不安。
一盏油灯上溅的油灯,我这回彻底慌了我在这条甬道里无论怎么都没有疲惫,精神亢奋,好像这条墓道无穷无尽,我每分钟都300米,可半小时过后我居然还在这条甬道,等我往里走时已经看不到回头路了。
地域路前不回头,白头牧田同胎奠
先生的批语我的心里炸开了锅,在这间封闭的墓道里毫无疲倦,精神亢奋到让我有就此长生的念头,但很快一盆冷水把我从头到脚泼下。只要是人不眠不休一月,再这样疯掉要么会精神疲劳死掉。
恍惚中我看到油灯时,原本乘了半盏的明黄胶质灯油已经所剩无几,在古墓里的灯油与外面日常的灯油是不能同日而语的,其耐久性,工艺,内涵都代表着一个文明。相传始皇帝嬴政陵墓里的长明灯甚至燃烧千年而不灭,我手里这盏大路货也燃烧个百八十年。
“呼”
油灯呼呼的灭了,我的心坎里咯噔低落到谷底,等最后一丝火煋落地,漆黑的墓道像怪物张大的巨口。
我暴躁把油灯摔在脚下。
一缕刺鼻的辛味钻进鼻孔,我眼皮恍过精明,那股诡异的花香味没了。一股难以言明的刺鼻的气味呛得我眼泪都差点抹了点出来,随后的还有后知后觉的疲惫。是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疲惫,我喜怒无常的原因也迎刃而解。
原来墓道里被种下了叫害神麻毒这种药在封闭的空气中挥发的很慢,但一遇到火就会挥发淡淡的花香,闻了这种诡异花香的人不会感到疲惫心里也会有目的亢奋,害神麻称得上古代兴奋剂。
而害神麻沾到火在烧的灰就是害神麻的解药,我把长明灯摔在地上溅起了附在灯骨架上的一缕烟灰被我吸了,解了毒。
我满心的警惕起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墓道,把长明灯灯骨架上的灰抹了一点擦在人中穴,辛辣味扑鼻,然后我又把长明灯点燃。
倘若在杀机四伏的古墓里如果失去了眼睛,无疑是死路一条,感到身体传来的疲惫感有增无减,我长出了一口气。
接近墓道尾端时我眼前出现了一具黑漆柏木棺插在墓道口,这木棺整个浑然一体,目测是匠人取了一颗巨树中干部分刨出来的,朱底子黑漆棺。一米开外我就觉得一阵恶风扑来,长明灯扑闪着被灭掉。
“鬼吹灯?”我低声喃喃道,从口袋里拿出火折子费了两三下劲又点燃了长明灯,怪的是长明灯接近漆黑柏木棺时灯光绿油绿的。我吞了口唾沫,好缓解钢哑的嗓子,我心说眼前的这个该不是大粽子吧
我把长明灯放在黑漆柏木棺的东南角,看着灯火颤颤像个垂暮老人,在黑漆柏木棺前拜了拜,嘴里碎碎念“小子借过,见怪不怪,勿怪勿怪”老半天见灯光又稳了下来。
拿起长明灯我抬脚就要绕开黑漆柏木棺,却和里面的人打了个照面,那木棺两边被钝器刨开了两个手腕大小的圆洞方孔小洞。让我惊悚的是大粽子的腹部一把金刀,苗式的镶金丝弯刀,刀宽二指,半臂长的金刀上干枯的血迹。
刀口里传出的森森寒意让我大脑停止的跳动,鬼使神差的我拔出了那把金刀,金刀弯月如勾我两只手提起来,我尴尬的想着看来得去练练臂力了,金刀刀身上篆刻了一个小篆山我猜这把刀该是李大山的遗物。不及多想,那具干尸已经起了反应。
从干尸嘴里发出咔嚓咔嚓的齿轮轴动声,他的腰身痉挛,从那具干尸的肚子里射出一排粹了毒的幽蓝短箭。
‘死者为大’,但陵墓设计者有些会用一些死刑犯的尸体做成‘活箭匣’,这是对死者的亵渎,也是人性的丧失。
盗墓贼摸金时碰到了假尸九点九,盗墓贼必死无疑,而那具干尸的这种机关不是我触发的,天杀的李大山当初已经走到了这里,在摸金时一个大意触发了机关但,被他迅雷不及掩耳的先一步卡死了机关。
“天杀的李大山,老子日你全家。”我从扶着石块地上爬起来,异常诡异的手指摸了两下触电般缩手。
我把藏在口袋里一支手电打开,可能是低氧原因,火光在近到这时都从原本浑浊漆黑变的绿油油的,这种火光的照明能力差,骨碌碌的光束照在石块上后,给我一阵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