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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下衣服上的一块布头裹住鼻子,我沿着这条路走了很久,心算起来起码也有六个小时了,越往前走香味越浓郁,我不怕这异香里的机关陷阱。 .org我现在行动只凭着嗅和听(鼻子嗅一丝丝吹来的麝香,听风在洞穴的轨迹。
盗墓贼在墓里墓外生死抉择,各种反防盗手段层出不穷,古墓机关更是防不胜防。就这样的没有十年出师的也十死无生,但一路我就顺理成章的走过来。我猜这条路设的如此隐蔽,敢跳那万丈深渊的也没几个,古墓设计师也不会瞎到不设防。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一路的机关已经被人破去了,等走完了这条路的机关已经被人用巧技破了。
这样也解释了依张毕是本事敢以身试险,走到了尽头我的视觉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路的尽头是一片花海,这些花每根分茎三头,数百枝花根把石洞围满,在花田中静静的躺着一具女尸。这具女尸仙气十足,青衣如画,乌黑的头发披上在花田中,仿佛待飞升的仙子。
“没想到在马王墓群里还有这没见光的一位女尸。”我痴呆的喃喃道,而一抬头那躺在花田中的女尸已经没了踪影。我脑袋顿时冷汗遍布,手也哆嗦了会,这眨眼间消失无踪,我嘴里吐词不清道:“尸变了!”
一缕幽香钻进我的脑中,我转身就见花田边的石桌前,青衣女尸一手斟茶,我一个激灵,这不是吓的是惊的。虽然网上曾有一段千年女尸与人对话女尸产子的新闻,我绝望的想着: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但一转眼间我已经端起了那杯茶,上好的紫砂茶具中斟酌着墨绿色的茶汁,我梗着脖子鼻孔朝天。这才看清了这间墓室的穹顶。穹顶距离有三五米,粗糙的顽石与暗黄的琉璃镶嵌(琉璃宝顶),盗墓贼也是贼,不过他们专偷死人的明器倒卖。剔透厚重的宝顶里游荡着十具游尸,阴冷的,奸诈的,琉璃宝顶里我身前的女尸,李大三,看到我最后我心脏一窒。
“我”
在穹顶游荡的游尸十八岁年纪,蓬头散发,乌黑的眸里溅起猩红,这一声来自灵魂的尖叫。
我还站在原地,女尸依旧躺在花田中,跑出花田后,身边好像还回荡着女尸尖细的魔音,我脚下步法越跑越快。最后快没了个人影时,一块不规则的石头出现在我的脚下把我绊倒在地,我的脸很快就陷了进去,这地面全是细沙,我心神一荡。
“流沙阵?”我还在石板上的手撑身体要把头托起。
咔嚓
石板碎了,流沙阵吸力越来越大,最后把我连人带包袱倒吸进沙堆。
在黄沙我捂紧眼耳口鼻,这流沙阵分有金沙阵,黄沙阵,这金沙可是有剧毒的,这流沙阵大有玄机,我猜这流势暗含奇门阵法,眼耳口鼻都被捂住,摸不出个所以然。
沙河中时不时就有金器,箭矢,铁片或大石块一类的东西撞上我,就几分钟我身上的刀口淤青不下百来十个。
我感觉前面的冲劲下了些,后面的推进更大了,暗叫不好。我不知道这前面是什么地,但要跟着黄沙冲出,必落个粉身碎骨。正在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头顶猛然探出一只手,五指似老鹰抓食把我抓出黄沙阵。
身体从黄沙里逃出,就觉着身体像被抽了个空,龟息长久的嘴里扑腾扑腾的喷出小口黄沙。
“老二,老二,你咋从这流沙层里出来了呢?”硕大的手掌拍在我的背上,胖子咋呼呼的,我不敢告诉他魔花怪事就含糊的说我是被张毕拽下来的,胖子一个劲的夸我牛逼’。
我忽然想到问:“胖子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胖子贼兮兮说:“听老人家说,古墓流沙河里时不时能捞出一两件稀罕货,我跟九爷想碰个运气,抓的两把木疙瘩,这回抓了老二这个活宝。”
应付了几声看着坐在石疙瘩上的王任九随意的应付两声,凭我开古玩店的眼力见也看得出王任九不是蹭运气的主。他从黄沙里捞宝贝八成不简单,因为捞出来的那人,不是张毕就是我。我隐晦的甩了眼胖子,发现胖子眼里,只要不是白痴都懂的阴暗。
回头路好走,我们三各怀心事的到了盗洞头顶黑压压一片,胖子敛了两把石头扔向头顶的黑雾,铛一声金铁交瘁,众人听声辩位的本事可谓练到家。
“胖爷老早就觉着邪乎,这一摔不得掉地狱吧。”胖子珊珊道。
我沉声道:“这下头是啥我不知道,胖子你往下一跳就得是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