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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血嫁衣的怪娃娃,
为你着红妆喜欢吗?
爸爸的鞭不断追打,
村里木纳的疯娃娃…“
睁眼是一片白色,鼻子里一股子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在老村我摆脱了一直纠缠我的噩梦,不知口中吐露的白雾是否是解脱后的愉悦,我知道这是我的心脏在跳动。 .org
2002年我10岁,用手摆弄手里的木偶娃娃,撞开搭在我肩上的大手,这个人是我的父亲,广播通知我们到了站,我拉住行李箱第一个冲下了车,工作人员皱眉看我,父亲上前去说了什么拉着我的手走了,走了半天也没找到说要来接我和父亲的人。
我隐约听到了一个人在叫我的名字,父亲蜡黄枯槁的脸上笑得像朵绽开的黄菊花样,拉着我的手像那个声音的方向跑去,我看到一个精壮的男人和父亲打招呼,不一会儿就看向了我,记得好像是小叔。
父亲的公司倒闭,母亲在外面有人,两人和平离婚了,我像个拖油瓶被父亲安排到老家和奶奶他们住了!
站在旁边的女孩很高兴的跟我打招呼,然后红着脸把我拉走了,我没有往后看。
叔叔那年22岁,本来是意气风发的壮年,脸上却没有半分的喜悦,木着脸像个老头子。
那年他独自一人跑出去后带来了个女人回了村子,早婚早离,姨在生了个娃娃后就离了…爸把我安排到老家后也没看我就自己一个人走了,我跟奶奶和小叙住在一起,小叙就是那个接我的孩子,也是小叔的孩子。每次去看小叙,小叔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所以我每次都看到小叔躲着他。
“俺爹说你是妖怪,你是个杂种,反正没好货,怪物和杂种一块玩…“夏天和张大武叫了伙人把我们堵在了路上,打在身上左一拳右一腿。
小叙已经被他们打的蜷缩在地上了,张大武一脚踩在我的腰上,小叙扑到在我的背上,他没有哭也没有喊,等他们打累了转身。
我捡起地上胳膊粗大的木棍,李大武的脑瓜子被我开了瓢,小孩子被打的满脸是血抱头在地上,脸上血和眼泪混在一起,夏天被满脸是血的张大武吓破了胆子,跪在抱头大嚎,好像是他的脑袋被开了瓢的是他一样。
“痛,轻点。“小叙坐在村后槐树的树根上,嘴里疼的抽泣,他脸上被我糊了一脸药,红一片紫一片像个小丑。小叙的眼睛旁边还有一丝水光,我好奇的看着她脸上红了一大片。
村里的娃娃不打架反而会被人当作不正常,以前村后的大槐树只有小叙现在多了个人,我伸过脖子在她粉嫩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看见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小叙,你以后能嫁给我吗?“我没事就喜欢偷看些网络小说,现在人像着了魔了。我抱住小叙,她的脸刷一下成个一张白纸……四年级的时候,出了一本叫《盗墓笔记》的书,男孩子的热血被这本书点燃了,除夕爸问我的想干嘛?
“盗墓!“我笃定的说,等人来鼓励我,但脸上却啪扇了了个大嘴巴子爸那食指指着我的额头骂道:“小兔崽子,你他妈去盗墓,你去试试,老子打断你的狗腿子!“
我的眼睛一酸,我像发了疯的狗,从家里跑到村子后的槐树下。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我把头低的很低,怕这个样子吓到了跟着我跑来的她:“别生气了,我听说村子的树下有一座古墓,等天黑了我陪你去找找。“
小叙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她就拉哑声音把隔壁张老头子讲的故事说给我听:“咱们村子是近几十年建下来,那时候啊这一片是个绝户寨,这村子的原住民是信阿屠神的,俺们刚来时这村子阴风阵阵的,一起风就是恶心的血腥味,村后的老槐树下鬼哭狼嚎,后来载了神木后才好转,你们小孩子啊,跟你们说了这些也是不懂。“
我把拳头握的死紧,张老头已经七老八十的人了,也不像满嘴大炮的,面前笑眯眯的人拉着我的手把我回去了。我机械转身后,嗅到身下老槐树树筋发的恶臭,胃里一阵痉挛,那会儿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有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吗?除夕夜里,等家人里都睡了后,我翻身从床底下翻出一把铁锹,等到那棵老槐树月光的树筋下挥发出的味道,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小孩子的脸上像被吸干了血的皮,身体本能的开始蜷缩,就在我快要断气时,鼻子里恶心的味道总算是一干二净,我注意到脚下的影子在地上跳动。
转身,刺眼的灯光刺的我眼睛里直烧,又像在眼里手里长出了根针,我用手朝灯光那挥了挥,果然是小叙。
小叙手里的手电筒一下掉在地上,灯光彻底瞎了,小叙扑到我的怀里身子一直抖而且身上流出的泥水把我和她的身体都打湿了—
“要不我们回去吧?我不要离开你。“
小叙的声音颤抖,我瞬间就大男子主义起来了,所有的男孩子都不愿意在女孩子面前露怯,我弯腰捡起摔在地上的手电筒。
“坏了,不能用。“
随手就把一闪一闪的手电筒丢在石子路上,刚要伸手去拉小叙时,手心粘上一团黑泥,把手心在裤腿上擦了两下,灰褐色的长裤被我擦黑不溜秋的。
我拉着小叙的手在村后到处逛游,身体好像倾尽了冰水里去,来来回回都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脚下冷的像一块大铁,走一步都觉得艰难。
已经凌晨一点半了村里没有一点灯火,夜里有雾有些看得见有些看不见,我们像进了一个鬼域样的,我呆呆的坐在老槐树的树筋下,小叙身子躲在角落里,村里的小孩这时候早就和周公梦游去了,我有些打瞌睡了,既然找不到我就接小叙回去,没有多久露腿就被树根挂住了,呼吸突然一滞。
我觉得人的整个心脏,正被一只小巧的手抓住,被逼红眼的我感觉灵魂被扯出体外一样,不停发着抖的手把缠在腰上的铁锹高高举起,拼了吃奶的劲劈断了树枝,猩红色带着温暖的液体溅了我一脸,温热的一滴在我嘴角吸了进去,有苦又涩,我提着铁锹到老槐树的树根下,人被下的瘫倒在地上,身后鼓起单子跟来的小叙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槐树从地里钻出来的树根上崩裂的一片片树皮,树筋上像是人的经脉一样,血红色的液体在树筋间流动,因为太近右手,摸在老槐树下摸了一手的血红,一嗅,鼻子里全是动物腐烂后的恶臭味,忍不住的紧锁咽喉从胃里吐酸水。
啊…
小叙是女孩子被一身血污的我吓得腿软了起来,我麻木后,突然有了要砍了它的念头,恶向胆边生,小脸涨的快要滴出血了起来,手上饱满青筋,铁锹左劈右砍,老槐树的树筋血花四溅,血水喷在了我的脸上,喷进了我的眼睛,鼻子,嘴巴里。
铁锹有一下没一下的砍在树筋上,一个成年人腰身粗细的树筋,被我砍得两瓣断了。血水喷进了嘴里,眼里,耳朵里,活像是一个血人,心脏的跳动是什么时候的已经管不了了。因为怒吼血水溅进了嘴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吞进肚子里,树筋身子一软就掉进树洞里了,身后的人瞳孔收缩,脸色白的像张纸掉进树洞。
“这里是树洞下的古墓,张老头子没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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