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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地底瘴气弥漫,一寺庙的和尚死于瘴气爆发,那这条盗洞无形中超越了龙潭虎穴。
“吴非凡,等会?还有多深?”我说。这会嗓子哑的厉害,也不知道是空气里夹着什么气体。一般土盗的习惯都会留上三分之一的麻绳,眼看着麻绳要没底了,我心里更没底。
“还有点儿,黄二你上?”吴非凡说完,把手擦进两边的土壁。
“得,真会使唤人。”我说,出手抓下块土块嗅了嗅。土质湿润,附着一层水气,加上夹杂的碎木推测离土层距离应该很近了。不过,我盯着脚下的吴非凡,按他说现在距离瘴气爆发的地带很近了,但过期十多年抽丝剥茧居然没有一丝瘴气遗留马脚。那堆腐烂不堪的“和尚”身材健壮,做和尚自然没问题,可做一窝盗墓贼也足够,吴非凡那一派明里暗里反手捅一刀的记录不少。但无论如何我和王任九都栽上这条这条这条这条贼船上了。
尼龙绳到底,我眼底确实黑漆漆一片,头灯的光目测不出十米。这叫灯下黑,在下面是比粽子要要素。
“跳”
一股胸闷的感觉后。耳边吹过没头尾的话,脚下吴非凡说完。吴非凡说完双脚对着身后的岩壁一跺,吴非凡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弹射进“灯下黑”。连带着叫尼龙绳一顿晃荡。
“操他妈蛋,吴非凡。”拽紧尼龙绳,加大手劲在加粗的尼龙绳上刮掉了两块皮。
“跟!”臀部被一脚重重踹飞,半空中时敏感处针扎了样,身体弹射性卷入那片灯下黑。
……
身体撞在厚重的岩壁上,鼻息里嗅到浓郁的腥味和其他烂七八糟,整个人痉挛起来。腰部马蜂蛰过后火辣辣的,口中一口浊气吐出清明不少。这才发现一把铁锹把握死死压在岩石上,头发被那人另一只满是腱子肉的手耗着;一扭头,妈的老子脑勺下不长竖着根成人三指粗的铁钉。凭他一身腱子肉,要扎破我的脑袋壳易如反掌。
“够了,吴非凡,放开老子。”说完,连带的喉头处呛出一口热气,之前满身的劲气被卸了一样。
头被扯着扭开,然后我整个人都瘫在岩壁上。“啪”片刻从吴非凡那传出一股子烟火味。
“有啥好烟?”我仰起脖子问道。
“中华,你黄二抽吗?”吴非凡说完,递过火机和烟盒。把嘴里叼上两根点燃,剩下的都扔给了吴非凡。一根放在地上全当是孝敬老头子的,中华叼在嘴里,直觉又闷又呛,很不是滋味,但却是老头子的最爱。
中华烟呛了两下,就把烟头在岩壁上掐熄,我惆怅的说道。“真是三碗蛇胆破苦功,到头一场空啊!”
“是这里的瘴气或一些烂七八糟的东西,你又被蛇蝎坏了功夫,中了招;翻脸就扑过来又撕又咬,我用金针法封住了你多处大穴,这回我劝你最好金盆洗手。”说完,王任九从腰后掏出瘦猴儿遮遮掩掩的水壶。
王任九仰头灌了一口,丢给我。我跟着猛灌,是家酿的刀子酒。又拿酒擦在已经淤青的背上,我说:“金盆洗手?你”
“盗墓行当本身沾染是阴气极重,因此每一派盗墓贼都有一身苦工,这样到不惑之年的都凤毛麟角。不得好死断子绝孙更是比比皆是;比如你师父,好比鼎盛的外八门。”王任九说:“花无百日红,你是黄家最后的血。”
“闲谈打住,进入正题。”吴非凡在岩壁上把第三根烟头掐熄,气势从老烟鬼猛的变成了伙头,“再往前走就到罗汉棺室,这儿外层机关早先给吴老破了六七成,外层机关图我也早了然于心,谨慎即可;鬼罗汉棺全拜托黄二了。”
越往下走,我就越发震惊于敦煌古墓建筑惊骇。要建筑这样的一座地底陵墓,就先将地底按螺旋掏空,边缘上佛教中极乐的朝圣之路。每条路看似笔直大道其实走的弯弯绕绕,一些盗墓贼一头雾水的闯进来也是祸非福,十成十是绕死在所谓的“朝圣之路”上。
脚下的“朝圣之路”与被环绕的“灵山”隔着人无法超越的沟渠,大小佛,神仙,菩萨,怒目罗汉雕刻在灵山上神态威严,或怒目,或恐怖,或嬉笑,千姿百态,雕刻着皇帝生平所见的人生百态,跃然有万佛朝宗之势。而我这种不请自来的盗墓贼,却是越看心越惊,越看胆越颤,觉得自己是那块砧板上的鱼肉。
而仅仅掏空建筑这样一条“朝圣之路”按古代人力物力算,加急赶工也要五十年之久,实在无法想象在敦煌是那一位皇帝或墓室。
古墓既形似佛塔,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又充斥东方建筑帝王陵的骄傲。建筑在地下‘朝圣之路’所环绕的“灵山”即是古墓内层,一切的未知都应该在主墓室中。
至于则皇帝故事开始于佛陀教化初始东进敦煌时,经过洗脑皇帝开始疯狂的信仰,将他神话为转轮圣王的“佛陀”。但开始如何的虔诚,最终也会最终因帝王骄傲而变质,于是这座自寓万佛朝宗的灵山诞生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