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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樽之事呢:“那不用等九哀,至少等等第五瞳吧?你不会想着就靠我们两人,就能杀到螣蛇面前吧?喂,你太高看我了!我现在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绝对不可能……”
“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打算靠武力来解决这件事。”云图说的很坚定,好像这事该怎么做,他已经想好了对策一样。
鲤笙呵呵一笑,甚是僵硬:“云图,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不靠武力?你以为螣蛇好说话?她可是忤逆过神界之人,你真觉得三言两语就能把她说服了?”开玩笑也得分场合吧!
云图点头,还是那般坚定不移,认真到让人上火的地步,语气沉着:“是你把她封印的,若说能阻止她的人,也只有你。”
“……”
这句话,还在真的让鲤笙无可反驳。
照他的意思,这屎盆子,她还非得端起来不可咯?
云图见她动摇,随即又重复一遍:“只有当年对她网开一面的你出面,这件事才有可能以最小的伤亡解决。说白了,这也是你为自己当年的判断失误必须承担的风险。鲤笙,你难道要逃吗?”
逃?
这可真是刺耳的一个字。
鲤笙想说不行,不要,不愿意,但手指甲都要掐进肉里,疼到不行所挤出的却是四个字:“我知道了。”
略带沉重而又无奈的口吻。
不然还能如何?继续狡辩下去太丢人了,还不如就此接受,哪怕为此丢掉性命,至少证明她不是没胆量承担责任之人,虽然那并不是她犯下错……
再说,死也没什么好怕,她还会重生不是?
有些时候,面子的确比生命重要。
云图见她妥协,终于露出笑容,“这才是我认识的鲤笙嘛!”
鲤笙苦笑着摇头:“你开心就好。”
“只要能阻止螣蛇,你必定会扬名天下!”云图突然激动道。
敢情这是他的目的?
鲤笙笑着摇头,“我对出名没什么想法。”但转念一想,“但是九哀需要。”
试想,若是洛爵的灵使阻止了螣蛇这种大新闻一传出去,那八荒上下不还得对洛爵刮目相看啊?说不定,洛世奇都要对他赞口不绝。
“让洛世奇目瞪口呆,这的确很不错……”
“你想多了。”云图不住的摇头叹气,极为可惜似的:“洛世奇根本不在乎这些,他现在急于找到十二地支,如今正在朝域,看来打算用无棱图找到剩余地支的位置……”
“无棱图?”
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鲤笙的视线猛然定格在云图脸上,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眸光闪烁:“云图,你说你知道引鲤樽在哪是吧?”
一听她突然提起引鲤樽,云图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眼底的波澜消失无影:“现在没说引鲤樽,说的是螣蛇之事。”
“连长耳跟浅紫巫女都无法知道引鲤樽所在,你怎么会知道?不会是骗人的吧?”
“不是。”云图斩钉截铁的道,透过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所言非虚。
而正是这种态度,鲤笙更加肯定自己没有猜错,若真的是这样,那她这一趟可真的来对了。
当即一手搭住云图的肩膀,小声的在他耳边呢喃一句:“若你知道引鲤樽所在,那你手上一定持有无棱图吧?”
云图:“……”
能说害他白期待一番吗?
看着鲤笙甚是期待的眼睛,狠狠的摇头:“没有。”
以为她知道了他是谁,结果还是落空。
纵然很失望,云图却笑着拍开鲤笙的手,在转头之前都面带着笑容。静默的走到一旁,在一棵树下盘腿而坐,随即闭上了眼睛。
突然起来的尴尬让鲤笙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算她猜错了,气氛也绝对不至于变成这样吧?
看看已经开始休息的云图,真心不知道他硬生生终止话题是为了什么。
鲤笙拖着下巴,看他柔滑的侧脸,无声叹口气。
云图知道无棱图下落的话,那只能听他的,管他什么雷区螣蛇,都比不过无棱图。
如果阻止螣蛇是云图所愿,那她唯有勇往直前。
想到自己将要面对的险恶世界,鲤笙又禁不住捂着脸苦笑:“看,我到底是有多喜欢你,把自己搞的像个不知死活的白痴一样……”
关键是,人家洛爵还不领情。
重重的叹气声中,黑夜渐沉。
另一边。
稻凉回到莫惊云处时,百步琅已经回来,惊阙山的弟子在附近被烧毁的村子里找了个还能凑合的大院,集合在一起。
百步琅正襟危坐在一条椅子上,旁边站着一脸凝重的莫惊云,莫非辞与流冰阁弟子还在周围巡逻,而莫惊云的对面站着的则是几个身穿蓝袍的女弟子,为首的正是长云。
稻凉一进来,冲百步琅行礼,便站到了莫惊云身侧,目光如炬的盯着长云看。
长云好歹也是入乐八荒十大美女的宝座,虽然不悦稻凉如此直视,但也不能表现出厌恶,依然冲他作揖行礼,自我介绍:“流冰阁,长云。”
稻凉也作揖,礼貌回礼:“惊阙山,稻凉。”
作罢,看向百步琅:“师父,弟子有事禀告。”
百步琅相比开始,面色缓和了几分,但听到稻凉有事禀告后,表情立马又僵硬了几分,看向长云,不缓不慢道:“你先回去告诉须弥月掌门,天亮后我便带人登门拜访,以便商议共同对抗螣蛇之事。今天夜色已深,你们暂且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