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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最好。我可不想因为我一时多嘴而坏了大事。”云图倒是直接。
溪叠只好冲极为上火的重筑挥手示意,不要多言,“那我们西国见吧!”
云图并未答话,冲八百段使了个眼神。
八百段很机灵的懂得他的意思,赶忙冲溪叠做了个长揖,九十度鞠躬,“谢过国主大人!在我回来之前,我家的半妖就先劳烦您照顾了……”
溪叠只是挥袖,示意让他们走,脸上挂着涔涔笑意。看了起来还挺开心。
想必知道鲤笙下落,他心里乐开了花。
不消一会儿,几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流冰殿前。
重筑憋了一肚子的话,直到看不到几人身影,虽然依然跪在地上,但头却抬了起来,满脸哀怨的看着溪叠,“主子,您不会真的想要……为了那个女妖放弃一切吧?引鲤樽,北流冰,甚至是您的子民……”
不过区区一个女人,竟然会让溪叠做出这种不像话的决定……
溪叠轻呼了口气,并未说话。
转过身,和缓的眼神中满是平静,看着地上跪着的二人,又环视了一圈,发现躲在旁边,没敢过来的血祭。
想必血祭察觉到了什么,怕惹得溪叠不开心,这才没敢往上凑。
溪叠只好冲他招手。
血祭看后,这才一手提溜着刚抓到的河鱼,紧张兮兮的凑到了面前。
没等溪叠开口,不由分说就跪了下。
溪叠一看,也知道自己方才说的有些过分,现在还得想想要怎么说才能让几人不这么戒备。
深吸了口气,溪叠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心意,极为平和的说:“不管你们说什么,我意已决。我要去找鲤笙……”
“主子!”
重筑真心不想听到他这么说,大喊一声。
溪叠握紧了拳头,却转过身子,一挥袖,甚至连解释都觉得多余似的。
花砾一看要是再不说些什么,溪叠定然就这么走了。
也顾不得什么了,贸然站起来,就冲溪叠喊:“……珠琦!!难道您忘了吗?!”
“!!”
提到珠琦,溪叠的身体猛然一颤。僵硬的那么明显,迈出的脚步硬生生的停下。
一见提到这个名字有效果,花砾哪里还在乎正用警告的眼神直冲她摇头,示意不可的重筑。
起身,走到了溪叠身后。
珠琦,可是在溪叠面前的禁句。
花砾深吸了口气,感觉到溪叠周身被一层看不见的强劲灵压包裹。
果然,不管过了几百年,仅凭珠琦二字,就能让溪叠乱了方寸。
“主子,珠琦……”
“我说过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准在我面前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花砾,你莫不是忘了?!”
溪叠愤怒的声音,那么清晰的传入耳中。
花砾却不顾血祭的阻拦,又往前迈进一步,“为什么不能提她的原因,莫不是主子您忘了?”
“……”
面对花砾的质问,溪叠却选择了沉默。
“主子,我跟重筑跟随了您五百年有余,我们见过如今朝臣从未见过的您的模样。您为了北流冰付出了太多。珠琦姑娘就是其中之一。您莫不是忘了在她墓前饮下断情水时,您发过什么誓言了?”
“……”
“您现在在做的,难道不是与当年答应珠琦姑娘的事情完全相驳?您真的要让珠琦姑娘的牺牲化为泡影?您……”
“我已经喝下断情水,对那个女人,早就没了任何感觉。你若是再说下去,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溪叠的声音很淡,在提到珠琦的时候,一直在用‘那个女人’代替。
至于断情水,那是一种秘药。
饮下断情水者,不会忘了对方,却只会消减对对方的爱慕与思念。比起忘情水的万世皆忘,断情水却能清晰的记得与对方在一起经历的所有事。
简单来说,就像你曾经很爱很爱一个人,但也只是曾经。
断了情,绝了爱,从此两不相干,陌路人。
当年溪叠为前任国主所逼迫,为了接手北流冰,放弃了自己心爱而又患病的青梅竹马。并在她死后,饮下断情水,从此做上孤高而又冷漠的帝王,这才成就了北流冰如今的强大基业。
与之相随的,溪叠因为断情水的毒性,慢慢的忘了对珠琦的爱,到现在只记得自己的生命中曾有过那样一个女人,他想要为他拼尽一生,却拼到最后连一丝爱意都不曾留下。
对喝了断情水的溪叠而言,珠琦真的死了。
只是,因为还记得与之相关的过往,为了不让自己觉得不舒服,才下命禁止知晓珠琦之事的人提到她。
之后,慢慢过了五百年……溪叠忘了珠琦。
现如今,再次听到珠琦之名,溪叠自然不会开心。
花砾也不过是想用珠琦来劝告溪叠,不要一时冲动放弃北流冰罢了。
可是,花砾还是猜错了溪叠的想法。
溪叠轻笑出声,谁也不知道他何以要笑:“拿珠琦的事情压我是吧?花砾,真有你的……”
花砾噗通一声跪下:“主子,花砾绝无威胁您的意思!”
“别说了。让我好好考虑一下。”溪叠的怒气突然就平复了下去。
回头看着跪在地上,好像受惊的小猴子一样瑟瑟发抖的三人,溪叠的眼神中划过一抹歉意。
还想说些什么,让他们几个人安心,可张张嘴,又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说出会让他们安心的话来。
更重要的事,溪叠也很担心自己说出口的话,反而会伤了这些一心为他着想的人的心。
静静,他需要静静。
“在我想明白之前,你们谁也不要打扰我。”
一挥袖,身形便消失在了殿门口。
重筑花砾相视一眼,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答案,却感觉安心了不少。
溪叠能说会考虑,就说明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这已经是值得庆祝从事了。
但是,花砾这一次可以拿珠琦的事情来镇住溪叠,那下一次呢?
想到鲤笙对溪叠的影响,花砾的眼神就暗淡了下去。
“你是不是在跟我想一样的事情?”重筑突然问道。
花砾一愣,看向眼神有些凶狠阴翳的重筑:“一样?”
“为了主子,那个鲤笙必须除掉!”重筑狠狠的说着,紧握的手心,骨头嘎嘎作响,俨然要把鲤笙跟捏碎一样,“你跟我想的一样对吧?!”
“……”
花砾很想说,她没有这种想法。
可一想到溪叠的态度,立马就开始犹豫起来。
花砾并不知道,如果现在她说些反对的话,或许就会影响到重筑的人生。
但是,该来的,真的躲不掉。
血祭看着流冰殿关紧的大门,手里拿着的大鱼只能摔在了地上。
“重筑,花砾,你们说,主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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