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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看着沈清欢,又想到刚才那首《征服天宇》,沈清欢的声音与这种慷慨激昂的歌形成反差,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很能抓人耳朵。
“还记得那天的口琴吗?”
沈清欢有些疑惑,直到夏秋哼起《晴天》的调子,方才想起那一天,她将夏秋的口琴声称为绝唱。
“我教你一遍,你唱给我听听。”
夏秋嘴角一勾,心头生起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
不得不说,沈清欢在唱歌方面很有天赋,学了一遍之后,就能完全记住一首歌。
“故事的小黄花/从出生那年就飘着/童年的荡秋千……”
沈清欢的声音软糯,但又带着一种淡淡的沙哑,唱起这种歌曲极有冲击力,瞬间就能俘虏人的耳朵。
“前辈,这首歌和《征服太平洋》《海阔天空》都是你写的吗,我以前都没听过。”
沈清欢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
“喂,问你一个问题。”夏秋认真地看着沈清欢,“你来当老师,只是因为顾泽,对吗?”
沈清欢想了想,然后点头。
夏秋继续问道:“那你想过没有,你真正的梦想是什么?”
“有想过啊,”沈清欢从花坛上站起,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奋力地看着天穹,笑道,“我想将很多和我以前一样深陷黑暗的人,拉到灿烂的阳光下,看一看世界的美丽繁华。”
夏秋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这姑娘还真是胸怀大志。
“有没有想过做一个歌手,这样就能实现你的梦想了。”
沈清欢一愣,眼中浮现起慌乱神色,低头道:“前辈,我哪能做歌手啊?而且,当一个老师也可以实现梦想啊,可以教好一个个孩子。”
夏秋忽然想到一个弃医从文的伟人,于是笑道:“教师教人,只能教一个人、一班人、一校人,可天下深陷黑暗的人又有几何?”
“你若成了歌手,用歌声传播力量,可以救一城人、一省人、一国人,你觉得呢?”
沈清欢绞着手指,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前辈说的话,好像挺有道理呢?
不过自己,真的能行吗?从没学过专业的歌唱技巧,真的能成为一位歌手么?
“喂,你想想吧,我先走了。”
夏秋撑开千机伞,往城主府方向走去。
沈清欢忽然抬起头,叫了一声前辈,然后以一种奇怪的脑回路,问了一个问题:
“前辈,我叫沈清欢,你以后能不能别叫我“喂”了?“
夏秋扶额,这和他想的剧本不太一样啊。
沈清欢看着夏秋的背影,犹豫了一下之后,大声喊道:
“前辈,我能不能再问你一个问题?”
夏秋回眸,这个家伙又要问什么?故事都说完了啊。
“前辈,那个……你手里的伞从哪儿来的啊,明明没见你有拿伞。”
夏秋:……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名叫沈清欢的姑娘,冬云酒楼被夺还真不是没道理。
天凉城,城主府。
宁飞叫下人送来好茶,对夏秋恭敬行了一礼,笑道:“夏大师,有失远迎。”
夏秋摆了摆手,直接问道:“宁城主,你知道顾泽和梧桐学院的关系么?”
“顾泽?”宁飞眉头一挑,说道,“夏大师,这你还真问对人了。”
“别的人可能不清楚,可这件事,我倒是了解。顾泽,是梧桐学院校长顾渊的养子。顾泽之所以能成为明星教师和当红歌星,都是顾渊在推波助澜。”
夏秋眼眸眯成一道锋线,看来梧桐学院最近的事情,还真是和顾泽脱不了干系。
“宁城主,你说顾泽是顾渊的养子,那么顾泽的本来身份是什么?”
宁飞回道:“夏大师,这个我得去找一找卷宗资料,还请您稍等。”
不一会儿,宁飞拿着一卷簿册回来。
“顾泽,原名刘三强,身份……孤儿?”
夏秋看到这里,脑海里忽然划过一道冷电,目光下移,那道冷电便愈发凝实。
“身份孤儿,常年混迹于黑街,后来被顾渊看中领养……”
夏秋眉头开始蹙起。
他脑海里的一些尘封久远的记忆浮现而出。
原主也是孤儿,以前也常年混迹黑街,想要填饱肚子,就只能拼谁的拳头更硬,过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那时候,原主和另外两个好兄弟,那是出了名的凶狠,打起架来根本不要命,就算是死也得咬下你两块肉。
渐渐的,没几个敢招惹原主这一伙人。
但是有一天,一伙人就是不服原主,非要和原主干架,结果自然悲惨,有一个少年当场毙命。
那伙人里面,就有一个叫刘三强的少年!
“原来是这样!”
夏秋眼中闪过一道冷电,如此一来,三年前的那件蹊跷事情,也就能解释的通了。
三年前,那位偷学原主刀法的少年,不仅天资出众,品行也是不错,本不应该站出来污蔑原主。
现在看来,这件事也有顾泽的参与。
那件事后,原主就应该被逐出梧桐学院,可学院却一直将原主留了下来,原因就是顾泽想要看到原主受尽屈辱。
之后,他在半期考核中以黑马之资冲出,顾泽看他不顺眼,就想尽各种办法对他进行打压。
“黑街里面的事情,本就是刀剑无眼,你想要报复原主,本也无可厚非。”
“但是,我现在想杀你顾泽,那更无可厚非。”
夏秋眸子深处划过一道寒光。
这个世界,虽然并不是什么武力至上,但不代表它不残酷。
夏秋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活下去,并且活得好一点。
如果有人要挡在他的前边,那么对不起,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那个人。
现在,夏秋就想除掉顾泽。
不过,顾泽既然让原主承受了那么多年的屈辱,他现在就要让顾泽加倍奉还。
他要让顾泽引以为傲的东西,全部化成垃圾。
他要剥夺掉顾泽的所有东西。
宁飞站在一边,他不经意间瞥到夏秋眼中的寒光,立时感觉如坐针毡,脊背一阵发凉,冷汗打湿了全身。
他发誓,他这一辈子,再没见过比这道目光更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