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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三声钟响,钟声并非轰鸣炸响,而是透漏着沉闷,像是钟外面还有一个大玻璃罩笼罩着一般,带着一股哀沉。 .org
“不好!是审判大会!快走,有大事发生。”
杜平听见钟声就如惊弓之鸟,一下子慌乱了阵脚,急匆匆地顺着一条小道跑去。
我和路小红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审判大会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杜平慌乱成这样,只能紧紧跟在身后,追上杜平询问。
“喂,你慢点,先告诉我审判大会是什么意思?”
我想拉住杜平让他停下,好好解释一番,探出手,搭在他肩旁上一下就被扯开了,力量极大,只好边跑边说。
“你们外人不知道,我们杜家村是一个氏族,每每家族中有族人威胁到族群的时候才会敲响村广场上的大钟,再加上家家户户都贴上符咒的现象,我想这次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杜平目中显出焦急,额头因为疾跑沁出层层汗珠,看样子好似是很紧张审判大会。
我倒是每觉得什么,毕竟杜平原先就是杜家村人,小时候就住在这里,现在村子里出了大事,自然是会紧张,反而是路小红在一旁望向他眼中有光芒闪烁,是在思考着什么。
一路无话,杜平解释完审判大会就没再开口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什么,三人就来到了审判大会的地点——村广场。
远远望去人头攒动,各个都举着火把,其中有男有女,映的那片空间红彤彤的,人群面朝着一个方向,顺着望去能看见一个戏台,戏台各个村庄都有,并没有什么稀奇的,毕竟文娱也是生活的重要一部分。
怪就怪在,戏台正中间放着一口大钟外面罩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厚重玻璃,先前听到的钟声应该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关键是钟太大了,占了戏台中央大部分的位置,只空出来前面一点的距离,唱戏是不可能的,演员连在上面起台步都难。
大钟空出来的地方,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女人被反绑着跪在中间,背对着钟,面朝着人群,垂着头一动不动好似是亘古以来就在那里一般。
“阿白。”
杜平看往戏台的目光当中有水光闪动,一汪柔情海水,好似是能包裹住眼前的场景。
“怎么你在村里的小情人?”
我就站在杜平的旁边,他嘟囔的声音一字不落的我听了个仔细,看他那模样就知道,那女的肯定跟他有关系,至于友情我想都没想,男女之间没有友情是我坚持的唯一定理。
“别看我玩笑了,只是小时候的同伴而已。”
对于杜平的话,我没有相信半点离得这么远,那女人还遮着脸庞,光凭身形就能认出来,要是说没有点特殊关系我是一点都不回信的。
“你看吧,一会儿村长和族长就该出来了。”
杜平的话音未落,戏台上缓缓登上来一队人,一共有五个人,由于太远看的不太清楚,前两个上台的男人都五大三粗的,头上罩着一个大麻袋,眼睛和鼻子的位置抠出来三个空,用来看清视野和通气。
他们一上来就径直的奔着戏台上跪着的女人去了,大腿叉开就似以前菜市口斩首的刽子手一般,不过两个人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眼前的女人显得极为紧张,好似是害怕如此这般的女人会在他们眼下逃跑一般。
后面的三个人,两男一女,看样子都上了岁数,只有一位男性显得有些年轻看样子只有三十岁上下,两个男的就应该是杜平口中的村长和族长了,那个上了年级的妇女倒是不知道是谁。
“年轻一点的是现任的村长,老一点的是族长,旁边那个应该就是吴婶,哦,也就是小白的母亲。”
杜平害怕我们不明白,指着戏台上的人和我们讲解道。
“你不是说你很久没有回来了吗,怎么会认识现任的村长?”
提出疑问的是路小红,他对于杜平的猜疑好似就没有停止过,我真不明白,既然这么不信任杜平,为什么非要让他同行。
“我前两年回来转户口的时候找过他,咱们上去看看吧,在这儿也看不真切。”
杜平没有慌张,特别镇定普普通通地说了出来,可就是这样,越让我感觉到不正常,可以说是一种直觉吧。
“你听说了没有老白家的闺女竟然亲手杀了自家的汉子,就抛尸在南山绣女坑那块儿,死相可惨了,听说连头都割了就是不让人认出来,最后还是外面的人做的什么鉴定才确认是族长的儿子呢。”
“哼,我早就看出来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天天露着大腿和胸脯,分明就是想勾搭男人,就前两天我还因为我家那口子多看了她两眼吵了一架呢,她要是死了咱们村就安生了。”
走到人群外围,两名妇女正对着头交流着,两位穿的都是农村中经常能看到的大花衣服,要多土有多土,全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的,生怕被别人瞧了去。
两人没聊多久,各自就被自家的汉子制止了,让她们保持安静,听族长发言,看的出来族长在这里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不过我从他们那里也了解了一些情况,眼前的这名女人,应该就是残忍杀害了自己丈夫的凶手看起来风评还不行,现在很有可能是在开批斗大会。
“大家伙都听着,趁夜把大家伙都叫过来,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咱们村发生了一个惨无人道的案件,相信大家都听说了,杜族长的二子,杜月国被杀害在了南山修女坑,手法极其残忍,不仅把头割了,还将肢体切成了许多碎块儿。”
“种种迹象表明,白家的大闺女白青荷亲手杀害了自己的汉子,但是官府的人说了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就是她干的,本来咱们安安静静等消息就行了,可是最近每家每户都传出夜里有人在自家屋里走动的声音,有人见过说就是杜月国的鬼魂,现在咱们只能私自审问,找出真凶,给杜月国一个公道,让他好生投胎,不再骚扰我们。”
说话的是村长,言罢,他掏出一个破破烂烂的记事本,舔了几下手指翻到了一页停了下来,与族长对视了一眼,点点头,便继续开口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