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一章 否极泰来(第1/2页)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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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蓉见昱霖睡着了,便给昱霖盖好被子,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这些天,为了营救昱霖,她奔西跑也累坏了,于是靠在椅背上,打起了瞌睡。



    忽然,昱霖开始浑身颤抖起来,他痛苦地在床上翻滚着,刚刚换上的一身干净的病号服又被汗水浸湿了,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



    “昱霖,你怎么啦?你这是怎么啦?”玉蓉被昱霖的动静惊醒了,连忙抓住昱霖不断颤抖的双。



    “玉蓉,我难受,我浑身难受。”昱霖紧紧抓住玉蓉的,哀求的目光望着她。



    “昱霖,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找缪大夫。”



    玉蓉冲出病房找缪大夫。



    明峰和淑妍来看望昱霖,刚推开病房房门,就见昱霖右拉着铁床的栏杆,脑袋往铁床上撞去,脑袋把铁床撞得咚咚直响。



    明峰和淑妍急忙跑过去,明峰一把把昱霖抱住。



    “昱霖,你这是怎么啦?”明峰望见昱霖的额头处一片瘀青。



    昱霖望着明峰,泪水从眼眶里滚落下来:“明峰,我好难受啊。”



    “昱霖,你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你了?”明峰不明白昱霖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淑妍,我真想一死了之。”昱霖望着淑妍,痛不欲生的模样。



    “会好的,会好的。”淑妍把昱霖抱在怀里,安抚着他,泪水不知不觉地流淌下来。



    缪大夫听到玉蓉的呼叫,连忙从办公室里出来。



    “怎么啦?玉蓉?”



    “缪大夫,你快去看看吧,昱霖他,他现在难受极了。”玉蓉心急如焚,用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缪仲景一听,连忙跑去病房,看见,明峰正抱住昱霖,淑妍紧紧拉住昱霖的右,昱霖的胸口不停地起伏着,显然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而昱霖的头上有一片瘀青,分明是撞击所致。



    缪大夫吩咐护士给昱霖注射一针镇静剂。



    “这情况以前有过吗?”缪大夫转过头去问玉蓉。



    “今天来这儿的路上也发作过一次。”玉蓉据实相告。



    “看来他的情况还是很严重的。”缪大夫忧心忡忡地望着昱霖。



    过了一会儿,昱霖平静下来了,大口地喘着粗气,羞愧地望着周围的人。



    “昱霖,你告诉我,是不是保密局的人给你服用过什么药物?”缪大夫询问昱霖。



    “是吗啡,我因为一直备受刑伤折磨,谭敬廷,谭大哥看不过去,就让医官偷偷地给我注射吗啡,实话,要是没有吗啡,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现在大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陆昱霖会有如此激烈而痛苦的反应,确实,像陆昱霖身上所受的刑伤,如果没有吗啡止痛,那真的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可是,吗啡上瘾之后,如果不戒断的话,那人就像吸食鸦片一样,整天萎靡不振,无打采,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若是戒断,则戒断过程也是极其痛苦的。



    大家望着昱霖,心里一阵阵绞痛,昱霖不仅经历了难以忍受的酷刑折磨,而且还要再经历一次戒断吗啡的痛苦。



    “昱霖啊,吗啡上瘾之后戒断是很痛苦的,不过,如果不戒断,你就变成一个废人了。”缪大夫把戒断吗啡的利害关系告诉了昱霖。



    “缪大夫,请你帮我把吗啡戒断,不管有多痛苦,我都要把吗啡戒断掉。”昱霖斩钉截铁地回答缪大夫。



    “昱霖,你告诉我,你多久没有注射吗啡了?”



    “大概有三天了。”昱霖回忆了一下,郑医生大概三天没给他注射吗啡了,这三天里,他发作过几次,每次都让他头痛欲裂,大汗淋漓,痛不欲生。



    “这样看来,大概需要一周的戒断时间。好,我和其他大夫一起会诊一下,给你制定一个治疗案。”



    “谢谢缪大夫,让你费心了。“昱霖不好意思地望着缪大夫。



    “昱霖,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解除病痛的困扰。“



    缪大夫走后,明峰和淑妍二人坐在昱霖身旁,安慰他,鼓励他。



    明峰和昱霖紧紧地握了握,给他以力量:“昱霖,这吗啡瘾一定要戒掉,龙潭虎穴你都闯过来了,我们相信你一定能闯过这一关。”



    昱霖点了点头。



    昱霖望着淑妍,关心地询问她的伤情:“淑妍,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当时看见你腹部不停地流血,怎么止都止不住,都快把我急疯了。”



    “志捷把乌篷船划进了芦苇荡,躲过了水警的搜捕,然后他用芦苇灰帮我止血,后来碰巧志捷找到了一个兽医,帮我把子弹取出来了,否则我真的撑不住这么久。”



    “兽医?”昱霖睁大眼睛望着淑妍。



    “啊,是兽医,而且是祖传的兽医,叫老冯头,等解放了之后,我一定要找到他,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嗯,淑妍姐,看来这个老冯头的医术还挺高明的,能从你的腹部把子弹取出来不容易。”玉蓉听着淑妍的描述,觉得这个老冯头就是一个神医。



    “昱霖,你知道他是如何给我取子弹的吗?”淑妍莞尔一笑。



    “怎么取的?”昱霖好奇地看着淑妍。



    “他先让志捷把一大瓶烈酒给我灌下去,是当麻药。”



    “一大瓶?那是多少?”明峰想知道淑妍当时被灌了多少烈酒。



    “估计有两斤吧。”淑妍比划着那个酒瓶。



    “哇,这么多,都能麻醉一头牛了。”玉蓉插嘴。



    “我看也差不多。不过,你的酒量不错。”昱霖笑了笑。



    “酒量再好也不是这么个灌法呀。“淑妍横了昱霖一眼,继续道:“后来他让志捷把我结结实实地捆在床榻上,又拿出一大瓶烈酒,直接浇在我的伤口上,我当时疼得嗷嗷叫,来就昏昏沉沉的,这么一来,我差不多没知觉了。”



    “那后来呢?”明峰心疼地望着淑妍。



    “后来他拿了把刀,在火上烤啊烤,然后就朝我的伤口扎进去,你还别,老冯头扎得挺准,一会儿就把子弹给取出来了,他幸亏子弹打在肠子上,问题还不算太严重。”



    “淑妍,你受苦了。”明峰握了握淑妍的。



    “这都过去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受伤,最后他用肠衣当线,用缝衣针帮我把伤口缝上了。”



    “我怎么觉得这套程序跟我当时给你治臂上的伤如出一辙啊?”昱霖摸了摸脑袋,眨巴着眼睛,望着淑妍。



    “是呀,我都怀疑你的野战救护是不是跟兽医的啊?”淑妍瞟了一眼昱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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