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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鄂焕回营,见了高定先施一礼。礼讫,鄂焕道:“主公,果是人言不足信。入都道:荆南张青部下皆是勇猛善战之辈,今我见之不过尔尔。”高定道:“你切不可志得意满,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切莫大意失蔽,反误了性命。”鄂焕拍着胸脯道:“主公何故小觑于我。待明日我必擒张青部下大将,来献主公。如不成,甘当军令。”高定见劝之不得,又素赖鄂焕勇猛,遂允之。
翌日一早,鄂焕早早用过饭食,便出营搦战。城上鲁达闻鄂焕来,结束停当,上马出城来战鄂焕。鄂焕见鲁达来,道:“你等皆是有名无实之辈,安敢挡我,还不速速下马受降。”鲁达听罢大怒,一枝月牙铲径来取鄂焕。鄂焕以为鲁达似吕方、郭盛二人,不以为意,险被鲁达一铲拍下马。至此,鄂焕方知鲁达厉害,强打精神来战鲁达。二人交手约有三十余合,鄂焕力怯,招架不住,正欲回马要走,鲁达觑得亲切,一铲将鄂焕拍下马来,命军士绑了去。
高定在营中瞧见,急令军士出营来抢鄂焕。城上张青见势,也令左右齐出。两边俱望场上来。高定马快,一马当先,径来抢鄂焕。这边阵中,沙摩柯觑的亲切,取弓在手,紧拽弓弦,望高定射去。正中高定面门,一头栽于马下。沙摩柯收了弓,正欲去取高定首级,早有一骑自斜刺里撞出,一刀枭了高定首级。沙摩柯定眼望去,正是穆弘。
但见穆弘高举高定首级,口中大呼道:“高定首级在此,你等还不速速受降。”高定军士见了高定首级,皆不战自溃,多有脱逃者。这边诸将挥军猛追,至天黑方才收兵。
入夜时分,鲁达解鄂焕来见张青。正说间,屋外沙摩柯、穆弘相互扯拽,争吵而入。二人见张青,沙摩柯先抢道:“主公,这高定是俺先射中的,却被穆公毅这厮抢了首级去。还请主公为我做主。”穆弘辩道:“非是我要抢你功劳,当时你将高定设下吗来,高定未死,我又离得近,当下便取了高定首级一用。”沙摩柯怒道:“你还敢兀自强嘴。”说罢,便要与穆弘厮打。
张青见状,忙将二人分开,劝道:“你二人皆是我心腹手足大将,岂可为此等小事伤了和气?我来做主,沙摩柯得杀高定之功,穆公毅得破敌首功,如何?”二人见张青公允,皆点头赞同。张青又道:“如今大敌当前,二位何愁无功可立?来。来,你二人握手言和,日后同心戮力,共建奇功。”二将见张青劝,便握手言和。
张青见劝服二将,转首又见鄂焕缚于阶下,便道:“怎可如此慢待鄂将军?”说罢,亲自下阶为鄂焕解缚,又请鄂焕上座,又取酒肉来款鄂焕。鄂焕手足无措,当下拜倒在地道:“焕本败军之将,罪当该死。怎敢受公如此礼待。”张青将其扶起,道:“我深爱将军武艺高强,若蒙不弃,还请将军助我一臂之力。”鄂焕感其恩义,遂降张青。
张青自败高定,又在城中候十数日,不见雍闿、朱褒后军到。张青心中疑惑,便派军士前出哨探。不一日,军士回报,却是雍朱二人见高定军败回,瓜分高定败军,在营寨四周深沟高垒,便驻足不前。
张青闻报,哂然一笑,山不就我,我便就山。思罢,张青便令挥军向前,来战雍朱二人。张青挥军至二人营前,立下营寨。二人也不出战,只令军士坚守营寨,日夜使人巡警,不教张青趁隙而入。
张青与雍朱二人对垒一月有余,二人间或使军士出营厮杀,其余时间皆紧守营寨,张青欲战而不得。这日张青正坐寨中忧虑,这雍朱二人不能速破,南路孟获、士燮又攻郁林甚急,真是愁煞人也。
张青正愁间,左右来报,燕顺有事请见。张青忙请入帐,燕顺入帐,礼讫,道:“主公,末将这几日外出哨探巡防,抓得本地樵夫猎人数名,言山中有小路一条,可透过雍朱大营。末将前往视之,果如其言。”张青闻言大喜,当下令擂鼓升帐。
三通鼓罢,诸将齐到,张青道:“子敬外出哨探得一条小路,可透过雍朱大营。我思那雍朱二人紧守营寨不出,如今我军探得此路,我意遣人透小路而过,断其粮道,待其营中粮尽,我且看他如何守住营寨。不知何人愿去断其粮道?”
张青话音刚落,列中闪出二将,齐道:“末将愿去。”张青视之,乃韩滔、燕顺二人。张青颌首道:“便由你二人率军前去。”二将领命,自营中点军士五千,趁夜透小路而过。
话说韩滔、燕顺二人,率精兵五千,星夜透过小路,绕过雍朱二人大营。二人率军又行了五十里,正及天明,四处既无雍朱军士巡哨,更兼道旁有一片密林,韩滔便道:“子敬,我看此处树木茂盛,伏兵其中,不易察觉。我二人何不伏于此处?”燕顺四处打望一番,颔首道:“此处距敌营不过五十里,雍朱二人粮队到此,必然松懈,甚好!”
二人计议已定,便在道旁伏下兵马,又派探马前出哨探。二人在林中候了多日,不见有雍朱军粮队来,燕顺正不耐烦之际,探马回报三十里外有雍朱军粮队至。二人忙命军士静伏林中。
候不多时,便有千余雍朱军士解大车数百迤逦而至。待雍朱军半过密林,两边荆南军士,齐声发喊,鼓噪而出。雍朱军士大惊,为首的军校触不及防之下,为燕顺所斩。军士顿时四下逃窜,韩滔晓谕军士,速战速决,不教放走一个。
韩滔、燕顺二人率军战了约有半个时辰,尽歼雍朱军士。军士正焚毁雍朱军粮,韩滔道:“子敬,若我二人只劫得敌军一批粮草,也不显你我二人本事。不若我二人再觅一处,伏下军士再断雍朱一次粮草,如何?”燕顺嘿嘿一笑道:“伯谦此言甚合我意。”韩滔见燕顺赞同,便道:“既然如此,那你我二人速速解决此处,另觅一处。”
说罢韩滔命军士取了己军所需粮草,加快焚毁粮草速度。片刻后,军士将收拾完毕,二人率军急退。二人率军行了百里有余,又觅了一处能伏军之地,静候雍朱粮队再来。
却说雍朱二人营中粮官候粮队不至,初时以为是粮队失期,不以为意。有候数日,尚且不至,不免心中发慌,忙命军士去探。军士出营,行了五十里,便见一片林中,遍地尽是尸首,粮车俱被焚毁,急忙回报粮官。粮官闻报,不敢擅作主张,又急忙报于要看、朱褒。雍闿闻报,问粮官道:“营中粮草还可供大军几日之需?”粮官答道:“禀主公,营中粮草还可供大军二十日之需,若是节省些还可供一月之用。”雍闿略作沉吟,道:“你且将粮草节省使用。”
话未毕,边上朱褒抢道:“不可,现下营中粮草尚足,若少供军士,营中必然生乱。此处至牂牁郡城,十五日内便可再解粮至,不若再差人回去解一批粮至。”雍闿闻言,深感有理,便对粮官道:“你仍照以前发粮,我且再差人会牂牁取粮。”说罢,雍闿便挥退粮官,再差校尉回牂牁解粮。
且说韩滔、燕顺二人率军伏于雍朱大营之后,远离道路,每日只派军士哨探路上兵马往来调动。这一日军士回报称,路上有一枝三千余人兵马自雍朱大营开往牂牁郡城。韩滔听罢,道:“想来十数日后,必有粮队再至。子敬,你我当早作准备。”燕顺点头称是。韩滔又派军士每日只望牂牁郡城方向哨探。
二人候了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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