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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景云县,林谦也没有太多的感觉,即使这里是他的故乡,或许是因为修炼的缘故,使他这颗躁动的心,平稳了下来吧!
马车上安逸的度过了半天,林谦拉起车帘望了眼在后面怨天尤人的刘秀,摇了摇头,便不再理会了。
“林公子,为何张山与刘秀要称你为林药师?是你精通药理之术吗?”李健硕见闷在车里无事,便找林谦聊起天来。
林谦微微点头,道:“正是如此!”
“不知林公子师从何门?”李健硕继续问着话。
“倒是无有拜师,这医人之术,是祖辈所传,代代相传已经有数百年了。”林谦这倒没有说谎,他祖上世代从医,只不过因为林谦父亲要总管一县,所以并没有亲自教他医术,还是靠他的堂叔加上自己的琢磨才勉强有所成就,这也是为何当初林谦会选择在苍木山上做一名医师。
李健硕笑道:“如此也不错,世代行医积攒阴德,将来也好给子孙留下一些阴福。”
林谦内心苦笑,要真是积攒了阴德,也不至于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局面。
林谦随意敷衍了一句,车内就又安静了下来,林谦始终不明白,为何这李纸鸢还是放不下对自己的戒备,总是一副警惕的表情看着自己。
“李先生既然是来自京州,不妨给晚辈说说京州之事吧?”林谦忽然对那自己从未见过的京州起了兴趣,便开口询问。
“呵呵,京州也就那样,与其他州郡没什么区别,要说最大的不同,那便是京州的权贵相比于其他州郡要多上一些。”
“唉!若不是当今皇上不理朝政,也不至于出现山匪横行的情况,不知有多少廉洁的官员因上书而丧生,老朽也是因为受到儿子的拖累,定下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才落魄至此的。”
“爷爷!”李纸鸢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爷爷,他怎么就这样把自身的来历说了出来?
“放心吧,纸鸢,林公子若是真怀有不轨的心思,早就在景云县我们就被抓住了,何须等到现在?况且林公子也同我们一样,遭到了朝廷的迫害,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李健硕显得异常相信林谦,因为在李纸鸢对林谦交谈的那天以后,林谦便已经将事情告知李健硕,顺便还说出了自己的来历,彻底打消了李健硕的疑心,也只有李纸鸢还一直把这当成秘密,对林谦一直戒备心十足,弄的林谦和李健硕哭笑不得。
李纸鸢张大了嘴巴,看向林谦,又看向自己的爷爷,撅起嘴道:“爷爷,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害的人家瞎担心好几天,哼!不理你了!”
“哈哈哈……”
李纸鸢傲娇的噘嘴模样,惹得李健硕和林谦大笑,车内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林公子,对不起,之前一直误会你。”李纸鸢脸上升起一抹红晕,再加上怯生生的模样,让人怎么也怪罪不起来。
“无妨无妨!”林谦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李纸鸢红着脸看着林谦,不知为何,当初看林谦的那一种衣冠楚楚的感觉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儒雅。
“林公子可有婚配?”李健硕没来由的这句话,弄的林谦一阵不解,摇头道:“家徒四壁,岂敢有此心思?”
“甚好!甚好!不知林公子觉得我这孙女如何,虽说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也是秀色可餐,不知林公子是否愿意娶我家纸鸢为妻?”李健硕抚摸着下颚胡须,豪情万丈的大笑。
“这……晚辈尚未加冠,怎可有婚配?”林谦失措摆手,脸上一红。
“男儿当家,十五岁即可,京城之中十二岁便妻妾成群者不在少数,我观你的模样应该也不会在十二岁以下,怎不可立下婚约?”
“不可不可,晚辈一穷二白,况且是罪臣之子,怕是要辱没了李姑娘。”林谦很想拒绝,自己如今修仙问道,寿命自然悠长,若是娶了凡人为妻,百年之后又当如何?不过是徒增悲伤罢了!
“罪臣之子好啊!与我家纸鸢也算门当户对,此事就这样定了,等会去了洛县,便用纸墨写下一纸婚约。”李健硕丝毫不给林谦再反驳的机会,直接替林谦做了决定,林谦一阵汗颜。
“孙婿可有父母信物带在身边?”这就叫上孙女婿了?林谦感到十分无奈,李纸鸢则在一旁羞红了脸,不敢出声。
林谦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何物品,真要说的话,唯一一件有意义的东西,便是身上那根竹笛了!
“就这笛子吧!虽然不太正规,但是当个定情信物也未尝不可。”李健硕不管林谦愿不愿意,一把夺走林谦腰间的竹笛,随后又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
“这是我夏家祖传玉佩,是传给嫡系男子的,虽然你不是我夏家男丁,但我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孙女,索性就便宜你了,作为我孙女的定情信物吧!”李健硕说着,就将玉佩塞到林谦手中,上面明晃晃的刻着一个夏字。
林谦看着玉佩,有些茫然:“夏家?”
李健硕闻言,一拍脑袋,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忘记跟你说了,老夫姓夏,名健硕,我这孙女也姓夏,名怀薇,纸鸢不过是她以前贴身丫鬟的名字,这逃犯之身自然不敢以真名示人,否则容易败露,至于为何用李姓,自然是吓唬守门的官兵用的。”
听完李健硕的解释,不,更准确的说是夏健硕的解释,林谦才明白过来,是啊,逃犯怎么会用真名?也就自己以前傻乎乎的用真名,不过也幸好苍木山的居民淳朴,否则自己早就身首异处了。
“好了,婚约就这样定了,哈哈哈,我可把自己的宝贝孙女交托给你了,若是不善待她,老夫做鬼也不放过你。”
“自然!自然!”林谦看了一眼夏健硕,不知为何,虽然脸上布满了幸福的笑容,但林谦总感觉夏健硕笑得很怪异,不是那么自然,甚至有一丝伤感!
张山在马车上驾着车,车内的一切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嘴角也露出怀缅的笑容来,曾几何时,自己也有过这般经历……
景云县紧邻洛县,所以过了景云县以后,便是洛县,洛县面积较大,人口较少,所以即使进入了洛县,林谦等人也很少看到有几户人家。
终于,眼前出现了一个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村庄中间有一条河直接穿过,河流上简易的搭建了一座木桥,木桥看上去是新的,兴许是刚刚建的。
河流上还停着一条船,船上有一村夫正收着渔网,船上放着一个竹编的背篓,背篓已经装满了大半的鱼,看来这村夫今日收获颇丰。
“停车!”夏健硕急忙说道。
“吁~”张山赶紧将拴马的缰绳向后一拉,两匹马同时嘶吟一声,原地踏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李先生怎么了?”张山虽然听清楚车内的对话,但是还来不及改口,所以便叫了声李先生。
“让我下车。”夏健硕走下马车,走向了那捕鱼的村夫。
林谦与夏怀薇也同时下了马车,两人到现在都没有从尴尬中走出来。
“林药师,老先生这是怎么了?”刘秀牵着牛从后面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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