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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件既然是专案组发出来的,那么用是在下午两点之后送到理大。
何队这会儿过来,显然是想提前做准备。
一切都要为命案侦破让步,韩朝阳一刻不敢耽误,在回来的路上就给李晓斌、顾长生和吴垮打电话,让三个班长参与行动,让他们抓紧时候换便服,换好便服在警务室待命。
这边刚准备妥当,何队开着一辆悬挂地方牌照的黑色丰田轿车到了,没下车,没进警务室,衣车窗招招手,示意韩朝阳、许宏亮和李晓斌等人上车。
一共五个人,韩朝阳坐副驾驶,剩下的人坐后排,挤就挤点。
何义昌一边看着后视镜倒车,一边开门见山地说:“同志们,今天要执行的是一个抓捕任务,鱼饵是放出去了,但嫌疑人非常狡猾,下午可能来,也可能不来,甚至可能指使别人来拿快递。我们又只掌握他的大概体貌特征,连照片都没有,所以请大家无比打起精神,仔细辨认每一个可疑人员,同时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何队,我给您介绍一下吧,这是许宏亮,司法警官学院毕业的,之前一直是我们所里的辅警。这是李晓斌、这是顾长生、这位是吴垮,全是退伍士兵,全是党员,全是我们巡逻队的班长。”
“全是骨干,好,这我就放心了,我们先观察下地形。”
理大东门和六院西门的这条南北街叫学府路,人流量大,车流量也不小,从中山路拐进来转了一圈,何义昌把车停在六院西门,斜看着对面问:“朝阳,跟理大保卫处熟不熟?”
“熟。”
“跟保卫处打个招呼,等会儿我俩在理大门卫室里监视,蓄,会不会开车?”
李晓斌急忙道:“会。”
“等会儿你把我的车开到中山路口,和小顾一起坐在车里蹲守。许和小顾去北边路口,天气比较热,你们可以在路边小店里蹲守,既要留意行人,也要留意车辆,嫌疑人可能有一辆白色SUV,到底什么牌子什么车型不太清楚。”
韩朝阳所做的准备不只是换便服,从许宏亮手里接过对讲机,笑道:“何队,用这个吧,有对讲机方便点。”
“装备挺全啊,”何义昌这才注意到他们是人手一部对讲机,接过专门为他准备的,举起来看看电满不满,摁下通话键试试确认挺好用的,把对讲机往手提包里一塞,推开车门笑道:“好啦,分头行动,等会儿我给大家点外卖,嫌疑人落网之后再请喝酒。”
“谢谢何队。”
一点架子都没有,太会做人了,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当中队长。
韩朝阳很喜欢跟他打交道,掏出手机给理大保卫处保安队杨队长打电话。配合公安办案是义务,何况只是借用东门传达室,杨队长很热情,让韩朝阳把手机交给保安,让执勤的保安提供协助。
里面这间视野不错,能看到即将摆满快递摊的街面。
何义昌把卷帘放下来,只留三十厘米左右的缝隙,确保可以看到外面,旋即让韩朝阳帮忙,把保安休息室里的书桌搬到窗边,从包里取出笔记本电脑和一个高清摄像头,把摄像头摆在窗台上,调整好角度,坐在书桌前开始上网,并通过小窗口留意外面的一举一动。
“报告席大,我已到位,已做准备妥当,就等嫌犯自投罗网。”
“形,技侦那边暂时没消息,嫌疑人的手机用没开机,QQ自昨晚联系过之后估计也没再登陆,现在就看你的了。”
“席大放心,他用会来,只要敢来肯定跑不掉。”
“行,我等你的消息。”
尽管已查实姓姚的涉嫌冒用他人身份骗贷,且骗贷金额用不会少,但杀害张秋燕母子的可能性依然不大,一是他诈骗所得的账款不太可能落到乔显宏夫妇手里,二是从提取的交通、治安及民用监控视频中,没发现案发当晚他在命案现耻边出现过。
也正因为如此,席洪波没把主要精力放在姓姚的身上。
如果种种迹象显示其涉嫌杀人,那么今天来的绝不会只是何义昌。
韩朝阳从刚才的通话中猜出了几分,坐在他对面,看着窗外好奇地问:“何队,专案组有没有查清乔显宏的下落?”
“你对7.17案很关心?”何义昌点点鼠标,一心二用,研究起另一起案件的资料。
“我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而且阳观村现在是我的辖区。”
何义昌是什么人,岂能轻易透露案情,不仅没回到韩朝阳的问题,反而反问道:“这么说对乔显宏一家比较了解,朝阳,你觉得谁会杀张秋燕母子?”
“我觉得问题用出在他们两口子身上,要么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要么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乔显宏可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能感觉到危险,于是谎称生意失败欠一屁股债,以躲债为名出去避祸。结果对方比他想象中更凶残,找不到他就找他老婆孩子。”
乔显宏夫妇极可能获得一笔不义之财的线索可以说是他发现的,而他居然不知道。
何义昌觉得有些好笑,想想又问道:“乔显宏和张秋燕能拿什么不该拿的东西,能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闲着也是闲着,扯扯呗!
韩朝阳拿起纸笔接了一杯水,回到位置上分析道:“乔显宏在外面搞装修,能接触不少房主,如果只是装修毛坯房,能看到或接触的东西并不多。如果是重新装修,那就要拆以前的东西,甚至会帮房主搬家,问题可能出在这儿。”
“嗯,有道理,继续。”
“他家为什么盖那么多平房,不就是为出租赚钱么,但他居然搞什么翻修,翻修完之后居然不再出租,有钱不赚,这也是一个疑点,这说明问题也可能出在房客身上。”
姓姚的是最后一个没查清身份的房客,如果姓姚的落网,并能排除姓姚的具有杀人嫌疑,那就可以证实问题不是出在房客身上。
张秋燕之所以不再出租房屋,可能有两个考虑,一是她有钱了,不在乎那点房租;二是考虑到安全,家里没外来人员租住,该锁门时就可以锁上大门,身份不明的人就不可能混进去。
由此可见,问题还是用出在乔显宏搞装修的环节!
但他只是一个很小的包工头,没自己的公司,手下没固定的木工瓦工油漆工和水电安装工,重案队不是吃干饭的,已基本搞清他去年干过多少活儿。
现在的业主都考虑装修之后的维修,宁可让装修公司赚点钱,都不太愿意找马路游击队,他去年主要是给装修公司干,从装修公司手里包活儿,真正承包的装修工程只有三个。
并且按照装修流程,瓦工先进场,该砸的砸,该砌的砌,然后水电安装工进场,水暖电安装好之后才轮到木工进去大柜子吊顶,如果房子里真有什么,瓦工和水电工用在他前面发现。
装修环节查不出个所以然,案件侦破又陷入僵局。
作为专案组的一员,何义昌也很急,下意识问:“还有呢?”
“也可能乔显宏在上下班路上捡到了什么,但这个概率太小,失主能找到他的概率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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