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身在山巅心在凡(第2/2页)金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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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她抓出来,“你不乖乖针灸师公要不高兴了。”

    “师公啊。”早早想起师公清朗的脸,开始犹豫,“可是针灸之后要喝好苦好苦的药。”她皱起的眉头能夹死苍蝇。

    “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对调养早早身体有好处的。而且师公已经加了甘草,桔椩,应该不会太苦吧。”陈雁声苦口婆心的劝道,“喝了药咱们就开饭喽,今天有早早最喜欢的炸鸡腿哦。”

    “嗯。”早早破涕为笑,点点头。陈雁声将她抱到萧方的医房,看他为早早上了针灸,早早在麻沸散(陈雁声折腾出来的)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的睡去,问道,“师傅,早早的身子到底如何?”

    “你不必担心。”萧方起身收好针灸,“经过三年的调理,已无大碍。等最后一个月的疗程过去,就不用这么频繁的针灸,只喝药就可以了。”

    “嗯,这我就放心了。”陈雁声垂眸,“不然的话,我就是离开也不安心。”

    “你又要下山?”萧方的手一顿,在药箱上一滑,“不是离上次下山才有两个月么?”

    “容娘来消息说,有大事要发生,我准备带申虎下山看看,这次可能要很长时间。”陈雁声起身拜下,“陌儿和早早就劳烦师傅照看了。”

    “你……不必和我这么客气。”他叹息道,“和别人说过了么?”

    “还没有。”陈雁声低下头,“我自然要先跟师傅说。”

    “你的武功进益虽快,却不太jīng诚。”

    “我知道,可是足够保命用了。”

    “早早会哭的。”

    她沉默良久,“我知道,可是我……”

    没有办法。

    “明天我要带着申虎下山。”她选择在众人围坐的餐桌上说出来,看着所有人的手一顿,心下忽然泛起不舍,薄薄的哀凉。

    申虎缓缓从饭桌上抬起头来,看着姐姐有些忧伤却坚决的神情,心中有些明了。

    “娘亲,我们也要去。”陌儿没有感受到大人间流转的yīn沉,努力仰起小脸,笑开来。

    “不行。”她回答的有些冲,早早有些吓倒,怯怯的问“那娘亲,这次要几天回来?”早早举起手指,一一掰算,nǎi声nǎi气的问。

    “娘亲不知道。”她蹲下身去,望着女儿,微笑回答。

    早早心下难受,有些发怔,“以前娘亲都是不到十天就回来的啊。”她微微偏过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着些微困惑,很是可爱,“每次娘亲不带早早和哥哥出去的时候,早早和哥哥就一天一天的在家里数娘亲回来的rì子,数到快到十的时候,娘亲就回来了。”

    “那你就不要数了啊。”她闭上眼睛,眼泪掉下来。

    “娘亲不哭。”陌儿蹭过来,举起软软的小手,胡乱的在她脸上擦拭,“爱哭的不是男子汉。”他没有想到娘亲本来就不是男子汉,努力想了想,问道,“娘亲有很重要的事么?”

    “是啊,娘亲有很重要的事。”

    “那娘亲尽管放心去吧,我和早早,会好好听师公和太师公的话,等娘亲回来的。”

    “嗯,”陈雁声一阵感动,得儿女如此,她别无所求。睁开眼,转头,“早早,要听哥哥的话。”

    “早早听话。”早早不太了解情况,但她本能的感觉娘亲的担心,于是爽快答允。

    “雁儿,你和小虎子待会在阁后雪地里等我。”萧方在一边看着,面沉如水,淡淡吩咐道,转身走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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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功练到最后,靠的是经验而不是悟xìng。”萧方站在飞云阁后的雪地中,道,“雁儿,你的悟xìng足够,练功却不勤快,实战也是缺乏。小虎子,你悟xìng没有你姐姐好,然勤能补拙,而且也缺乏实战,现在,我同时与你们两个对手,不要记得我是你们师傅,只管当我是真正的敌人抵挡,要知道,我是不会留情的。弄cháo,”他转首吩咐道,“剑。”

    “嗯。”躲在一边千年古树枝丫间的弄cháo应了一声,从树上扔下三把剑来,都是市面上普通的青铜剑,陈雁声掂在手中试了试,没有她惯常使用的师傅送的裁云软剑顺手。

    萧方一振长剑,竟隐隐有风雷之声,闪电般的向二人面门袭来。陈雁声吓了一跳,连忙举剑去隔,只听“宕”的一声,手中的剑荡开去,虎口隐隐发麻,身边申虎也是一样。这才发现,今rì的师傅身上有一丝很明显的火气,不像往rì风清月白的样子。

    “他rì战场上,没有人停下来等你们恢复。再来。”萧方冷冷道。

    陈雁声与申虎对视一眼,同时从萧方的左右绕开,双剑笼成一个光圈,将萧方搅在里面。

    “还算像话。”萧方淡淡道,说话的同时身子向上拔起,如冲天之鹤,身形挺拔孤清,快逾青烟,在高空中一声长啸,剑光闪开,如点点繁星,同时笼罩向陈申二人。

    二人身形散开,复又返回,抖开剑花,虚中有实,实中有虚,一刺腋下,一刺腰间,看着似乎要得手,听得萧方一声冷笑,将剑一横,“叮叮”两声,颤抖的剑尖居然同时被他用剑隔住,一股大力透剑尖而来,二人顿时吃力起来,陈雁声见机的快,立刻撤手,申虎却倔起了脾气,脸涨的通红,一步步的走进,意图将剑夺下。

    “小虎子,”陈雁声惊叫,萧方一哂,手中劲力一收再一吐,申虎站不住脚,蹬蹬蹬后退几步,跌坐下来。

    萧方将地上两把剑挑起,扬眉道,“再来。”

    陈雁声皱眉,她不知道师傅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但还是察觉了师傅的焦躁心情,只得舍命陪君子。

    当太阳落西,萧方终于收剑道,“可以了。”的时候,陈雁声和申虎累瘫在雪地上,相视苦笑,萧方却不回头,径自回去。

    “弄cháo,你还在么?”雁声高声喊道

    弄cháo从树上飞下来,表情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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