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来世菩提证诚心(第1/2页)金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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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章取这个名字,我就是不好想名字,随便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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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霍去病从军离开长安后,昭阳殿就变的很安静。虽然皇上的赏赐源源不断的下来,昭显着这位悦宁公主的圣宠,令宫人们不敢怠慢。但刘初本身并不在乎,只经常抱着馆陶大长公主从宫外送来的,据说是前皇后离去前带进堂邑侯府的一把琵琶,坐在殿前,一双墨染般灵动的眼眸望着远方,仿佛只这样望着就能实现所有的愿望一样。或者独自一人在房中静坐,念着无人听过的佛经。

    馆陶大长公主进宫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个模样的刘初。自阿娇皇后被废,罢黜长门宫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女儿。时隔六年,当陈雁声跌跌撞撞的冲进堂邑侯府,她望着容颜依旧的女儿,忽然有一种岁月如梭的感觉。是啊,岁月如梭。连当年那个扑到怀里娇憨憨的喊着娘亲的阿娇,现在也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而她,终究也老了吧。

    阿娇是世上最好最好的女孩子,哪怕是在无数个生气她单纯不知长进的rì夜里的时候,她依旧这样认为,阿娇娇蛮,但很善良,单纯,但很孝顺。有时候,她想,如果阿娇能有自己的一半聪慧,结局会是怎样?她是汉朝文帝的女儿,景帝的妹妹,今上的姑姑,天皇贵胄,她的女儿,她的眼神开始凌厉肃杀起来,怎么能输给一个卑贱的歌姬?

    仿佛心有感应,刘初回过头来,看见是她,笑开来,“外婆。”

    “初儿,”馆陶大长公主一笑,纵有再多当初对刘初出逃的生气,也在这声唤声中消解了,她爱怜的牵住刘初的手,柔声问道,“在看什么?”

    刘初摞下手中的书册,道,“是佛经。”她解释道,“师公和娘亲说我身子底子弱,要读些佛经修心养xìng。”

    馆陶大长公主心中大痛,“初儿,”她迟疑着问道,“你颈上有一块玉佩,是么?”

    “嗯。”刘初点头道,从颈上掏出玉佩,“这是娘亲从我出生就挂在我颈上的,说是可以为我消灾解难。”

    刘piáo摩挲着这块碧绿晶莹璀璨的玉佩,心下无限痛悔。正是这块玉佩,当年她在长安城街头路过,撞到了自己的女儿,才会害的阿娇早产,如今初儿病痛缠身。

    命运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彼时,她正在宫车上思念着自己的女儿,却不知车架之外,阿娇正在身边咫尺之处,生产在即。

    “初儿,”刘piáo蓦的抱住她娇小的身子,“你rì后有什么愿望,外婆罄尽全力,也要帮你实现。”

    因为,这是我欠你的。

    刘初却看不清外婆的想法,她乖巧的倚在刘piáo怀里,“好啊。若是外婆有什么愿望,早早也一定帮到底的。”

    刘piáo失笑,应道,“好。”心底被刘初的童言稚语熨帖的很暖,“初儿,我要去宣室殿见你父皇,你……”她好笑的看着了刘初嘴角撇下,嫌弃的模样,“你怎么就和你父皇那么不对盘呢?”

    “因为他让娘亲伤心。”刘初斩钉截铁道,“娘亲是最好的,爹爹居然不要她,爹爹一定是有眼无珠。”

    馆陶大长公主有些哭笑不得,“其实,”她小心措辞道,“当年的事……”

    “我娘亲说了,”刘初跳起来,脆生生的道,“一个让深爱自己的女人伤心的男人,绝对不是一个好男人。”

    刘piáo一怔,当年的阿娇是这样想的吗?她踱了几步,“初儿,就算你娘亲说的都是对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年,你娘亲快不快乐?”

    刘初怔然,“娘亲自然是快乐的。”她勉强道,“每次看着哥哥和我的时候,娘亲的眼神都好温柔。”

    “可是每次提到你父皇呢?”

    这一次,她默然了,她清楚的记得,偶尔娘亲望向长安方向时,眼中的一抹黯然和感伤。

    “初儿,‘秋风悲画扇’,画扇指什么?”

    “新制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意夺炎热。弃捐箧奁中,恩情中道绝。”

    刘初闷闷念道,这些诗因为她也曾追问过娘亲,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比翼连枝’呢?”

    “七月七rì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想当年,你的娘亲,很爱你的父皇。”馆陶大长公主抱住刘初,陷入回忆:

    “那时候阿娇向我扑过来,她说,‘娘亲,彘儿很好。’”

    很多年后的今天,阿娇回忆当初,是否还能说出同样的话,“娘亲,彻儿很好”呢?

    刘初想起娘亲曾经在枕边为她和哥哥说起的故事,那化了蝶也要双飞的梁祝,还有舍弃了漫长生命跳进大海化为泡沫的美丽人鱼少女。

    那一天,娘亲分明落了泪。

    娘亲,是否甘心也做那样的一只人鱼呢?

    那时候,娘亲说,“陌儿,初儿,记得在以后的rì子里,要看见那些爱你们的人,不要辜负了他们,更不要将他们错认。”

    刘初忽然想起娘亲有一段时间常唱的一首歌,“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那个人对娘亲,或许就是那个天使的缺点,有生之年不能幸免要狭路相逢的人?

    (刘初筒子,你真的误会你妈妈了。某雁在远方哭诉。没错,因为继承关系,某雁心中是存在一些对刘彻同志的感情,但这份感情不足以让她放弃对他的怨恨,更不足以让她放弃自己的zì yóu。至于那些故事,那些歌,纯粹就是属于韩雁声的小女生情怀好不?)

    “外婆,”刘初有些虚弱道,“你让我再想想把。”

    “好。”刘piáo亦惧她再发病,更在此时舍不得拂逆了她的意思,起身道,“那外婆先去了,你歇息着,不必送了。”

    刘初点点头,拾起佛经,继续念诵。她念的是陈雁声在现代是特别喜欢的《药师琉璃光茹来本愿功德经》,大长公主走出昭阳殿的时候,她正念道,

    “第二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光明广大,功德巍巍,身善安往,焰网庄严过于rì月;幽冥众生,悉蒙开晓,随意所趣,作诸事业。”

    大长公主忍不住回头,只觉坐在殿中合手念诵的女孩,隐隐竟有一种宝象庄严之感,不敢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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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室殿

    “彻儿,你老实告诉姑姑,娇娇现在如何了?”

    馆陶大长公主开门见山的询问,让刘彻也不由一怔。他缓缓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姑姑应该去问阿娇自己吧?当rì既是她自己离开长安,如今怎好找朕来问?”

    大长公主冷哼一声,“彻儿,咱们开诚布公的谈谈,娇娇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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