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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榻上昏睡了数日一朝醒来陈阿娇便觉的身子松软疲累。这一日上林苑里天气晴朗便遣了宫人置了靠椅于信合殿外。阳光晒在身上有些暖不多时就又昏昏欲睡了。刘彻看在眼里心下忧虑。昨夜御医们再次为阿娇会诊言道虽然阿娇已经醒来但小产素来是极伤身的只怕要调养很长一段时间的身子方能渐渐的好起来。
“对了”在陷入沉睡前一刻昨夜宫人的话忽然掠过阿娇心上立刻清醒望向刘彻道“听说陛下下令拿下了我的师傅那日阿娇虽未清醒但想来师傅不过是关心徒弟罢了。还请陛下放了他吧。”
刘彻冷哼一声心情渐渐转差道“他太放肆了。”萧方对阿娇极好他之前亦不是没有疑心只是敬重萧方的医术人品亦有绝对的自信阿娇不会脱离自己的掌握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那一日许是被阿娇的昏睡给刺激到萧方打破了他的自制所说的话亦刺伤了帝王。
至死至终他都是不可能放阿娇离开的。
“可是”阿娇软软的道“他是我师傅啊。若是没有师傅如今的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了。”
刘彻沉默了片刻终于道“既如此朕将他遣回长安就是。”
她满意一笑复又睡去。
“陛下”杨得意轻声禀道“阳石公主与长平侯从京城来求见。”
刘彻不由挑了挑眉随即面上泛上淡淡的兴味。
“终于来了啊。”他喃喃道。随即面容一肃道“传下去朕在弗苏殿见他们。”
刘纭跟在低眉敛目的内侍身后。来到弗苏殿。殿内铺着猩红的地毯装饰华丽。她的心却渐渐地有些冷。
“儿臣纭参加父皇。”她低拜道。
似乎过了一会儿殿上才传来刘彻淡淡的声音“起吧。”
“长平侯所为何来?”
殿下。卫青俯身道“臣一路护送阳石公主前来向陛下认罪。”
刘彻并没有讶异神情只是颔道“既然送到了长平侯便先退下吧。”
“陛下”卫青拱手道“逆臣公孙敬声罪在不赦。但毕竟是微臣子侄。恳请陛下恩准臣前往探视。”
“也好。”是刘彻淡淡的声音。
“阳石你欲认什么罪?”
刘纭地背渐渐紧绷自小。%小%说%网她便对自己的这个父皇畏惧敬爱。如今空荡荡地殿堂。只剩下她与父皇两个人。却非为了父女天伦。父皇可会怜惜她这个女儿半点?
她听见自己清冷的声音。“儿臣欲求见陈娘娘亲自向她赔罪。”刘彻淡淡一笑道“阿娇身子虚你还是不要惊扰她了。”
她的心缓缓沉下去果然父皇那么宠那个女人啊。
然而事已至此再也无半点退路。她横心闭眼道“儿臣亲来向父皇领罪当日指使公孙敬声加害悦宁公主的不是据皇弟是儿臣。”
过了好一会儿刘彻方缓缓笑了“朕凭什么信你?”
“父皇”刘纭大急“若不是儿臣做的儿臣怎么可能会认……”她忽然止声在世人眼中为了救卫家唯一地皇子还有什么是卫家做不出来的呢。
“可是父皇”刘纭落泪道“你应该知道据皇弟的性子他那么温和善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刘彻的语气幽微“纭儿不也是一向柔婉么?”
她便觉得所有骨子里的勇气都像潮水般褪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心寒心寒为什么父子之间相疑到这种地步。
“来人”刘彻吩咐道“将阳石公主带下择日带回长安与皇次子一同审讯。”
“父皇”刘纭忽然抢着站起来喝道“退下。”那一瞬间她身上大汉公主的气势让奉命带人的侍卫都退了一步。
“儿臣愿以血为证儿臣说的都是实话。”她这样说着凄然地看了帝王一眼回身向殿上的柱子撞去。
鲜血点点的溅出落在衣裳上瞬间融成一幅极美地图。那一刹那她支撑着睁开眼睛终于看见那个一贯淡然冷酷的帝王脸上微微变了神情。
“陛下”侍卫上来看过后道“阳石公主力气并不大虽然撞伤并不致命。”
刘彻点点微微叹了口气道“带她去明辉殿休息吧。”
信合殿前一树杏花开地正艳打着旋儿落了几片落在阿娇面上渐渐醒转听得身边宫人轻轻道“那血溅地阳石公主一身都是的……”
“说回来真地是阳石公主加害的悦宁公主么?”
“说不定哦。若不是真的阳石公主怎肯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她心中思忖问道“请了御医去看没有?”
绿衣一怔轻轻走过来道“娘娘醒了啊?”
几个侍女亦行下宫礼“参见陛下。”
顺手在弗苏殿刘彻从廊上走下寒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在娘娘面前胡说。”
一干侍婢吓的面无人色连忙跪地拜道“陛下恕罪再也不敢了。”阿娇微微皱眉终于道“她们并不知我醒了。”
刘彻望着她淡淡微笑“娇娇心倒善。”陈阿娇知他并不知仅指这些侍婢。正色道“陛下错了我并不是善良的人。只是我是大夫。人若有病大夫就是要治的。可是。若那人犯了罪依旧要接受惩罚。这原是两回事。”
“毕竟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做下的事情负责。而若以德报怨。又拿什么来报德呢?”她望着他慢慢道。
“哦娇娇的意见倒新鲜。”刘彻微笑着搀起她扶她进殿“那么若阳石真是真凶娇娇希望她得到什么样地惩罚?”
“这应该问陛下才对。”她淡淡道“陛下是早早的父亲也是阳石公主的父亲。更是……”她并没有说下去。停了一下方道“阿娇和早早。都在等陛下给我们一个满意地答复。”
若是那答复无法让人满意呢?刘彻很想问一句。却有些望而却步苏醒后。阿娇似乎要比从前温顺一些。他也渐渐觉得偶尔能窥见她的一点真心。但若坏了这一分温情。彼此是否又将回到从前他并无把握。
阿娇早已不是从前地阿娇了。
而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还能蹉跎多少岁月呢?阿娇是不惮于蹉跎岁月的而他却渐渐怕了。
依旧是阴暗的上林苑牢狱。
因为奉了上命廷尉府并未过多的为难卫青。卫青踏下通往大牢的阶梯来到公孙敬声地牢前轻轻唤道“敬声。”
公孙敬声身子瑟抬起头来看见卫青眼神掠过狂喜“舅舅舅舅”他唤道扑到铁栅前“你是不是来救我出去的?”
他在卫青的沉默中渐渐沮丧终于惨然“看来我这次真的必死了。”
“你别这样”卫青心下亦郁郁道“你细想想可有一星半点儿脱罪的可能?”
“我并没有料到事情会到如此地步的?”公孙敬声喃喃道“我最多只是想让那个小丫头从马上跌下来摔上一跤。我怎么会知道陈娘娘那时是有身孕的。那匹马忽然疯我明明置的是平针啊。”
卫青挑眉道“那个叫长语的下人奉你命置针后还有人进过库房么?”
“对了”公孙敬声精神一震“陈熙也遣人去过库房。陈熙就是堂邑侯地庶子。他还来过牢狱看我说我攀咬皇二子是自寻死路。舅舅”他可怜兮兮的看着卫青“据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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