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歌尽浮生 一二二:雁字回时月满楼(第1/2页)金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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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临汾的日子便如流水般度过。阿娇闲来伺弄伺弄院中的瓜果偶尔日头好了便带了下人逛逛临汾城。成续苦口婆心的劝道“夫人你是什么身份。若是在外面出了事。我们满院的奴婢拿什么跟陛下交待?”

    阿娇侧头看了他片刻方笑道“你当我不知道?”她指了指街头巷尾装作常人模样却偶尔露出点点英武之气与街市有些格格不入的便衣侍卫道“有他们在。临汾城里能出什么事?”

    更别提她才不信刘彻走前没有知会当地官员小心照看着他们。

    一席话说的成续也笑了道“就算如此明面上要走的劝上一遭的程序还是不能免的。”

    “可是先人说了”上官云尚不服气挣扎着说了一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况置于街市中乎?”

    阿娇嫣然道“谁说先人说了便都是对的。便是平日里用餐都可能噎着呢。难不成还都不用餐了不成?”

    上官云被噎着说不出话来。

    因了阿娇吩咐了若要出门的须得换上平常的衣裳不要让人看出他们的不同来。上官云穿了那些平民衣裳浑身不惯。只陪阿娇出了一次门便托了病宁愿窝在房中也不肯出来了。

    “这里便是临汾城最有名的东市了。自然比不上长安城繁华却已经很热闹了。”上官灵却安之若素。一身贴身的衣裳反而更显出她小家碧玉温暖宁馨的气质来微笑着替阿娇介绍着临汾城的风土人情。也不错了。”阿娇兴致不错慢慢的看着集市上卖地饰物若有中意的便吩咐身边人付账。替刘陌刘初都挑了礼。甚至连身边下人都一一选了却皱眉想起刘彻来叹了口气。这集市上的东西想来那个帝王是都看不上眼地吧。她也挑不出适合他的来。

    “付账吧。”她微笑道。看着成续取出钱来。却听见身后有纨绔子弟地调戏声音“这位小娘子生的倒是极美的。跟我回家去包管你吃的好穿的好。”上官灵手足无措。退到她身边。

    还真是历朝历代都有这样地人物啊。她冷笑的回过头来看那个纨绔才子锦衣身肥的眼睛一亮道“这位娘子更美呢”话还未说完却觉眼前一花下起了一阵钱雨。原来阿娇恨他莽撞抓起成续手中的五铢钱。也不看多少劈头劈脸的砸过去手上用了力道。钱散了串好些砸在他脸上。砸的血肉模糊。

    纨绔子弟大怒。道“好大的胆子。”看见阿娇眉宇间的凛冽。却讪讪的低了下去。

    “继续啊。”阿娇森然道“却不知道是哪家吃地多好穿的多好的人家才养出你这样地人才。..”

    他身后的下人拉了拉他地衣袂惶然道“主子”街市各个角落已经有不少看不出身份却隐隐有杀气地人走近。

    而此时散落在地上的五铢钱虽然并不是特别多这个女子却能用来砸人而她身边地侍从却没有可惜的神色。足见他们绝不是普通人物。

    纨绔子弟虽然仗着家中权势横行惯了。但并不是不识颜色的人慢慢后退色厉内荏道“你等着。”狼狈而去。

    阿娇淡淡冷笑知道那些羽林侍卫不会轻易放过侮辱她的人向成续吩咐道“与他们说声别闹出人命。”

    成续不以为然但还是遵命去了。

    阿娇便兴味索然道“回去吧。”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一个声音道“韩少爷仗势欺人见得多了。倒是第一次见了龙夫人这样的应对妙法。宁澈拜服。”

    街侧的息岚阁里走出的白衣文士怀中抱着纸张笔墨眉宇温朗清正之处有三分似阿娇的师傅萧方。阿娇一怔问道“先生识得我么?”“夫人没有见过在下”宁澈微微躬身道“在下却是见过夫人几面的。祥福客栈赠蟹之德夫人可记得?”

    “哦”阿娇便想起来道“你便是那个住在上房的士子。”

    “是的”宁澈微笑“而这几日城东的人家对夫人都很是好奇呢。”

    阿娇微微一笑不接他的话却赞道“先生的吹的倒是极好的。”

    “过奖”宁澈微笑道“夫人的夫君也是擅吹的。只是恕我直言龙先生的吹的极有气象想来不是普通人物。只是于本身上的造诣却不是顶级。”

    上官灵听得脸色惨白担忧的看了看阿娇。却见阿娇欲要忍住终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强作正经道“这些话先生可不要在他面前说。”

    回到别院天色已经晚了。洗漱过独自躺在房中。缥碧进来禀道“宁澈求见。”

    她怔了怔却连头都没有回道“不见。”

    绿衣便吁了口气觑着她的脸色道“不知道陛下如今到河东没有。”

    阿娇嘴里含着临汾特有的酸梅子瞥了她一眼懒洋洋道“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要绕圈子。”

    绿衣便红了脸道“夫人今日与那位宁先生相谈陛下如果知道难保不会生气。”

    阿娇冷哼一声道“我能做的就是不会主动见别人。但若是偶然遇见了都要避忌做人就没有意思了。”

    远处便传来曲在夜色里极清晰的绿衣虽少习诗书却也听出吹的是《诗经》里极著名的一《蒹葭》诉男女思慕的。不由变了脸色。

    “你也不要大惊小怪”阿娇看着好笑“人家本来是日日都要吹一曲地。还管的着人家吹哪曲子不成?”

    然而声确是极动人阿娇便想起了走了半月的刘彻。轻轻叹了口气。

    在临汾地日子极其闲适。阿娇每日里或者忙这或者忙那并无多余时间想念。但每到夜里身边少了一个人竟生出些些不习惯来。

    愿不愿意承认。的确是有一种淡淡地思念牵系在那个人身上。

    会淡淡的想他今天到哪里了。可还是那一幅威严看不出喜怒的模样仿佛别人欠了他几万贯钱没还。思绪快如闪电自己醒悟过来已经想过一遭。

    淡淡的自嘲的笑那个男人用了十年将自己重新刻在她地心上。

    这十年的日子。他会生气会无奈会阴贽。会算计却从不曾。真正伤害到她。

    他费心为了她洗了一番朝局。好让她安全的站在他身边。

    他为她建了一座没有其他妃嫔影子的建章宫。重新找回儿时的承诺。

    她曾经认为有些东西破掉了就是破掉了找回来也不是从前那个。如今却有一点点动摇有些补好的东西i若是能忍耐还是能用的。

    伤害了十年用另一个十年能补回来么?

    纵然补回来存在的东西终究存在过的。低个头都能看见时间里揿下地痕迹。

    而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

    渐渐的便都老了。

    抚着心自问真地就要这样过自己的一生么?

    真地是唯有他离开她地身边她才能毫无顾忌的忆起他。

    从那一年在甘泉宫她退了那一步让他走近。之后便日日在一起没有分离。到了今日终于分离她在一个距离闭了眼却现能够清晰描绘出他地眉他的唇。

    承认吧。她对自己道。正如同他无法否认他曾经残忍无情的伤害你。你也无法否认你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存在。

    或者从来没有抹去过?

    生命是怎样走到这个地步的呢?

    最初来到的那些年她在一个遥远的距离戒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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