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歌尽浮生 一三六:长门旎话农桑事(第1/2页)金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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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想赖帐好想赖帐的。

    但承诺过今天会更泪落谁教是我自己说12号会更决不跳票的这话说的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谁又教面试时间提前了居然就是明早8点半。

    亏我打算悠哉一个晚上明天才开始准备面试的。

    自然今晚时间就紧了。

    可是我居然不能赖账真是以后说话要留点余地啊教训。

    陛下旨意初下郎中令上官桀便在后院另辟了居室供两个妹妹居住。

    上官灵捧了书卷坐在窗前初秋的风吹过将书轻轻翻了一页。她的心思有些紊乱悠悠叹了口气将之放到一边。从接到那卷旨意后仿佛一直行走在梦中理不清楚因由。

    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皇家选中坐上那尊贵之位。又或者在将来的某一日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一直以为她会平平淡淡的过她的一生听从或者不听从哥哥的吩咐嫁一个高贵或是不那么高贵的人也就是一生了。于是一直以看客的身份看着这长安城的风流云散谁起了谁败了都与她没有太大相干。却不料命运忽然开了她一个天大的玩笑推她到最显眼处从此她便是这风流云散中的一缕风一丝云。再脱不开身去。

    而那个坐在太子位上的少年笑容温朗自然是很好很好的。只是她从没想过有这样一日。于是只当他是大汉地太子距离遥远。多么多么好又与她若何呢?却不料如今这世界最与他相干的人就是她了不由得用另一种眼光去看去想。微微的就会晕红了脸只是到最后想不通他地心思。

    定下太子妃人选后的第七天陈娘娘召她到长门殿见。

    “太子妃身份尊贵到时候自然是有人去教习礼仪地。”陈娘娘依旧是一派的清艳安然微笑道“只是灵儿要记住。”

    “礼仪那些东西过的去就行了。没有人会苛求。我希望你日后能做到的你每行一事前要好好想想。可对的住你地夫君?”

    未来的婆媳说话总会叮嘱一些“希望你们日后恩爱”类的话。不为己甚。只是当作的事。还是要做的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然而陈阿娇语气认真。她竟当不了敷衍不由抬头望她。

    阿娇淡淡一笑“你便当为娘的舍不得儿子吧。陌儿是我一手带大他的性子我最清楚。^小^说^网只要你不负她他便不会轻易负你。”

    “因此你自多珍重吧。”

    陈娘娘的话在某种程度上颠覆了世人对一些事的认知回来后她想了数日然而还未想明白侍女便来报大小姐来访。

    不由得微微一瑟。

    这样地结果姐姐一定很生气吧。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上官云并没有作她的脾气只是面上见了黯淡有些憔悴。

    “灵儿你说命运真地是不可违抗的么?”她慢慢道。

    上官云并不知道在遥远地齐地齐王刘陌接到了长安地消息愕然良久。

    “这个太子殿下行事倒真是荤素不忌。”宁澈苦笑道。

    世家讲究“立嫡立长立贤”女子虽不在此列但嫡女的确比庶女要尊贵些地。刘据既然已指了上官云刘陌身为储君选的居然是同一家的庶女当真是不顾天下人眼光了。

    “宁先生想多了”刘据冷笑道“天下尊贵还有尊贵过皇家么。储君的位置已经足够刘陌藐视未央宫外一切尊卑之别了。”

    多年前他的母亲卫子夫以歌姬身登母仪天下之位天下只能羡谁又敢嘲的?

    只是到如今满盘皆输。若如此上官云的作用只怕也有限了。”刘据淡淡的笑猜的到上官桀会有的选择“我是否该将这门婚事推掉?”

    “照如今这个局势这门婚事有利有弊推与不推皆在王爷。只是澈私下看来还是照原议的好。”

    “哦为何?”

    “自古大丈夫一诺千金王爷若出尔反尔置一弱女子于难堪境地只怕将遭陛下看轻。”

    刘据斟酌着忽然想起藏梅楼上少女艳若芙蕖的容颜。其实纵然是父皇自己又何曾守的住生命里的每个诺言?只是他没有父皇那样的高位心又有所求无法肆无忌惮。

    “那么请先生教我以利。”

    “便是这个利字。”宁澈莫测高深道“天下人逐利若他日实势反转刘陌仪仗的刀剑也会回头割伤他自己的。”

    “先生高见”刘据微微一笑虽然不是十分满意但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长安城里的事慢慢尘埃落定时序已经是深秋了。

    这一日长门殿重新生起了地火刘彻起的时候便有些眷着殿内的温暖回头看阿娇尚睡眼惺忪的在榻上半梦半醒别有一种风情。微微笑了一笑却瞥见案上阿娇常翻看的书卷里夹了数张笺纸似是很久以前阿娇曾摆弄过的。

    随手翻了一下不由咦了一声笺纸上笔迹极随意的写了一些农桑之事条理极明晰的。

    “那是我年前整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阿娇已经起来了披了衣裳坐在他身边。道“本来打算赶出来今春让人试试看。结果后来娘亲和昙姐相继病重便搁置下来了。”

    “明年再试也是可以的。”刘彻扬眉道揽过她亲在他地颊上心情很好笑道。“娇娇久未弄这些事了。朕倒忘了娇娇最是心思出奇的。”

    总是习惯不了白日的亲昵陈阿娇面上微有些尴尬嗔道“时候不早了陛下不去宣室打算做回昏君了么?”

    “文皇帝说农事乃天下之根本。”刘彻大笑扬起手上地笺纸。道“朕不正是在处置国家大事么?”

    他心情极快慰倒不仅仅是因了若农桑能展起来。国民富庶大汉国力定可又提升一番。也有因了。这些年来。阿娇的心思多半是放在协助桑弘羊行商天下。充盈国库上这是第一次主动为他地国事分忧。

    这些年他广修宫室又连年征战民力见疲且虽桑弘羊理财有方国库不见吃紧但也隐有忧患。若能舍了商家末节直接提升大汉立国之本的农桑水平自然是能为他解劳。

    阿娇肯如此总是一分真心吧。

    “东巡的时候见临汾农人耕作之苦所以想先整理这些出来帮一帮他们。”她微笑道。

    回来的时候便有些愧疚这些年来他们忙着风生水起却一直忘记了规划农桑事于他们不过举手之劳就可以帮助到那些人很多。

    只是她有些忐忑迟疑了半响方问道“陛下不问阿娇如何理的出这些农桑事么?”

    虽然她可以说出千百个理由可是娇生惯养如她只做了此事如刘彻地性子如何能不疑半分?

    “娇娇给朕的惊喜颇多”刘彻莫测高深的望着她淡淡笑道“朕便当作是上天的恩赐吧。”

    她不免有些哑然。“娇娇说想先行了此事”刘彻微笑道“单凭此事已经了得莫非娇娇另有打算?”

    “是啊”她想了想道“我想试试看治河。”

    那些农桑事不过是依着记忆中的印象整理出来并不难。黄河却是中国千百年来的大患一直无定论的惠益人们良多也伤害人良多。

    若是能从古远的大汉开始治理或许日后黄河两岸的人们会安乐很多。

    “那可是大工程呢。”刘彻慢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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