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上穷碧落下黄泉(第3/4页)金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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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的。”私下里却是想不通,为什么两个人不可以安安心心相守到老呢?

    “金屋藏娇是什么呢?”

    “很多年前,汉家武帝承诺他地表姐,‘若有一天我娶了阿娇为妻,就造一座大大地金屋子,来让她住。’后来。他们慢慢长大,时光颓废了少年时的诺言,武皇帝另立了皇后,。留她在长门宫二十余年,至死不见。后来,人们就用这个词来形容丈夫背了妻子。另有了娇宠的情人。”

    金屋藏娇,金屋藏娇。真要有情,为什么,偏偏用了一个藏字?

    “可是,诺言许出口了,就这么不算数了么?”

    “阿娇。一定一定。很伤心吧?”

    世人都说,武皇帝心狠如铁,为什么。事涉阿娇,他却在回头的一个刹那,不自禁的心疼。

    他渐渐恨透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挣扎着想要醒过来,醒过来,他还是那个权握天下的帝王,他可以守着阿娇,就算阿娇还在昏睡,他也可以抱一抱她。然而梦境像太深的海,望也望不到边境。

    生活风吹雨打。失去了家中支柱,萧梅一个人撑不起女儿学费,雁声无奈之下,选择了报考警校,自此『摸』爬滚打,将一身玉骨冰肤,染上累累伤痕。

    何苦?何苦?

    他的阿娇,自幼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却倔强地咬牙不发,一步步撑了过来。

    而他,在见了季单卡和柳裔后,才明白,为什么日后,那四人关系深厚,任谁都无法撼动。

    只差一个桑弘羊了。

    待他出现,一切就要回归正轨。

    只是,他渐渐有一丝疑虑,什么才是正轨,什么才是偏道。若雁声在这个世界活的很好,为什么,又一定要回到大汉,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他不能容忍失去她。既然已经得到,就再不失去。

    萧梅过世的时候,雁声哭的很伤心,他却无法安慰。好在有季单卡,一路陪她走过。

    那么,这样的时光,就快些过去吧。这一次,她回到他身边,他一定,不会再让她伤痛。

    2007年,雁声与单卡警校毕业,第终于能一笑,此番归去,他便可不再做那只能看,不能参与地那人。

    )>转开始了?”

    “错了。”他道,“命运,早就不在原来的轨道上。从今后,如何走,是他们的自由。”

    西安古城之中,一场车祸,惊散了节日的气氛。

    两千年前的长安城郊,一个女子,在河边慢慢醒来。

    雷被收了队,点了点人数,发现派出去搜寻废后地人少了一个,禀告翁主刘陵,道,“可能废后还在人世,要不要再去追?”

    初初醒来地刘陵叹了口气,意气阑珊道,“算啦。”

    得饶人处且饶人。

    日后方好相见。

    而雁声,昏倒在楚服的墓前,醒来后,看见了萧方。

    彼时,雁声和萧方都还年轻,男俊女秀,相得益彰。彼时,他在近在咫尺的未央宫内,坐拥新欢,丝毫不知道,他地发妻,流落出了长门。

    腹中尚有他的骨肉。

    闻乐楼里,他掀帘而入,桃『色』衣裳的女子回过头来,双眸清亮有如晨星。

    “我姓陈。”她微笑道。

    他没有在意,唤了一声“夫人,”低下头去,再不看她。

    若是他肯多看一看她,是不是能认出,这是自幼与他一同长大,爱过恨过的阿娇呢?

    若是认出,他又肯不肯抱一抱她,亲一亲她?

    多半是不行的,最大的可能,是将她禁在一无人可知处,让她一世安好,却不肯多见一面。

    那样,她会更恨他的。

    所以,如今这样的状况。也好。

    所以。他也只能看着她软着声音笑盈盈的喊师傅,如同少时软着声音喊他彻儿,信赖无依。

    自己亲手葬掉地东西,没有资格去悼念。

    只是,若早见如此,当日在信合殿,却是该斩了萧方地。

    算啦。他叹了口气,若真随一心之所愿,阿娇醒后,却很难谅解的。

    都罢。

    无论如何。她陈阿娇是他刘彻的妻子,天上地下,无人能否认。

    元光六年,她遇到桑弘羊,开了清欢楼。独自走在大街上,遇到姑姑的车驾。

    那一日。姑姑往宫中求见阿娇,被他拒绝。于是怒气冲冲。

    他们都不知道,其实阿娇,在一个触手可及的距离。

    瞧,命运是一个多么作弄人的东西。

    阿娇动了胎气,生产的过程凶险

    他早有听闻。却仍在目睹的时候,惊的面『色』发白。

    好在,她熬过来了。

    才能。慢慢的回到他地身边。

    只是,她先选择,离开他。

    彼时在清欢楼,他与阿娇擦肩而过,忽有所觉。

    那毕竟是与他一同长大的女子,青梅竹马。

    可是,她回过头来,笑容天衣无缝,淡淡道,“公子,什么事?”

    他以为他认错了人,于是转过身去,没有多看一眼。

    命运,实在是捉弄人的东西。

    一别经年。

    元朔二年,卫子夫产刘据,他立子夫为后。

    元朔五年,汉匈大战,柳裔崭『露』头角,陈阿娇单车独骑,回到长安。

    元朔六年,刘据染病,帝后俱心思浮躁。桑弘羊举荐子夜神医,阿娇,又一次进入他的视线。

    阿娇啊。

    他不曾料到是她,更不曾料到,她会继续选择离开,空余下一个未曾见过的女儿,和一曲余音绕梁的,让他品念。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难再得。

    失去地东西,真的很难再得回来。

    那半年里,他面对着酷似她地女儿,慢慢的想起她的好来。

    他的阿娇,很聪明,不是?如果那时她不选择离开,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不知道,他会选择如何处理?可是,有了半年地缓冲期,他冷硬地心,就慢慢缓和下来。

    他想再见一见她,如果她能学着收敛些脾气,他未始不能,再容一容她。

    可是,那是骄傲的阿娇,傲气刻进了骨子里的阿娇,怎么可能收敛。

    胶东四国风起云涌之后,她为了刘陵,甘愿回到长安。

    重新踏进长门。

    真是……伟大地友情啊。

    消息传到的时候,他在甘泉宫避暑,忽然有些好奇,历经岁月磨洗,他的这个表姐,变成了什么模样。

    她逃开他身边七年,到元朔六年,终于回到他的掌心。

    元朔六年七月末,帝驾出甘泉,返长安。

    九月,他第一次踏入长门。站在般若殿窗前,看那两个从记忆中走出的熟悉女子,在殿外竹林中的石案上斗棋。秋风吹过,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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