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 华阳(第1/2页)重生欧美当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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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在印度政策上的细微改变,对历史的改变很轻微,只是晚了一个多月。但是这种改变更主要的是在东南亚各地区的民族政策上的改变,这对东南亚华人来说,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

    在大马,在缅甸都有着众多的华人。他们能不能从这种改变中获得好处,是受益者还是受害者,都需要周南和施托尔科仔细的研究和总结。

    不过周南这一天并没有把精力放在这上面,而是趁着中秋节的机会,宴请了自己的一帮助理和恩特勒布赫镇长他们。

    当然,更主要的是一帮在瑞士求学的华人学生们,这些南华以后的政治家们,周南当然不会放弃对他们的影响。

    今天的宴会并不是宴席式,周南只是准备了许多食材,让凯莉在主宅门前的花园里摆了一排烧烤架。

    这种自助式的烧烤宴会,让大家都非常新奇,想吃什么,都需要自己动手,周南唯一提供的只有煮好的一锅锅肉汤。

    一帮年轻人显然很享受这种经历,自己烤的东西就是好吃,平日里清净的农场难得地热闹无比。

    只有格莱温心疼无比,因为这么多人,一下子把家里的米酒全部喝光了,只剩下了一点苹果酒和樱桃酒。

    不过他一直认为那种甜酒是娘们喝的,一晚上他都心疼地不停啰嗦,让周南赶快再酿一点米酒出来。

    春天的时候刚栽的葡萄,现在都还没有长起来,最少也要等一两年,才有葡萄吃,才能酿葡萄酒。

    周南这里每天都跟南华有电报联系,有着南华最新的消息。他们这些学生最关注的有两个方面,一个是南华军队在军事行动方面的动作,一个是各方面制度的出台。

    对每一项制定出来的政策,他们都向周南询问着为什么应该制定这样的政策,为什么要走这样一条路线。

    周南也不厌其烦,跟他们分析着如今东西方对峙,铁幕的拉开对世界局势的影响。跟他们比较着两种不同政治制度,哪一种最符合南华的现实情况。

    南华的独立建国,是建立在荷兰人支持的基础上。而要获得他们的支持,就必须要走一条符合西方利益的道路,在南华还没有能力抵抗外界的压力的时候,这条路才是最符合南华人民利益的。

    林华远问道:“先生,荷兰已经欺压了我们几百年,为什么我们现在还要承认他们的霸权主义?为什么我们不能像苏联那样,彻底推翻压在我们头上的大山呢?”

    “你想牺牲多少人呢?”周南望着他问道:“你又要牺牲谁的生命呢?”

    他喏喏地说不出话了。周南叹了口气说道:“国家与国家,民族与民族之间,从来都没有感情,只有血淋淋的利益。自大航海时代以来,世界各国一直遵循的就是最残酷的丛林法则,落后就要挨打,这是最沉重的现实。”

    “南华的独立不是依靠革命斗争争取来的,南华的存在是依靠荷兰的施舍得来的,我们现在跟荷兰的利益是一致的,所以他们才会支持我们的独立。在这样的基础上,我们不要没有学会走路就要想着跑,应该脚踏实地,实事求是,抓住每一点有利于我们的机会,奠定我们的发展基础,增强自己的实力。”

    陈汉林认真地问道:“先生,那么未来我们是不是也能完全摆脱荷兰的控制呢?”

    周南笑道:“那就要靠你们这些人的努力了。南华的军队现在都还是荷兰帮忙建立的,我们还没有自己的金融体系,没有自己的工业体系,没有自己的农业体系,更没有自己的强大军事力量。但是,等这些我们都拥有的时候,那么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所有人都认真地点了点头,脸色沉重。

    周南笑着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们现在都还是学生,首先要做的就是吸纳西方的先进经验,以后再为国效力。今天是中秋节,大家都开心一点,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先让你们的长辈们去操心吧!”

    打发了他们去烤东西吃,坐在外围的梁先生端着自己的盘子来到了周南的身边坐下。“阿南,你还没有字吧?”

    周南心中一动,点了点头说道:“我父亲学识不高,养父又是德国人,没有这方面的讲究,所以我一直没有字。”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他左手心贴右手背,双臂端起至额头,由上而下,随着一个六十度的鞠躬,起身时,手放到了胸前。“还请先生赐字。”

    周南的动作是揖礼中的标准天揖,虽然他穿的是西式的衬衣长裤,但是这套动作却做的相当标准。

    梁先生楞了一下,连忙也站起身来,回了一个土揖。土揖是长辈对晚辈的回礼,身体肃立,双手合抱,左手在上,手心向内,俯身约三十度,推手稍向下,然后缓缓起身,恢复立容。

    其他人看到他们相互行礼,也都好奇地望了过来,那些外国佬都不明白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奥黛丽拉着林先生过来看热闹,而刚散去的那些华人学生们又都围了过来。

    没有一个字,周南也觉得有些不便。跟西方人交往一般都是直接喊名字,反正都不讲究。但是跟华人打交道,就着实有些不方便了。

    跟巴黎的华人接触的时候,他们为了表示亲热,喊过周南小南,但是随着周南的名气越来越大,地位越来越高,敢这样喊他的人已经没有了。

    跟南华众人交往的时候,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喊周南,最后随着最开始喊周南为阿南的陈老,喊他阿南。

    而这一批来瑞士求学的学生,他们最开始喊周南周先生,后来干脆就喊周南先生。

    如果有个字,那么别人喊他的时候,就好称呼的多了。

    梁先生显然也是考虑过这方面的事,因为他第一次见周南的时候,也是楞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喊周南。

    周南姓周名南,而字一般都是根据名来的。他也没有谦虚,笑着说道:“所谓南,乃是阳,属离火。我们都是中华儿女,所以取一个华字,一个阳字,华阳如何?”

    周南肃容又行了一个天揖,朗声说道:“谢先生赐字!”

    周南,周华阳,这个名字确实不错。

    那些华人青年也都鼓掌以贺,周南笑道:“以后大家都可以直接叫我华阳了。”

    陈汉林笑道:“我们都是先生的学生,哪有直接称呼现在名字的道理,我们依旧是以先生相称。”

    周南哈哈笑道:“可惜我这个先生还有些名不副实,不过,后天我就开始给你们上第一节课了。”

    周南以卢塞恩大学招收这一批华人为学生为条件,答应了卢塞恩大学的授课邀请。只是还没有正式授课。

    现在开学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次回来后,周南也整理了一下自己想要教授的东西,虽然还没有把所有课时的课都整理好,但是前几节课周南已经准备了。

    周南在卢塞恩大学不准备教历史,也不准备教人文,而是准备教授政治经济学。

    严格来说,政治经济学还是属于历史学科的一种,既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政治学,也不是后世流行的理论经济学和市场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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