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纵马任西向(第1/2页)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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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讲究谦逊,此时在场的两个人,就曾在历史上演出过那么一出经典戏目:三让徐州。

    刘备是真的不好意思要徐州吗?当然不是,只是故作姿态罢了,陶谦也未必不懂对方的心思,但是,正如皇帝继位也要推辞两次一样,这种形式总是要走的。

    不过,礼节这东西也是因人而异,公孙瓒傲气虽然也很盛,但其为人磊落,不拘小节是个性情中人。

    只看他对刘备的态度就知道了。对这位同窗,他还是很照顾的,但激动起来,就顾及不了那么多了,随口就吩咐对方去牵马。

    刘备表面上还是那么淡定,但王羽知道,这位刘皇叔胸中也是有沟壑的,后来曾为了吕布称他为贤弟,而怫然不悦,如今为公孙瓒牵马,想必也是很不爽吧?

    当然,他不会表达出来,因为眼下,公孙瓒是他唯一的依靠。不像他和吕布在徐州重逢时,已经贵为一州刺史了。

    总之,观察刘备很有趣,和公孙瓒相处,同样不需要计算太多,只要本色出演,就足够博得对方的好感了。

    谦让什么的,根本没必要。

    “哈哈,鹏举果然爽快,少年人,就是要有这种当仁不让的气势,好,很好。”正如王羽所料,公孙瓒是个很纯粹的武将,见王羽爽爽快快的换了称呼,接受了礼物,他当即大喜。

    这个人情太大,先前他对王羽的态度又很差,不做点什么,他心里就闷得慌。

    他本来还有点害怕呢,怕王羽跟刘备似的,要保持什么君子之风,那就烦死了。还好,对方也是个爽利人,想想也是,能做下那许多大事的人,岂能是个婆婆妈妈的人?

    “鹏举,河内的郡兵竟有如此规模吗?”

    王羽过来解释()前,已经下达了命令,让手下的郡兵去对岸汇合,一同搬运辎重。

    望着两岸黑压压的人群,陶谦有些吃惊,人数似乎太多了点,要说是民夫吧,对岸那些人穿的又都是军服,着甲的比例都不低。

    “哦,不都是郡兵,韩浩的兵马被击溃后,我率军回返救应,收拢了不少溃兵。新败之军,让他们上阵肯定不行,但搬运辎重却是正好。其实,有伯珪兄的精锐在,再加上陶公的丹阳劲卒,羽手下这些兵,也只能做这个了。”

    公孙瓒面色古怪,沉吟不语。

    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两边的关系刚改善,他也不好直接附和,口是心非的说话,他不擅长,也不屑为之,所以也只好装深沉了。

    陶谦却听出了点弦外之意,他迟疑着问道:“鹏举,难道你早就有意攻打虎牢关?凭现在的军力,能打得下?”

    老陶谦脾气确实不错,但做官做了几十年,手腕和谋略都是有的。

    他很清楚,袁绍没表面上那么大度,王羽给这位盟主来了个釜底抽薪,事情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而从王羽的种种作为看来,这少年同样不像传闻中那样鲁莽冲动,他的很多行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陶谦相信,王羽既然敢虎口夺食,那他应该就有相应的计划,来面对袁绍的打压和质疑。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攻下虎牢关,收获一场大胜。

    可是,就凭现在这样的军力,可能吗?

    王羽从容答道:“羽的确有这个打算,不过,想要实施的话,还得看具体的情况,若是有隙可趁,羽斗胆,请二位听我调遣,破敌建功;若是没有机会,羽也不会勉强从事,袁盟主那边,我自有办法交代。”

    “不用怕,有我在呢,怕那个妾生子作甚?”袁术拍着胸脯,大包大揽道:“咱们这边先打着,打不下也没关系,等孙文台破了大谷关,不怕胡轸不心慌,倒时候区区虎牢关,还不手到擒来?”

    看着红光满面的袁术,王羽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说他自大吧,南阳方向的先锋大将又确实很猛,江东猛虎孙坚,在三国初期,可是占有相当戏份的强人。对他有所期待,也不能算是多自大。

    不过,虽然不记得具体的过程,王羽记得很清楚,孙坚的讨董之战,开端似乎不太顺利。指望孙坚的突破营造出战机,八成是望梅止渴,最终还得靠自己。

    当然,让袁术得瑟一下也没什么,反正自己只确定了大方略,具体的攻关计划没没拟定出来,被陶谦一直追问也是个麻烦。

    “咴!”眼见着场面一下变冷,袁术自己也觉得有些没趣,正尴尬间,不远处传来了一声马嘶。

    王羽转头急看时,却见是刘备回来了。

    他身后跟了二个壮汉,一个红脸长髯,一个黑脸虬须,正是王羽刚见过不久的两大牛人,关羽和张飞。

    来的都是名人,但最吸引王羽注意力的,却不是人,而是马!

    那是一匹大黑马,通体乌黑,一根杂毛都没有,只有四蹄是白的,像是踏着一片雪似的。马身上尚未配鞍辔,摇头摆尾的显得很不安分,一副野性未驯的样子,若非牵马的是关张这样的猛人,很难说会不会酿出点事故来。

    “好马!”即便不懂马,但看到黑马的精气神,王羽也知道这马的价值了。其实,仔细想想,白马将军郑重其事送出的马,又岂能是寻常货色?

    “这是乌桓王丘力居用一千名奴隶和鲜卑人换来的良种,与乌侯秦水的野马交合而生,丘力居宝贝得很,为了讨要此马,他的宝贝儿子蹋顿在他的帐篷外跪了三天,他就是不肯放手,结果中平五年的时候,他转错了心思,勾结叛贼张纯,犯我大汉边境,结果被某一鼓破之,直接端了他的老巢,此马就是战利品之一……”

    看着黑马,公孙瓒眼神中满是不舍和追忆。

    从他平淡的叙述中,王羽也能感受到那份豪情和气魄,保家卫国,追亡逐北,打得胡酋仓皇逃窜,连最宝贝的战马都保不住……这样的胜利,才是最畅快的胜利!

    “恨不能恰逢其时,与大哥一起并肩作战,杀胡虏一个血流成河,让他们永世不敢南望!不过,此马是大哥追亡逐北的见证,小弟收下,似乎有些不妥……”

    “哈哈哈哈……”

    公孙瓒纵声长笑:“不冲别的,就冲你这份志气,就配得上这匹宝马了!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是大汉列祖列宗们定下的规矩,瓒一武夫尚且知之,偏偏那些自诩名士,贵为宗室的家伙不懂,自己不懂也就罢了,还要来向某鼓噪。若是那种人,就算在某面前跪上三个月,某也不会送他们一根马鬃!”

    他二人谈得投契,一边刘备却是老脸通红。

    他知道公孙瓒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幽州牧刘虞。围绕着对待异族,是剿是抚这个问题,两人的争端由来已久,并且正在日渐扩大之中。

    本心讲,刘备更赞同刘虞的意见。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君子之道,要刚柔并济才好,公孙瓒一味刚强,总是让人有刚极易折的担忧。

    不过,心里怎么想不重要,关键的问题是,人家刘虞根本瞧不上刘备,公孙瓒却是个念旧情的,何去何从,自是不言而喻。

    让刘备慨叹的是,王羽太会做作了,这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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